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外是个竖着的果核形状的空间,穿着破烂盔甲的干尸列队站立,这些干尸保存得不算太完好,不是脑袋上少块皮、就是肋骨露在外边,像是剥不干净的煮鸡蛋。
它们虽然双手双腿,但应该不是人类,眉骨以上的头骨特别高,像被拉长了三倍,耳朵是半圆型,好像豹耳,且有一个拳头那么大。
它们的手掌和穿山甲的有些相似,难怪能徒手挖通道。
往左右看,墙壁上还有好些个窟窿,约摸都是死人挖的,它们也不懂们分享,各挖各的,凭着莫明的吸引跑到这来,守在……那东西周围。
我瞥了风音一眼,无怪她认为这东西是细菌/武器,因为它的形状和大肠杆菌一模一样!
它身体散发着火炉样的温暖,颜色也像燃烧的炭火,我心中了解,看来红蝎想要的‘病毒’,是这个东西。
都说越是原始的生物体积越大,就如今细菌的体积来说,这东西怕不是地球刚形成时的病毒之祖吧?
对人类来说,它的研究价值一定非常高,可惜我不能让它再见天日。
“长官?”风音用低低地气声叫我,似是在征询我的意见,她的想法全摆在脸上,她想问我对这东西有兴趣没有,有的话我们得着。
血母人本性……见到好东西就捡,捡不着就抢,想要改变挺难的。
我朝她摆摆手,想说这东西不能留,若真是远古病毒,我们拿它出去只会引起天地大乱。
可没等我开口,果核空间里突然响起脚步声,我还以为是干尸活了,仔细一看是有人进入了这片空间。
来人没有说话,端着枪先是在干尸阵列中穿行,像是打探环境的,干尸没有异动,但风音说了,它们死后又活,跑到这个果核空间,那肯定是会动的。
来者有两个人,他们穿过外围干尸,走到大肠杆菌跟前。
那东西身上有许多‘茸毛’,还有三根‘细尾巴’,两人走到跟前,拿出一个针头,眼看要扎向那东西。
这是要提取样本?
我心想着,但见空间内的干尸动了,于是思绪被打断,全集中到干尸身上。
那些干尸转过看,看着那两个人,扎针的那人没注意,但他的同伴看到了,拍了下他的肩膀。
那一针没扎下去,两人连忙举枪对准周围的干尸,干尸只是扭头看他们,暂时没有别的动作。
我在心里比对,双胞胎感染病毒会无差别攻击人,这些干尸倒老实,它们是先感染的人,莫非感染的时间长了,会比较冷静?
干尸身上穿着铠甲,似乎是皮甲,年头太久,已经破破烂烂,但它们的爪子完好无损,我忽然想起走廊里那个被挠成土豆丝似的登山队员。
那两人缓缓后退,想要退出干尸阵,其实干尸的眼睛都烂成一坨了,我很怀疑它们是否还有视力,如果没有,它们又是怎么知道有人要扎大肠杆菌的?
我看向那个浑身是毛的东西,用思想仔细听了听,可是什么都没听到,果核空间内没有‘思想声音’。
假如那两个立刻退走,我想他们尚有一线生机,奈何有人作死,总以为自己能被幸运女神相中,非要去扎大肠一下。
退走的人,停下想了想,快速朝大肠跑过去,拿出针头……
“啊——”针头扎下去没两秒,那人的手就融化了,我甚至都没看见针管是怎么消失的。
仿佛他从大肠里抽出来的不是病毒,而是岩浆,那红色的液体融化了他半个手掌。
这时周围的干尸也动了,它们朝两人围上去,挥舞着穿山甲般锋利的爪子,枪声响起,冲在最前头的干尸倒了一片。
断手那人也是个硬汉,用好的那只胳膊端枪扫射,边打边退,两个配合着往墙上的一个窟窿那退。
窟窿那里还有人,我看到了亮起的手电光,还有人喊让他们‘快走’。
这些干尸很脆,子弹打中它们,骨头立时折断,跟脆香酥似的。
窟窿里有人跳下来帮忙,他们发现干尸没别的本事,只会挠人,于是胆子变大了。
红蝎的人可是带够了弹/药,再说干尸数量还可以,一阵震耳欲聋的枪声过后,所有干尸都倒下了。
它们是见过最‘菜’的粽子,我正激动着想看一场大战呢,结果红蝎一方单方面屠杀,就把它们扫除净尽。
太丢人了,哦不,是丢粽~
然而尘埃未定,手掌受伤的那人,便抬枪又一串扫射,把帮他的同伙扫倒两个。
他刚还痛得直哼哼,这会儿倒是没声了,和他一起进来的那人也不含糊,往他衣领里塞了个圆东西,然后一脚踢飞了他。
这人在半空中被炸成碎片,他接触过那大肠杆菌,被感染是必然,但发病时间……貌似有所差别。
随着一道女声的呵斥,一个熟人从窟窿里掉出来,风音的身体立刻紧绷,我们都认出那人,是大帅哥路易斯。
他被人推出窟窿,以一个不太优雅的姿势落地,然后起身拍掉身上的土。
“那东西很热,需要特殊容器才能储存,你难道没看见吗?”路易斯冲大肠比划两下。
被割喉的人和额头开孔的人都没接触过大肠,但他们被感染了,所以我大胆假设,凡是进入这座古迹的人,其实都已经感染了,只是发病的时间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