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7页
    当然,她站在收银台前,仰头看向对面墙壁上的酒单点酒时,似乎想起了丛宁才18岁,于是装模作样要给丛宁点汽水或者果汁。得到那个年轻的酒馆老板的讥讽后,她毫不犹豫地......给丛宁点了一瓶啤酒。
    ?
    第15章
    朱娅带丛宁去的并非街边常见、普通意义上的小酒馆。
    ——它更像一个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杂货铺。
    杂货铺面积不大,有上下两层,在一个人流量极少的街道深处,位置十分偏僻。店里的环境也不好,虽然门窗大开,但光线仍旧阴暗,东西杂乱地陈放着,种类很杂。
    丛宁视线粗粗扫过,就看见香烟、酒精、矿泉水、杂志、刀具等数类性质不一的商品。
    好在店铺里面还算干净,空气中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年轻的男老板见有客人上门,不在吝啬,大方地将一楼店铺的灯全部揿亮。又打开老旧的唱片机,让曲调轻柔的音乐顺着空气缓缓流淌。霎时,小酒馆悠闲懒散的气氛就突显了出来。
    ......虽然这家店实际上还是一间杂货铺。
    丛宁和朱娅坐在店内唯一一张靠窗的小木桌前,她举起啤酒瓶想要和朱娅碰杯,朱娅却只瞥她一眼,问:“喝过?”
    丛宁老实摇头:“没有。”
    她就是想和朱娅碰一下。
    朱娅哼笑一声,说:“你和你妈倒还挺像。”
    丛宁的母亲和外祖母在世时一直从事色情行业,甚至连外祖母的外祖母或许也是这个行当的人。
    但朱娅身上却没什么风尘气。
    “你真的是我妈妈的朋友吗?”丛宁问。
    丛宁随母姓,她11岁才到姑姑柏雪身边生活。一周后,被循声而来的党梵带走。
    按理说,她11岁之前都和她那个作为应召女郎的妈妈生活,但却神奇地对那个女人没有太过深刻的印象。
    她只知道那个女人叫丛芸,是个有点犯傻但十分强大的女人。
    虽然丛宁一度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用‘强大’这样一个词来形容一名应召女郎。但她后来想通了。‘强大’二字...或许是指那个女人的内心。
    对于丛宁的询问,朱娅只简短地‘嗯’了一声,她问:“你说你18岁?”
    丛宁点头。
    朱娅的脸色顿时变得奇怪起来,
    她说她是丛宁母亲的朋友,但却从一开始就向丛宁打探那个女人的消息,发觉丛宁一问三不知后,脸色更加奇怪了。
    她没在继续问下去,而是用目光细细打量起从宁精致却略显稚嫩的脸孔。
    朱娅:“你被党梵收养了吗?”
    丛宁:“我也不知道,我的户口是独立的。不过他确实在给我钱用。”
    这个他是指罗赛。
    不过在丛宁看来,罗赛既代表着党梵。
    朱娅轻轻颔首。她没在追问党梵对丛宁好不好,或者这些年她过的怎么样,而是话锋一转,问:”你刚才说你是偷偷来这的,这是什么意思?”
    丛宁于是将之前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朱娅,其中有金波来找她,也有传说中诡异恐怖的金发女郎突然出现在别墅后花园,将安娜和罗茜重伤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朱娅一点也没有长辈的样子,但丛宁却觉得她很亲切,并且值得信任。
    丛宁上半身微微前倾,说:“朱娅阿姨,我当时抓住安娜的肩膀,不是想让她帮我挡掉那些伤害。”
    “——我是想带她走。”
    朱娅闻言,纤长浓密的黑棕色睫毛微抬,她的目光在这一瞬显出一种幽暗、莫测的微光。
    丛宁有点紧张地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瓣,压低声音说:“朱娅阿姨,你相信吗?那时我是想要带安娜离开,带她安全的离开那个地方。”
    这是一个秘密。
    一个...连罗赛也不知道的秘密。
    “虽然我的精神力测评无限接近于零,身体素质也一般,但在那个时候,我有能力保护好她。”
    “这是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我可以——”
    在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女人面前,丛宁突然有了极强的倾诉欲,她几乎要将那个秘密吐露出去!
    桌对面的朱娅却冷不丁地开口,“丛宁,秘密只有你自己知道才算秘密。”她警告道。
    丛宁一怔。
    这时,一道清润温沉的男人嗓音从头顶落下。同时出现在丛宁眼前的还有一个表面凝着细小水珠,明显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粉色易拉罐。
    “你要的饮料。”年轻的店铺老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丛宁说:“我没要这个。”
    男人瞥了眼她手上那瓶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黑啤,说:“我请你的。”
    丛宁闻言微怔,仰头朝他看去。
    面前的人身形高挺,穿着白色汗衫,留着典型的寸头,单眼皮,面部轮廓却十分柔和。
    在丛宁朝他看去时,他也正垂眸看着丛宁。他看的十分认真,不过目光中并不带着某种打量。
    他只是在认真地看着她。
    丛宁第一次被一个陌生人请客,她不懂这个老板是怎么做生意的,刚朱娅给她点饮料的时候他还说没有,现在又不要钱地送了上来。
    但在和男人目光对视了几秒后,她一张脸突然就红了起来。
    作为在贫民窟出生并长大的漂亮女人,朱娅别的不擅长,但对那些男人打着什么心思、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几乎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