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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痛苦记忆
    颜朝很怕人,怕任何陌生的人,最怕的一类人叫做调教师,这类人身上总是散发着相同的让他害怕的气息。
    比如此刻他面前的文婷。
    文婷坐在沙发上向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他瑟缩在沙发背后不敢出来。
    她指尖轻敲在桌面上,声音里含着笑:“我的耐心不好,你最好在我数到第五声之前就过来。”
    他浑身一颤,恐惧抓住了他整个身体,让他瞬间好似回到以前的日子。
    要听话,要听话,不然就会受到惩罚,要听话,要听话……
    “一。”
    要听话,要听话,那样的长鞭打在身上的时候真的好痛好痛……那样的电棒打过来的时候真的好痛苦,好像连心跳都会停止……
    “二。”
    他受不了那些惩罚的,整个人被无数次无休止地埋进水里,还有那种奇怪恐怖的声音,让他无数次濒死,恶心呕吐大小便失禁。
    “叁。”
    他崩溃大哭,能不能不要再让他吃那些药了,真的让人感到千刀万剐痛不欲生身体不由自我,下半身烂到流水一般流血都还停不下欲望。
    “四。”
    他会听话的,跪成最标准的样子,低头俯到最低处去吻他们的脚,努力让疼痛也变成他的欲望之一,什么也不再想,什么记忆也不再有,只要做他们脚下的一只狗就好,一只只知道摇尾乞怜无声呜咽的狗,这样就不会再受到惩罚了吧?
    “五。”
    颜朝爬到了她的面前,低着头浑身颤抖着。
    她食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他仰起头,白皙的颈微微颤抖,双目失神地流泪,泪水从眼角流出。
    “啧。”文婷笑了笑,“果然是被调教了多年的货色,还是算勉强听话。”
    她以前原本就是调教师,这几年世道不好抓得严,好几个奴隶调教所都被取缔抓获了,于是她金盆洗手改做了调理员。此刻眼前这个颜朝倒是她接到的人中模样生得最好的,同时也是精神状态最差的。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这么好的货色,而且这么差的精神状态,那她很容易在雇主面前瞒过去,私底下发泄一下自己的欲望。
    调教师才是她的理想职业,调理员简直就是在压制她的天性。
    何况瞧方才颜暮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太重视,还有点不耐烦,毕竟也就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应该也不是她的什么重要人物。
    天时地利人和,文婷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
    她盯着他,漫不经心地下达命令:“衣服脱了。”
    颜朝脸色苍白地看着她,手指僵硬地停留在衣扣上有些犹豫。
    文婷冷笑一声:“狗还需要穿衣服吗?怎么,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好?”
    颜朝张了张嘴,害怕得声音颤抖:“暮……暮……她她她……她说……她说要我……平时……穿好衣服。”
    文婷颇为意外地挑眉,她倒是头一次见到已经被调教出来的狗比起调教师的话,更听别人的话。
    “是的。”文婷笑了笑,“她的意思是在她的面前,你要穿好衣服。”
    “但是她不在的时候……”她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他,“一条狗还是不该穿衣服的。”
    颜暮有点强迫症,今天来公司后还特意核对了一遍自己在家办公时做下的工作,秘书小心翼翼地说:“颜总,您发给我的文件,我都已经核对过了。”
    颜暮胡乱点了点头,继续看文件。忙了一天回家,心想请了个调理员来当保姆还是方便得多,能够让她生活不被影响。
    心里怀着期待打开门,竟然闻到饭菜的香味。
    她脱下鞋和外套来到餐桌,文婷迎上来笑道:“还好我时间算得准,饭菜正好端上来。”
    颜暮有些惊喜地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竟都是她喜欢的菜色,自从父母去世,她再也有过这样回家就有饭吃的待遇。
    这个保姆请得真值。
    颜朝已坐在桌对面,坐得倒很规矩,抬头看着她怯怯地喊:“暮暮……”
    颜暮有些意外地走过去,轻抚他通红的眼眶:“怎么,今天哭过?”
    他抬头望着她,眼眶又湿润了。
    “今天您一走了他就哭。”文婷解释道,“这很正常,他现在还太依赖您,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颜暮有点心软,坐在他身旁摸了摸他的头:“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每天出门后都会回来的,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抿了抿嘴唇,乖乖地点点头。
    颜暮便没再在意,开始吃饭,意外地发觉味道很好,甚至有些熟悉,竟让她有恍惚之感:“今天这些菜是您做的吗?”
    文婷瞧了瞧颜暮的神情,回道:“算是吧,但颜朝也帮了许多忙。”
    颜暮感到意外之喜,转头看颜朝:“你今天帮了些什么?”
    颜朝张了张嘴:“我……我……”
    “颜朝帮忙切了菜。”文婷笑着说,“我也守着教了他怎么炒一盘菜,看这盘炒土豆丝就是他做的。”
    颜暮看向这盘炒土豆丝,色泽鲜艳漂亮,味道也很合适,她自然不信这是颜朝一手完成的,估计得是文婷手把手带着的,不过也算是很大的惊喜,她对文婷很是满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朝缩在她的身边总是轻微发着抖,问他是冷还是怎的,他只是摇着头也不说话。
    颜暮摸了摸他的衣服:“给你换套厚点的衣服好吗?”
    虽然颜朝平时在家,家里有暖气不该会冷的,不过听警察局那边说他身体不好,或许比常人更怕冷些。
    颜朝还是摇了摇头,缩着脑袋发抖。
    颜暮朝文婷皱眉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
    文婷起身过来在颜朝另一边停下,她低下头凑在颜朝身边,从颜暮这个角度看她似乎只是轻轻安抚了一下颜朝,颜朝便不再颤抖了。
    “没事的小问题。”文婷笑着说,“因为您今天出门离开他了一段时间,所以您从外面带回来陌生的气息后,他就又得慢慢适应。”
    听起来很像一只一直关在家的猫,主人出门沾上其它味道了便会被发现。
    出于颜朝确实精神状态不类人,颜暮接受了这样的解释,有些尴尬地起身:“那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
    颜朝盯着颜暮的背影,直到她完全离开他的视野,他还没有改变动作,一直怔怔地望着她所在的浴室。
    直到文婷轻轻敲响桌面,他浑身颤抖一瞬,才连忙从椅子上滚下来爬到她的面前伏下额头。
    她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到半空中,随后脚尖一转大拇指按在他嘴唇上,他微微张开嘴,她便撬开他的唇,半只脚钻进去,嘴巴含进脚显然很是勉强,但他还要尽力伸出舌头来舔舐她的脚趾,口水从嘴角流下落到地面上。
    文婷收回脚:“把地面舔干净。”
    他忙又低头舔舐地上的口水,她踩在他的头上,他心有余悸地抖了抖,她低头在他耳边冷道:“下次如果你再在她面前表现不好,我就不会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