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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光点背后的线特别细,桥上的空间又暗,不易被发现。
    我有夜视能力,能看到黑暗中有许多细线在动,它们静止的时候和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块,我还没发现,现在动起来,就能看到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我抬脚踢飞脚前的一支火把,火把飞到幸存者头顶,正砸在那些光点上。
    或者用横扫细线形容更准确一些,我这样做是想试试它怕不怕火。
    火把的火焰烧到细线,但线没事,光点也没事,还有一片光点包住它,把火给掐熄了。
    它们掐熄火把就像弄灭火柴一样容易,我心里呜呼一声,有点理解幸存者为什么害怕这东西了。
    动物大多怕火,人在野外有火便有安全感,再有热武器在手,心里会踏实得多。
    但如果这两样东西都不好使,对某一种生物而言失灵了,那绝对是非常糟糕的事。
    因为我刚才踢的那一下,光点注意到我,有一小撮向我飞来。
    它们似乎只能感知到声音和移动的东西,火把在我头顶烧半天了,它们并没有留意,只因为我动了下腿,它们就注意到我。
    它们飞到我身前,聚到我小腿边,桥上的幸存者捂脸的捂脸、闭眼的闭眼,没人往这边看。
    我瞧着是个好机会,用业火当盾,护住我自己,那东西突然发动攻击,想缠住我的腿,业火及时出现,它们缠住了业火,细线和光点被业火烧灭,桥上方的‘花朵’忽然一颤。
    这是烫着爪子了?
    细线猛然收回,连飞向幸存者的那些也收了回去,光点同时暗下去,桥上的空间重新陷入黑暗。
    我捡起另一支火把,在桥头走了两步,上面的东西没有反应。
    “嘿!”我挥着火把,冲它喊了一嗓子,还是没有反应。
    哟吼,有意思……
    我又走又喊的,桥上的幸存者纷纷睁眼、抬脸,看我安然无事地站着,惊讶的表情夸张到够做成表情包了。
    “还不赶紧走?”我心情好,决定日行一善,掩护他们离开。
    桥上的人勉强爬起来,仍像先前那样晃着走,他们此时已经完全不分敌我,能两个人搭肩走的,绝不独行。
    他们互相搀扶着跑进通道,食物跑了,桥下的豆芽没了吃的,又逐渐缩回深坑里。
    也许当初古迹刚建成,就遭到了这些怪物的攻击,导致修建者不得不放弃这里。
    我走到桥面的断口处,抬头望向上方的黑暗,之前修桥的时候,车队发射过好些照明弹,都没能照亮最顶上的空间。
    只要它不发光、不动,我也看不到它,我向上抛出一支火把,火把打不到它,但能晃它一下。
    “没反应?”我试了几次,上面的东西不理我,我觉得没意思,转身回到桥头与通道的连接处,我给陈清寒用火把打了个暗号,让他和跑腿小弟先待在这,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我走进通道,幸存者已经走出去,我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宿舍区捡东西。
    神秘外国人跑没影了,幸存的人从他们扔下的装备中翻出自己需要的,收拾好继续往外走。
    古迹入口没人看守,外面的营地里也没人,幸存者松了口气,坚持到营地便倒下去休息。
    我看外面很安全,就回去叫陈清寒,跑腿小弟又被他打晕了,因为跑腿小弟听说我出去帮幸存者,他也要跟着出来,陈清寒试图解释,但跑腿小弟情绪激动,陈清寒只好打晕他。
    我们俩把他弄出蜂巢,陈清寒背着他,我背自己的背包。
    我让他们俩先走,陈清寒背着跑腿小弟走进通道,我回头看着桥上方的黑暗空间。
    那东西有‘思想’,我接收到了它的想法,它在害怕,怕我杀了它,所以竭力缩小自己,降低存在感。
    它似乎知道我是谁,或者说它知道我的力量源于什么,那是深刻在它基因里的恐惧。
    我想试着和它交流,这时通道里有人喊‘快跑’,我听出是陈清寒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身跑进通道。
    陈清寒前边还有一个人,不,是一只黑猩猩,黑猩猩努力用手语表达着什么。
    陈清寒看懂了,所以催促我赶紧离开,我赶上去,抱起黑猩猩往外跑。
    我们冲出古迹,抬头就见有一架飞机正向我们飞过来,黑猩猩愈发焦急,陈清寒说它在催我们快跑。
    我们尽了最大努力逃离古迹范围,可仍然比不过炸/弹,只能就近躲到一块岩石后面,眼看着山崩地陷,沙石漫天。
    挡住我们的岩石在这股力量面前,如螳臂当车,我们连人带石头一起飞出去,滚出好远才停下。
    普通人肯定活不下来,我抱着黑猩猩,尽可能地护住它,业火都用上了,以阻挡崩飞的碎石,那些石头打在身上,一样能要‘人’命。
    停止翻滚后我爬起来,急忙看向四周,看到陈清寒就在我身边不远处,我放下心来,把黑猩猩放到地上,它还活着。
    跑腿小弟从陈清寒背上掉下去,翻倒在一旁,陈清寒爬起来查看他的情况,跑腿小弟的耳朵在淌血,陈清寒检查了他的脉搏,他小命是保住了,但如果耳膜破损严重,可能会落下残疾。
    黑猩猩没事,它指指营地的方向,那还有逃出来的幸存者。
    营地离古迹入口不过几百米,幸存者恐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