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跟那个男人对骂。
其实初见时他觉得潘虞变了很多,叁年前她身上还带着书卷气,脸上笑容很多,一见到他就揪他婴儿肥的脸。这次见面明显跟他生分了,说话都得故意找话题,打扮也更偏向精致干练那一挂,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完美无暇。
没想到骂起人来竟然这么生动。
潘虞换了个姿势坐好,趁着空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
因为刚刚那一会儿,她头发身上湿得更厉害了,湿答答往下滴水,她拿了毛巾,快速擦了几下,扔到一边。
“还没擦干净吧。”舒临突然说,“你脖子上还有好多水。”
潘虞忙着看路况,顺着“嗯”了一声。
舒临说:“我帮你擦一下。”
他拿过毛巾,上面因为被他俩用过沾满了水汽,他往她那边移了些,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潘虞的皮肤很白,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像刚煮过的牛奶,还带着蒸腾的热气,锁骨纤细平直,水滴凝在上面时不时往更深处陷落。
舒临深吸一口气,伸手过去。pǒ⑱νǐp.мe(po18vip.me)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潘虞身上的水擦干,还毛毛躁躁地帮她擦了擦滴水的发稍,然后飞快坐回去,眼睛平视前方。
潘虞刚拐过一个弯,回头说:“擦干净了吗?”
舒临的声音低低的:“擦干净了。”
潘虞没注意到他的脸有些红,也没发现他手里还牢牢攥着刚才的湿毛巾,只觉得这孩子真是话少得厉害,但也还算礼貌,大哥和嫂子应该教育的不错。
舒临压制着不停加重的呼吸,他想往窗外看,还想打开窗户吹吹风,但外面风挟着雨,一开就能劈头盖脸浇下来,他放弃了,干脆转过头看着潘虞。
脸是好看的,即使淋了雨妆容也很完整精致,湿漉漉的头发不仅不显狼狈,反倒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风情。再往下,内衣的边缘凸出来,甚至能看到中间鼓胀的嫩肉。
感觉到身下有抬头的趋势,他换了个坐姿,用毛巾遮住。他脸烫得惊人,眼皮也跟着发烫,大脑晕乎乎的。
他想,估计是淋雨着凉了。
之后的半程路,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潘虞是觉着自己总一个人找话题没意思,而且还开着车,懒得去分心想别的。
而舒临则是巴不得这段路能走得更快一点,两个人坐在逼仄的空间里,空气都带着热度,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身下怎么都下不去,胀得有些疼。
好不容易回了小区,潘虞在车库停车,舒临先下车了,背着书包在外面等她。
他带过来的东西不多,一个书包加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箱,还都没装满。
上楼之后,潘虞先带着舒临进了客卧,因为来的仓促,被单被套什么的也没铺上,她转头去衣柜里拿,伸长胳膊的时候上衣从半身裙里扯了出来。
衣服本来就短,还比较修身,这一下腰露了出来,顺滑的弧线就这样暴露在舒临面前。
生生凹进去的一块儿,往下到屁股又凸起来,潘虞的身材有点梨,但又偏瘦,所以看起来很有女人纤细且成熟的味道。
舒临看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转而坐在床沿上,等潘虞拿了床单递给他,发现他弓着身子坐在那儿,就像个受惊的小鸟一样。
“怎么了?”
舒临抬起头来,脸红得像煮熟的虾,他摇摇头:“没事。”
潘虞却没被他的说辞骗过去,直接走过来,手贴在他额头上:“是不是感冒了,好像是有点烫。”
舒临偏头想离开,但又贪恋潘虞手上的温度,凉凉的,贴着很舒服。
潘虞感受了一会儿,得出结论:“好像确实发烧了。”
舒临也没管她说什么,只觉得她的手实在太软太滑,忍不住把脸凑的更近一些,还贴在上面蹭了蹭。
跟小狗似的。
潘虞没把他这个小动作当回事儿,抽出手在他蓬松的头发上揉了揉,随后让他起身,把被单铺在上面拉平,并且找了条空调毯放在上面。
“这个夏天盖应该够了,要是热可以开空调。”
舒临点点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走到客厅。
潘虞去电视柜前把抽屉拉开,她在里面放了不少药,各种应急的,包括碘伏酒精感冒药这些。
泡了一包冲剂,她又觉得自己也应该喝一包,便又开了一包泡上。做完这些,她嘱咐舒临,“待会儿温度差不多了就把药喝了,预防感冒,我先去换件衣服。”
舒临看着她回到主卧,身影消失在门口,门轻轻关上了。
他左右看了看,屋子不算太大,但东西摆放的错落有致,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电视,还留了一片白墙,很适合用来投屏。
而后他果然在柜子上看到了一台投影仪,是牌子的,应该要花些钱。
旁边的沙发是暖黄色,上面铺着一层浅棕色的沙发垫,两个动物形状的靠枕摆在那儿,看着挺温馨。
舒临坐下了,顺手拿了个仓鼠模样的靠枕抱在手上。
满屋子都是属于潘虞的味道,暖暖的,不具有任何侵略性,就跟她本人一样。舒临闻了一会儿,身心都充满了兴奋感。
终于来了。
为了这一天他想了两年,一开始只是打听潘虞在哪座城市工作,做的什么,有没有男朋友,后来就觉得自己一定要过来一趟,潘虞每年回家的时间都跟他完美错开,他已经有叁年不曾见过她,却在心里一直将她的模样记得清楚。
刚考完试,他就时不时念叨想去林市玩,潘秀芝心疼他,便提议让他来小姨这儿住——这建议正好撞到了枪口上。
他一边说着怕麻烦,一边悄悄收拾东西,潘秀芝为了让他高兴,直接帮他订了机票,玩了出先斩后奏。
正想着,潘虞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换了身衣服,浅黄色的T恤,配一条勾勒臀型的牛仔裤,走动的时候,腰肢轻轻摆动。
“喝了没?”她走过来,蹲在茶几前,手碰了碰玻璃杯,“还有点烫。”她自说自话,“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舒临这才想起来,把仓鼠抱枕放在一边,说:“我现在去换。”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而是不小心看到了潘虞的领口。
其实领口不算大,但很宽松,蹲下身的时候衣服落下,胸前的沟壑便自然露了出来。不算太大的两团,在灯光下泛着惹眼的白,再往下,几乎能看到淡紫色内衣的蕾丝边缘。
里面是什么。舒临想到同学给自己看的画报,女人穿着聚拢型内衣,里面的东西像要爆开一样。下一张,内衣脱了,深红色的奶头露出来,不知道本来是被自己还是被其他人揉的,硬得凸起来。
潘虞也是这样吗?他有些困惑。
潘虞仍旧没发现,自顾自捣鼓桌上的杯子,她有点轻微的强迫症,总是想把东西摆整齐,即使桌上一点都不乱。
身前的人半点动静都没有,潘虞抬起头,终于看到舒临站起了身,他声音和动作都透着慌乱,说:“我走了。”
潘虞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