温嘉有些害怕他的手再次伸进他的小穴里,但全身的零件都像散架一样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摆弄。出乎意料的是,陈易的手没有伸进来,体内的异物就像是被一根绳子牵引着,慢慢地滑了出来。
那个东西离开身体的那一刻,温嘉突然放声大哭,这哭声像是积攒了好久一样悲怆,孤独地回响在客厅里。她很久没有哭过了,很久很久。
陈易倾身过来 ,和她一起躺在沙发上。沙发很大,温嘉被他抱在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胸口。
“别哭了,拿我和陈楠比,你真是够没有良心的。”陈易的声音从胸膛直接传出来。
“我给系了根绳子在上面。陈楠才不会系,他会放勾子进去,把人吊在天上,看血滴下来。””他玩女人的时候,用火钳焊下面,用针扎血字。你能完完整整地从他手上出来,我还挺惊讶的。“
温嘉哭得更大声了,泪水从陈易的胸膛滑过,很烫。
“好了好了,不说了。“
陈易把她抱到床上,自己也在被子里躺下。
温嘉很快就睡着了。
在梦境里,月华楼的一切都扑面而来,被解构又被重新架构。黄文文的嘶喊变成了她的嘶喊,那个男人坐在姜瑞丰的位置上,陈楠站在他的身边,他们狞笑着看向她。
她的四肢都被捆绑住,如陈易所说的被吊在天花板上,陈楠拿着火钳向她一步步走来。ρǒ18ɡν.ⓒǒм(po18gv.com)
婆婆呢?观音呢?胸前的观音呢?怎么不见了?
“我会杀了你的。”她对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说。
陈楠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那人。
那人眼神中毫无波澜,甚至嘴角扯出一个睥睨的弧度,他在笑她的不自量力。
陈楠继续举着火钳向她走来,通红的火光映在她的瞳孔上,恐惧促使她最后求救的希望,“陈易!”
冷汗浸湿后背。
睁开眼房间一片漆黑,就连窗帘缝里也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她伸手摸了摸身侧,一片冰凉,暗示他已经离开很久了。从梦中惊醒后心跳仍咚咚直响,在这寂静的夜里尤为空洞。
等心跳稍微平缓下来,她撑着身体坐下来,打开台灯。
身体仍旧是酸疼的,但是身子很清爽,应该是已经被清洗过了。对于陈易的缺位,她并不惊讶,或许有些失落,但很浅很浅,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捕捉到,也可能是某种潜意识的抵抗。
静静躺在床头的手机显示现在是凌晨叁点钟。
这几天都过得太混乱,所有的事情,无论好,坏的,不好不坏的,都像是一堆杂物一样迎面朝她扔来,包括睡眠也是混乱的。精神、体力不断透支,白天能安稳地睡去,一到夜晚就噩梦连连,醒着倒是比睡着好。
台灯伴着朝阳的升起。
微弱的黄光被朝阳带着温暖的光满取代,温嘉穿上那天穿来的短袖T恤和牛仔裤出了卧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北等在门口。看见她出来,扔了手上的烟,踩在脚下碾灭,站直身体鞠了一躬。
“嘉姐,我送您。”
温嘉看了看这周围 ,群山环绕,视野可及之处基本上没有看到另外的房子和人烟,只有一条平整的环山公路蜿蜒向下。她点点头,弯腰上车。
“您是回B大吗?”
“嗯。”温嘉想了想,问:“黄文文什么时候出院?”
“如果恢复的好,这周末应该没问题。”阿北顿了顿,说:“她的伤其实不算太严重,从月华楼出来进医院的,能自理都是的幸运的了。”
温嘉听着他的话,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她醒来有说什么吗?”
“没有。一个字没说,易哥让医生给检查了,能说话,就是不想说。”阿北今天说话的语气比那天在客厅要客气许多。
“嗯,辛苦你了。”
阿北嘿嘿一笑,“嘉姐,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都是易哥安排的。上次是我态度不好冲撞了您,我道歉。”
温嘉轻飘飘地说:“没事。”这两个字像是吹出来的一口气,飘在空气里,很快就散了。
汽车平稳地行驶出最后一节山路,汇入车流,进入城区,从房屋结构来看,这里东城区的边缘,汽车横穿整个城市才能到达地处西城区的B大。
温嘉刚刚合上眼皮就听见阿北问:“嘉姐,你都不好奇易哥去哪儿了吗?”
“能说的,他自然会说。”
“难怪易哥对您上心,就是和别人不一样。”阿北有些佩服温嘉这股子宠辱不惊的劲儿。
温嘉笑了一声,问:“还有哪些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