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因支着头看向了他们,仿佛接下来要欣赏一次魔术表演一样。
证明?怎么证明?看李若因的态度,他根本就是不相信他们,只怕他们不管做什么李若因都会觉得他们是在用什么把戏骗人。
不过说起来,为什么李若因不觉得害怕?能保护他的散修护卫现在都被限制了行动,他面对两个来历不明的人就不会觉得害怕吗?
“福佑?”
一直沉默的季霜竹突然说了两个字。
福佑,贺元隐也知道一点,是上天赐给人间统治者的一种庇护,龙脉不绝,气数未尽,福佑不散。有福佑护体,可以保护他们不受外邪侵扰,自然也不会被修仙者伤害。想来在李若因出生测算命格的时候就算出来了,所以李若因才会这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是肯定他们没办法伤了他。事实也确实如此,就算是季霜竹只怕也……
贺元隐还在想该怎么让李若因相信他们的时候,季霜竹已经召出十三向李若因砍去,贺元隐就是想拦也拦不住。
十三的剑刃停在了李若因脸旁,离奇的是,李若因分明有福佑护体,原本不会被季霜竹招式伤到的他,脸上却出现了一丝血痕。他身后所有的东西也都像是被人拦腰斩断碎成两节,随后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李若因身后的墙上出现了一道裂痕。
很好,季霜竹为了证明自己,不仅伤了有福佑天道护身的李若因,还把人家房子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元隐:看样子又要“重操旧业”了......
季霜竹:什么旧业?
贺元隐:哈......江湖骗子......
花妖
“唉……”
寂静的寝宫里,贺元隐的这声叹息格外明显。该说什么呢?不愧是季霜竹吗能动手绝不多说废话……
随即便有太监尖叫着冲了进来,身后还带着更多的禁卫,以及一个金丹期的修士,那修士见季霜竹将剑横在李若因颈间,立刻祭出法器攻了过来,但还未近身就被季霜竹打出去了。
要不现在就带着季霜竹走吧,大不了他们偷偷摸摸地给安王治病好了……
“你的福佑,我破得开,你手下的人也打不过我。”
季霜竹手中执着长剑横在李若因颈间,眼中神色冰冷与李若因对视着。
“哼。”
李若因轻笑了一声,抬手将十三的剑身移开一点。
“那就麻烦仙君将我这寝宫恢复原状吧,不然朕今天就要以天为被地为席了。”
季霜竹也一挽剑花将十三收了起来,素手一挥,一阵清风过后,李若因的寝宫就恢复了原状,那被打出去的金丹期修士也被季霜竹顺带治好了伤。
“陛下,我师尊她并不是有意的……她只是……”
她真的只是不太擅长思考喜欢动手而已,真的没有什么故意找茬的意思。
“以前钦天监里那些人还说,说我有福佑护体,就连修仙者也伤不了我。”李若因抬手擦掉了脸上流下来的血。“不过现在看来,倒是他们欺君了。之前是我小看了你们,不知你们是哪里来的修仙者。”
果然物理说服才是王道吗?
即使是开始相信季霜竹他们了,李若因也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似普通人,见了修仙者话语里总是不自觉地带上了一点恭敬。这就是人间帝王的威严吗?
“仙授门?没听过。”
也是,仙授门离着这里远的很,李若因没听过也很正常。不过那金丹期修士看起来倒是知道仙授门的,也不知是被仙授门的名号震慑了还是被季霜竹给震慑了,看着他们的时候总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他走到李若因身边,低声解释了一下。
“我们之前在安阳城救治过墨公子,有了一些经验,或许对于救治安王殿下有些用处。”
“……”
李若因扫了他们一眼,而后低下头似乎是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才从几案后面站起来,叫贺元隐跟着他去一个地方。
安王寝宫。
层层纱幔笼罩着安王的寝居,纱幔上还用朱砂画了很多符咒一样的东西。袅袅轻烟从角落里的香炉中升起,让寝居里充满了檀香的气味。寝居里还悬挂着很多佛像与手写的佛经。
看样子这位安王殿下还信佛啊。
等到穿过了不知几重纱幔之后,他们才终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安王。
因着季霜竹的关系,贺元隐也能看到安王身上的魔气,安王被裹在浓重的黑色魔气中,几乎看不清他的样子。他枕边还放着一串佛珠,带着一丝微微的灵气。
“如何?”
李若因看着床上的安王,脸上多了一些疲惫的神色。
季霜竹上前将手放在安王的心口上,指尖灵力微动,贺元隐便看到安王全身的魔气都向心口聚拢,随后,两块白玉就出现在季霜竹手中。
其实也不是两块,而是一块白玉碎成了两块。
为什么安王这里的镜影会碎成两块?
“陛下,安王殿下在陷入昏迷之前,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若明他,被一只花妖蛊惑了。”
据李若因讲,李若明少年时曾在相国寺带发修行,回来时带了一株兰草。但那兰草却变成花妖来引诱李若明。
“花妖?那陛下说的花妖现在在哪里?”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