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是真的会把人扔出去。
程轻轻咬住下唇,这下再疼都不敢动不敢叫。程澈清好伤口,将她小腿上的酱汁处理干净。撩眼见她抽着鼻子瘪嘴瞪自己,小脸分外倔强,水瞳却透着委屈。不知道的人还当她是断了腿。
这点皮肉伤在程澈身上就是挠痒痒,可一手宠大的小屁孩显然不比他皮糙肉厚,针眼戳了下都要哼哼好半天,何况这回真吃了苦头。程澈偏头,忽而轻笑了声。
“你,你笑我?”程轻轻哑着声音控诉,“都怪你,干嘛要收人家的东西。你就是想把我砸死,是不是?”
程澈斜睨她,轻蔑挑眉:“是,特地花一百多买瓶辣椒酱回来砸你?”
“什么一百多?苏虞姐姐明明没要,”说着说着,程轻轻忽然反应过来,“你,你。”
程澈不给这小戏精搭话的机会,站起身去收拾厨房的狼藉。程轻轻急了,一把没抓着人,挣扎着单脚站直。
程澈回身,朝着她的怀里丢过一部手机,“坐着。”
程轻轻手忙脚乱接住手机,忙打开微信求证。果然,程澈昨晚还没走出警队大楼,就给苏虞转了一百元,备注是辣椒酱。苏虞半小时后便收下了。
她窝进沙发,拿手背抹去脸颊上的泪痕,嘴里嘟囔着:“算你听话,哼。”
程澈出来拿拖把,听她嘀嘀咕咕个不停,时不时瞄自己两眼。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得罪这小屁孩了。
家里有“伤员”,程澈上班前有些不放心。程轻轻举起手指发誓道:“我保证在沙发上变成望夫石,等哥哥回家吃饭洗澡睡觉!”
程澈拍拍她的脑袋,“词语不会就少用,你哥不嫌你丢人。”什么望夫石。
中午,程轻轻用微波炉热了饭菜草草吃饱。电视节目轮了无数圈,没找着一个好看的。她就着广告声音睡着,醒来时,天已大黑。客厅里一片幽蓝深暗,静得可怕。
程轻轻生出一种被人丢弃的恐慌。门锁窸窣转动,程轻轻神经绷起,睡意去了大半。吱呀一声,门口倏尔出现个高大身影。走廊的光打到他身上,像是给他的轮廓添了一层光晕。
“怎么不开灯?”程澈语气里带着疲倦,摁下开关。
刺眼的光线忽而闪现,程轻轻不由眨眨眼,随即看到他肩后有大块白灰。程澈脱下外套,扔进洗衣机,自然说笑:“看什么?楼下蹭的。”
她少见的沉默,刑侦队常年身处一线,吃喝休息不定时。抓的人叁教九流,不乏穷凶极恶的亡命徒,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什么都干的出来。程轻轻从不对此胡闹,他够辛苦了。
吃过晚饭,程轻轻要去洗澡。可惜单脚跳来跳去着实费劲,她吵着让程澈抱去。程澈把人和睡衣一道打包送去浴室,反手关上门。
浴室地滑,程澈特地给她备了个小凳子。她把脚踩在马桶盖上,别别扭扭用水打湿身体。
淅沥沥的水流从肩头滑到胸前,程轻轻看着镜中的自己。女孩的胸乳早不是儿时的单薄,如今仿佛凭白催生出两团波动的云团,顶尖缀着一对绯红玛瑙,待人采撷。水珠沿着胸乳蜿蜒而下,划过平坦的小腹,渗进幽密的阴阜,处处都弥漫着沁人的香甜。
为什么时间不能再快一点呢?再长大一点,最好,能一下大到被人称为“女人”的年纪。
程轻轻侧过身,翘起后臀。如果用手掐住那点腰肢,一定比虎口合掌的大小还要细。
如果,是哥哥的手
程轻轻眸底浮现出抹笑意。
程澈和同事通过电话,将洗好的外套挂在阳台,随意看了眼时间。程轻轻进去快四十分钟了,还没出来的迹象。他没催,毕竟小鬼办事向来拖拉,今天脚不方便情有可原。
两个小时后,水流声仍在继续,人还没出来。他经过浴室,随手轻叩门板,“程轻轻,掉马桶里了?”
“马上!”里面不耐回应一声,门锁转动,“人家正要出来,别,啊!”
里面传来一阵惊呼,接着是乒乒乓乓的碰撞声。
“诶呀!”程轻轻低声叫了下。
程澈推开门,就见着这位踩了霉运的姑娘此时摔坐在地,满是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屁股和后腰。
程澈一手托住她的膝盖,一手放在后背,还没抱离地面。程轻轻霎时叫嚷:“痛痛痛,放下,快点快点。”
程澈怕她伤到尾椎,不敢妄动,“哪疼?”
“后面,骨头像断了。”
“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程轻轻闻言一震,去医院怎么行?她软下嗓音,“就是摔了下,没伤着骨头。抱我去房间吧,哥哥。”
程澈问清她真没刺痛感,将她竖抱起来,像抱小孩的抱法。程澈胳膊十分有力,几乎是靠臂力将她整个托起,全然避开了两人身体的靠近,彼此间的空隙足以再放一人。
程轻轻抿直唇线,蓦地腰肢一软,“啊”,她叫着,似快后仰跌落一般,手臂惊慌失措胡乱搂住住程澈的脖颈。两腿仿佛蛇身紧紧缠住他的腰。程澈后退一步,靠着浴室柜稳住身形。
小姑娘刚洗完澡,身上温软湿热恍如无骨的软棉。程澈鼻尖被迫抵在她锁骨窝里,程轻轻后怕似的收紧双臂,恨不能把自己挤进他身体里。
一股淡淡的甜橙香钻入喉管,程澈呼吸微凝。程澈敏锐的感官很快便觉察到女孩特有的柔软,它们被坚硬的胸口压扁。随着程轻轻的贴合,胸乳如同发酵后的雪白面团,不断在他胸口翻来覆去地揉碾。
“哥哥~”程轻轻细细叫出声,脸窝在他后颈,不安揉了揉,“我要被你吓死你了。”
程澈翻转身体,将她放坐在浴室柜上。两手钳在她腰侧,轻轻拉开两人的距离,“还疼?”
程轻轻尝了甜头,迷迷瞪瞪点头,“嗯,疼。”
“那你在这儿呆着。”
程澈说完抽身要走,程轻轻猛然抓住他,“抱我回去!”
“哼,”程澈嗤笑着看她,洞悉万物的犀利眼眸,足以把人刺穿,“又想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