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钩棍其实算得上是‘阴毒’的兵器,不管是扎进脑子里,还是扎进肚子里,当它抽出来的时候,一定会钩出点什么来。
比如脑浆或内脏碎块,它造成的伤口缝都不好缝,若是人类被它扎伤,立刻送到医院抢救或许有救,但在这样的地方,身为野兽,遭到这样的重创只能等死。
我的动作快到出现残影,而且棍棍都扎在双头狼脑袋上,张嘴的从嘴里扎进去,不张嘴的从眼睛或脑门或下颚穿透,基本上,棍棍要狼命。
这种战斗于我而言,有点像在游戏厅打地鼠,紧张刺激的感觉没有,就是娱乐消遣。
钩棍不存在砍多了卷刃的问题,被派来摸上房顶的二十多只双头狼顷刻间全躺尸了,鲜血染红了屋顶,顺着坡往下淌。
迈克正在门口和双头狼搏斗,没子弹的枪在他手上成了铁棍,鲜血淌下去,他看见了,头都没抬便对屋内的陈清寒喊:“Miss冷受伤了!”
我听了差点真吐出三升血,屋顶的血都流成河了,这要是我的血,那不叫受伤,那是脑袋被狼咬掉了,血从腔子里往外淌,叫谁都没用,已经没必要再抢救了。
陈清寒却从屋里挤出去,他换下门口的汪乐,接替他守住门口,他头都没抬一下,只淡淡说:“她没事,不是她的血。”
瞧,还是陈教授了解我,知道我的厉害,区区小狼狼,如何能伤得了本大王?
二十多只狼,全折在屋顶,尸体被我踢到房子的两侧,别堵了门。
一波失败,它们又派出一队,这次往屋顶上跳的狼有三十多只。
它们一起跳上来,改变了车轮战的战术,想要群起而攻之。
我把钩棍往腰间一别,抬手横向一扫,屋后的狼群便灰飞烟灭。
其它的狼全顿住了,看来它们不是没有智商的傀儡,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对劲儿。
我面前扇形区域内的目标全被灭了,剩下两侧各有两只,因为发愣,失去了最佳攻击我的时机。
噗呲…噗呲…
我趁它们愣,要它们命,剩下的四只也归西了。
屋里没窗户,所以屋里的人看不到我在房顶释放的红光,完全不知道刚才有第二波狼想攻击我,嗯…起码不知道具体数量。
于是当杜医生问我上面还有几只的时候,我回答说‘四只’,已经解决了。
没错,能找到尸首的就四只,杜医生这时候也不可能去数,叮嘱一句‘你小心’,便开始准备她的武器。
杜医生的武器,可不止匕首,之前她和石头人对打的时候,没拿出她的终极武器,现在到了真正危及的时刻,她把背包里的‘大杀器’拿了出来。
那是一个像左轮手枪一样的东西,当然,它肯定不是。
如果是枪根本过不了海关,它像是枪,里面装的其实是针,很多根针,和医院用的注射针头差不多。
黄载江问她这是什么,麻醉针吗?
杜医生笑了,开玩笑说,行,一会儿如果你受伤,我给你扎一针,永久止痛。
黄载江连忙摇头,说永久止痛,那不就是死了的意思?
杜医生说这是毒针,用的是部门制药组研究出来的毒药,一针下去,能毒死一只熊。
黄载江啧啧舌,说黑药厂又加工三无产品了。
黑药厂是部门里的人,对制药组的‘爱称’,三无产品,即无解药、无免疫、无延时的简称。
意思是说这类毒药沾之即死,绝无配制出解药的可能,也没人能免疫,更不会出现喝下去半个小时才死的情况。
门口外边就能站两个人,所以陈清寒安排他们轮流应战,换班打狼。
迈克的体力跟不上了,就由杜医生替换他,迈克回屋休息的时候,双手微微发抖,没子弹的枪,还不如烧火棍好使,抡起来不称手。
迈克仗着力气大,坚持了十几分钟,这会儿手臂怕是酸得厉害,双手微微颤抖。
杜医生的散针枪,威力相当大,一扎一大片,扎中就倒地。
哪怕是扎在狼爪子上,那狼也会立即倒地,当场死亡。
黑药厂出品,绝对是珍品。
狼群似乎意识到,这样硬冲,它们太吃亏,死掉这么多族群成员,就换我们几块肉,这买卖亏大了。
于是在一声惨叫声后,狼群停止了冲锋,全部退回黑暗的角落。
我们是不可能追上去的,但若是让它们跑了,怕是还要想别的办法来袭击我们。
这些狼过于聪明,人常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让它们惦记上,我们好得了吗?
陈清寒看似追上前几步,实则是想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走在我能看到他脸的位置,抬头冲我呶了呶嘴。
一个大帅哥做这种动作,形象呢?
我心里吐槽,但还是令命跳下屋顶,朝着退去的狼群追去。
陈清寒假模假样地叫了我两声,让我回去,我假装不听命令,脚底下跑得飞快。
刚刚那一战,头狼一直隐藏在暗处,露面冲锋的队伍中没有它。
可它的那声‘撤退嚎’暴露了它的位置,我迅速朝它所在的方向跑去。
身边没人看着,我可以使出全力,两条腿跑得快过了四条腿的,有些狼被我甩到了后面。
因为它们所处的位置不同,撤退的时候远近距离也不一样,城市不像草原,它们可以汇成一大群撤退,这里的街道本就狭窄,容不下大部队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