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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婳当即被衙役们架起要抬入内堂,段九龄见状,自然是要跟着入内的,哪知苏婳婳喊了一句,“夫君,你不许进来!”
    至此,段九龄被拦在了内堂的幕帘之外,瞧着那微微拂动的幕帘有些怔神。
    不多时,内里便传来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和着苏婳婳的呼痛之声,一下一下,此起彼伏,外头的段九龄细细听着动静,眉目渐沉,索性苏婳婳的呼痛声一直是中气十足,想来暂且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待半炷香过,内里的呼痛之声终于停了,段九龄当即掀了幕帘入内,便见苏婳婳趴在刑凳之上,眉眼含泪,见着他入内,带着哭腔闷声道。
    “夫君,好疼呀……”
    这话苏婳婳不曾扯谎,她原是施了术法去挡的,又想着既挨了板子总要见点伤才好在段九龄跟前演一演苦肉计才是,故而便稍稍收了一道术法的劲道,可她的如意算盘却打错了,那板子落在身上疼得要命,再要掐诀施法也已然几个板子挨了过去,眼下又是委屈又是钻心得疼,见着段九龄便更忍不住,玉珠似的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倒似在撒痴。
    段九龄不曾去理苏婳婳的哭腔,而是先绕至她身侧去瞧了瞧她的腰际,见着不曾渗血才轻叹一口气,抿了唇角开口,只是声音里带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严厉。
    “你竟也会知晓疼。”
    后来,段九龄寻了一户卖豆腐的人家要了一辆马车,沿路寻着药铺买了些伤药,便将苏婳婳送上了马车准备回他二人的小院。
    原在城中还好,街道上皆是用宽大的青石板铺就的,可待出了城到了郊外,小路崎岖,难免颠簸了起来,这便牵扯了苏婳婳的伤口,她在车厢里倒也半点没有忍着,磕了碰了皆是喊疼,外头的段九龄也不理她,只是马车跑得略略慢了一些。
    待回了小院,索性段九龄气力大,除开初初将苏婳婳从车厢中抱出来姿势有些艰难之外,旁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苏婳婳瞧着段九龄一言不发却又忙进忙出的模样,心头便又起了兴致,觉着今日的板子倒也没算白挨。
    苏婳婳伤到了腰际,只能趴在床榻之上,口中轻哼着,一开口便皆是喊疼,还让段九龄哪儿都不能去,就坐在床沿上陪着她。
    段九龄寒凉的眸中带了三分无奈,却不过略坐了坐便起身推门出去了,苏婳婳一惊,抬起手臂撑起上半身便要唤他,“夫君?”
    可这样一番动作自然牵扯了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直痛得忍不住倒抽凉气。
    正心下郁结之时,“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苏婳婳费劲得转了头去瞧,竟是段九龄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碗进来了。
    见着她当即轻斥道,“莫乱动。”
    苏婳婳不明所以,却也乖乖听话好好趴着了,只是一双杏眼缓缓流转,“夫君,方才你去何处了?”
    “我还以为你见我不能动弹,丢下我便跑了,方才颇是伤心呢。”
    段九龄闻言,下意识得轻蹙了眉头,他不记得他先头是何样的人,但合该不爱听这些撒痴的话,却不知为何,这样的牙慧之言从苏婳婳口中说出来,没有半点违和与不适。
    “我替你上药。”
    苏婳婳闻言,心下当即一喜,她伤在腰际,要上药自然是要将衣裤脱了才好,这般想着,梦里的迤逦仿佛就在眼里,俯首埋入软中吃吃笑了起来,可这一咧唇,竟又牵动了伤口,当即一抽冷气,再不敢乱动,只乖乖地趴着,等着段九龄给她上药。
    可她左等右等,却还不曾感觉到身后的段九龄动手,敛了眉不明所以道,“夫君?”
    苏婳婳今日折了自身也要使这苦肉计,等的便是这一刻,虽说她心头微痒,若真要问,她一时也说不出她的兴致从何而来。
    方才见苏婳婳痛得直哼哼,段九龄想着院外好似有些薄荷草,是能止疼的,便去采了,可……
    虽说昨夜二人已是搂抱着同床共枕过,今日早间更是唇口相依过,可被搂被吻与现下要他正经去脱苏婳婳的衣衫全然是两码事,便只得僵坐着。
    在苏婳婳一口一个夫君,渐渐地身子又开始不老实,直想翻过来瞧他,段九龄又是一声轻叹,抬手请按住苏婳婳瘦弱的肩膀,“趴好些。”
    段九龄不曾意识到,这是他头一回主动去触碰他的“妻子”,她肩膀上的细嫩柔滑仿佛透过了轻衫烫了一下他的指尖,随即缩回了手,曲指轻轻握拢成拳,再伸手去已然是要去解苏婳婳的衣衫了。
    苏婳婳感受到了段九龄的动作,翕翕然阖了眼,唇瓣漾着笑意,有一句没一句得搭着话。
    “夫君怎么得要到的马车呀。”苏婳婳知晓段九龄身上没有银钱的。
    “原想借用,去时替他家瞧了风水。”
    原来是替人铺子瞧了风水抵了银钱,苏婳婳闻言,身子刚要动便又被段九龄给按住了,昨日她便瞧出了他惯会瞧风水,难不成真是个替人算命看手相的么?
    可眼下也容不得去想那许多了,因着段九龄已然将她的衣衫掀起,动作很轻,苏婳婳微眯着眼睛,感受着段九龄温润修劲的指尖在她的背脊与腰际慢捻复挑。
    段九龄抬了指尖将上衣撩开了一小段,而后抬手悬于下衣之上,因着伤口在腰际与臀处,那便还要将下衣撩开些,才好上药,段九龄眸光晦暗,顿了一顿,方才继续轻撩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