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来了精神,说既然这样,不如由我们俩出去求救,找医生过来。
路易斯想得比较现实,他叫我们赶紧把他们绑上,绑得动不了手、踢不了腿,这样就算病发,也不会互相伤害、自相残杀。
他跟何塞好办,普通绳子就能捆住,克拉克现在这状态,寻常绳索恐怕是捆不住她。
她之前膝盖中了一枪,常人挨这一下,骨头怕都打碎了,而她只是伤到皮,子弹只打进去三分之一,拔掉弹头伤处流了会血,伤口用布条扎上,已经没什么事了。
打她估计得用穿甲弹,看来她的骨头被强化到了可怕的硬度,不仅仅是肌肉发达而已。
克拉克从角落捡回她的背包,她变身后,把背包放在这个笼子间,她把里面的麻、醉、针全翻出来,本来这盒针剂是给登山队准备的,他们经常爬山,意外摔伤的情况并不少见,随身带着应急的药品很正常。
“你干什么?全用?”何塞看克拉克把一盒针剂全倒在掌心,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
这种一次性麻、醉、针,每针剂量固定,不需要现处理,使用方便,克拉克连着给自己扎了三针,药效开始起作用。
何塞担心她用过量了出人命,克拉克说她心里有数,她并不想给自己麻倒,只是让她的行动变迟缓即可。
药效起了作用,克拉克坐在墙角,懒洋洋地样子,后脑勺抵着墙,但意识还清醒着,说话也没问题。
三针下去她才只是有点‘迷糊’,路易斯关切地问她感觉如何,如果感觉难受,就必须注射别的药物进行紧急处理。
克拉克摇摇头,她意识清醒,就是说话的速度变慢了些,她说不用,感觉挺好,没有不舒服。
何塞被捆住手脚放到笼子边上,他像是自言自语,说华夏功夫就是厉害。
然后还嘀咕,为什么看起来很牛的不如看起来很弱的。
“因为她武功比我高,在华夏,越是高人,越是深藏不露。”风音听到他嘀咕,煞有介事地说。
“冷,你进来的时候,没被幻象伤到吧?”克拉克似乎是才想起来这件事,从上到下打量我一遍。
“幻影而已,伤不到人。”
“不,不是幻影,它们是真的,你看我的胳膊,都被它们抓伤了。”何塞扭了扭身子,把右侧手臂转到正面给我看,他上臂果然有三道抓痕,衣服都抓破了。
“是的,它们很难对付,特别是墙里的那些手,抓走了红蝎好几个手下,把人拉进墙里去了。”路易斯伸直双腿给我看,在他的左小腿上,也有一道抓痕,还挺长。
“这就有趣了。”我用汉语嘀咕,问风音:“你怎么样?也能和幻象交手?”
“嗯,我砍倒了好几个,还被一只墙内手抓掉了手表。”风音把原本戴手表的手腕给我看,手表是被很强的力量lu下去的,把风音的手腕划出一片渗血的擦伤。
我族人伤口恢复时不会结痂,能看到表皮组织正在重新连接,像织网一样,越织越密,最后织平,恢复原本的平滑状态,只要是不超铜钱大小的伤,即便是烫的或割肉,也不会留下疤痕。
族中长寿者少,像我一样皮实的,更是没听说过。
风音只把伤处给我看了,其他三个人离得远看不见。
“你确定,你没受伤?”克拉克问。
“确定,我看到它们的时候,知道是幻觉,只是虚影,跟投影仪投出的影子一样,能受什么伤?”
“为什么?对你是虚影,对我们就是真的!”何塞十分不解。
“放心吧,那两个小动物投影仪让我打死了,出去的时候你们不会碰到它们了。”
“冷,对不起,我前几天,对你有很深的偏见。”何塞说:“你不是柔弱的小白花,是真正的超级英雄。”
“别,我对当超级英雄没兴趣,你们已经有一个绿巨人了,我是东方大侠,以后叫我冷大侠。”
“冷大侠?”
因为‘冷大侠’三个字我说的是汉语,何塞跟着我反复念了好几遍才模仿正确。
然后他自己又小声练习了一会儿,终于发对了音。
我们决定派风音出去求救,但不是立刻,以免碰上红蝎。
风音跟我说过,他们下来就进了停尸房,花了好几个小时在通道里乱爬,那里面的结构非常复杂,好像当时那些复活的死尸,也是摸索着在挖,没有一次挖通的,挖了许多的弯路,才找到那果核空间。
想来因病毒复活的人是没有脑子的,粽子嘛,有智商的……凤毛麟角。
风音耳朵灵,投石问路,一边扔石子、一边判断哪条路是死路,无需探索,就这样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正确的通道。
克拉克希望我能帮他们找一找失踪的队员,那几位怕是还在通道里乱转呢,等他们找到正路,反而没有危险了,因为果核空间现在是安全的。
何塞提到一个名字,说不知道他跑哪去了,尸体就那么不见了,他还想带着他的尸体出去呢。
我对照了一下名字,记起一张面孔,问他那人怎么死的,何塞说就是在走廊里,被幻象挠死的,特别惨。
尸体躺在地上,等他们摆脱幻象,尸体就没了。
他说的这人,就是我在走廊里遇到的死人,被挠得满脸花那位,身上还有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