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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城墙矮,城门推不开,我们可以翻墙进去,城门可能是从里边插上了。
    陈清寒翻过两米高的城墙不过是三秒钟的事,蹬跳、空翻、降落,他提醒我别用手去碰花藤和花朵,尽量不要让皮肤接触到它们。
    我随后跟着他翻墙进城,果然,城门里边挂着锁,门是从内部锁上的。
    墙这么矮,多余锁门,但凡腿脚利索点的人,想爬就能爬进来。
    陈清寒问我‘听’到那些红毛动物的思想没有,我摇摇头,按说这种级别的生物,它们的思想我是可以接收的,但眼下我什么都没‘听’到。
    城内仍然是被花海覆盖的世界,这红花已然成了这座城的主/人,没给城中留一点空地。
    “咱们去哪找神明?”偌大的城市,我们又不知道神明长啥样,藏在哪个犄角旮旯,我觉得应该先确定好要找的区域,别漫无目的地找。
    女王怕变丑,一直没有靠近过古城,问她也没用,况且她现在跑没影了。
    陈清寒四下看了看,说:“找这些花的源头。”
    我想了想,觉得他的思路靠谱,族中先民为什么要弃城离去,他们没走的时候,城里肯定没这些花,这状态根本住不了人。
    陈清寒推测,是神明的到来,让我族先民决定离开这,可能有惹不起、躲得起的意思,他们认为这里已经不适宜居住,因此弃城而去,只留下‘弃子’女王和她的随从,以及一些镇守在此的危险生物,守护着城中的秘密。
    我觉得是族中先民自己对付不了这位神明,只能跟人家和解,让出自己的老窝,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神明的存在,所以留下看守,千万年的守护着这个秘籍。
    我们两个边找边猜测当年的情况,城中建筑保存完好,时间过去这么久,竟没有一点破损残败的地方。
    自然倒塌的建筑没有,遭外力破坏而破损的建筑更是没有,由此可知当年族人撤走前,这里没发生过战争。
    一切都是那样井然有序,族人撤走是做过准备的,她们并不匆忙,家中该带走的东西,全都带走了,出门前还锁了门。
    街上、建筑内,都没发现白骨或干尸,城东头有个公墓,但那是正常下葬的尸体,不在我们的检查范围内。
    由于所有藤蔓都一样粗细,我们寻找它的源头比较困难,从集市到王宫,再到一栋无门无窗的小楼,我们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确定这里是它的发芽地。
    而在城外,枪声越来越响,其间安静了一段时间,然后枪声再次响起,应该是冲到隧道里了。
    陈清寒想速战速决,先弄清神明的秘密,再出去支援来人。
    但小楼没门没窗,那花藤是从墙壁里硬钻出来的,它能一根根钻出来,把墙扎得千疮百孔,我们却不能通过墙上的小洞进楼里去。
    陈清寒让我动手,我在墙上烧出一个大洞,足够我们当门走。
    小楼里边已经被藤蔓占满,没一点下脚的地方,我又烧掉一些花藤,发现小楼没有地板,楼内的空间,其实是一个大坑。
    花藤是从坑里生长上来的,以这栋小楼为圆心,向整座城市蔓延生长。
    我干脆把挡着视线的花藤全烧断,下边的花藤跟楼外的断了‘联系’,后果暂时没看见,反正是把坑周围的藤蔓清了清,人可以跳进坑底查看了。
    陈清寒先跳下去,他在底下发现一只笼子,花藤真正的发源地,是笼子里的生物。
    我跟着下去,就见坑中央放着一只银光闪闪的笼子,花藤由笼子的栏杆间隙生长出来,我边看边烧,把多余的藤蔓烧掉,被它们挡住的生物露出了全貌。
    那东西躺在地上,胸口中生长出一根海碗粗的藤蔓,这才是所有藤蔓的根源。
    一根藤蔓分出许多叉,从笼子的空隙钻出来,向上生长,又分叉、再生长,如此反复最终覆盖整座城市。
    藤蔓肯定不是神明,躺地上那个东西,它应该才是女王说的神明。
    那东西有胳膊有腿,像个人形,但没有性别特征,灰白的皮肤、没有血管,五观…都挤到一块儿了,鼻孔大的像眼睛,眼睛又小的像鼻孔。
    它头顶有一根触角,不是独角兽那种,像蚂蚁的,但只有一根。
    而且它的脚趾是两根、手指是三根,我一阵激动,抓住陈清寒的胳膊使劲一摇,喀吧——
    陈清寒低头看着我,微微皱着眉,我立刻把拽脱臼的胳膊给他推回去。
    “你高兴什么?”他自然也看到那生物了,只是没啥表情。
    “外星人哪,外星人!哈~咱们赚了,拿出去展览收门票,准能发财!”
    “不管它是不是外星人,这种生物,是不可能让你对外展示的。”陈清寒兜头给我泼了一盆凉水。
    “啊…为什么这样……”我失望透顶,觉得人生没了乐趣。
    “你可以和它沟通吗?”陈清寒转头看向笼子里的生物,它没有呼吸,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毕竟不是所有生物都需要用肺呼吸。
    “NO。”我试了,不成,这城中没有一个可以和我沟通的非人活物。
    “再试试。”
    “我——唉?哎哎!它揪住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很难形容眼前的状况,只是本能地喊出来。
    在陈清寒看来,我还好好的站在笼子外边,但在看不见的‘领域’,笼子里的生物揪住了我的‘思想’,这种拉扯的感觉,好像是要将什么东西从我脑袋里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