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姚星火看到天外飞来那熟悉的身影,刚想大喊贺师兄回来了,突然看到了倚在贺怀辰身旁的温昭,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听到他声音的其他几人抬头看去,全部愣在原地。
“贺师兄是带了一名女子回来?”
“还让她上了本命剑!”有人倒吸一口气。
“等等,那件衣服不是贺师兄的吗?”有一名心细的女弟子仔细看了看温昭身上裹着的衣服。
几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卧槽!
“姚师弟,我回来了,其他几位师弟师妹还在护送弟子前来。”贺怀辰在门口的登记处直接扫了一下弟子牌,一道蓝光闪过便代表他已经回宗。
做完后,贺怀辰意识到周围过于安静,抬起头疑惑地望着表情如出一撤的几位师弟师妹:“姚师弟,可有什么不妥?为何一直看着我。”
姚星火还在原地发愣,身旁之人推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回答:“啊不不不,没事。”
贺怀辰注意到几人的视线不时瞟过温昭,恍然大悟解释道:“这是合欢宗的温昭温道友,是本次来我宗游学之人,这是她的交换文书。我已确认过确实是由正魔两道共同出具。”
问题是这个吗?姚星火睁大眼睛,一时不知道到底该问师兄为什么和魔道之人一起回来,还是要问为什么一同御剑,或者问问温昭身上的衣服。
贺怀辰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姚星火反而产生一种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的错觉。
温昭还在到处张望,时不时感叹一声,这确实和传闻中的正道一模一样,看这灵气飘飘的模样,看看每个人身上统一的衣服,看看那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挺直身姿。
温昭不得不承认,太衍宗确实不太一样。
看着贺怀辰刷过弟子牌时的蓝光,温昭面露好奇出声问道。
“每一个牌都代表你的身份,每一个太衍宗的弟子都会有,在宗内各种生活起居、修行修炼都需要用到。”贺怀辰给她解释道。
温昭拿过贺怀辰手里的弟子牌仔细看看,正面题着太衍宗三个字,与门口石碑上字体一样,伸手去摸时能感觉到手上微微的痛感,只是比门口的字要好许多,大抵也是蕴含着剑意。翻过来则是亲传二字,温昭扫过其他几人腰间挂着的牌,有的是内门,有的是外门,想来便代表着所持人的身份。
在温昭打量时,贺怀辰从周围抽出一块稍小一些的牌,背面刻着临时二字,又在附近的一张纸上用灵力拓印下温昭的交换文书,而后把牌递给温昭。
“温道友,你将灵力输入其中便可以刻下你的信息,再过一会等手续办好便可正常使用。”
温昭闻言将手轻轻覆盖在临时牌上,随着灵力缓慢输入,临时牌逐渐发出黄光,过了一会跳转成绿光后便看到贺怀辰点头示意。说来奇妙,当温昭将激活后的临时牌握在手中时隐隐感觉到与其产生的联系。
“临时牌可以满足你大部分需求,只是像预约丹药房、藏经阁之类的还无法做到,等到你的弟子牌办下来就都可以正常使用。”贺怀辰在旁说着,但温昭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专心地探索着临时牌的各种功能。
贺怀辰见状勾唇笑了笑,转而抬头对姚星火说道:“姚师弟,宗主与各位长老都在吗?”
姚星火忙不慌地点头,又摇摇头:“宗主出去了,各位长老都还在宗内。”
贺怀辰点点头,就带着温昭往里走。
众人呆呆地看着逐渐远去的两个背影。等到贺怀辰走后,门口直接炸开了锅。
“那那那人还是贺师兄吗?”一个男弟子看着贺怀辰远去的身影。
“你这不是废话,刚刚不是验过弟子牌了。”
“可是......可是......”
有人注意到姚星火没有参与讨论,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纸鹤,便推了推他:“姚师兄怎么不说话?”
姚星火此刻正不断往纸鹤之中输入灵力,给每一只纸鹤铭刻下了一句话。随着灵力的输入,纸鹤变得灵活起来,缓慢地扇动着自己的翅膀,等到姚星火输完想说的话,下一秒纸鹤便腾飞而起,向着宗内各个方向飞去。
所有纸鹤上写着的都是同一句话:贺师兄带了一名女修士回来!!
其他几人见姚星火忙个不停,想明白他在做什么,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掏出纸鹤给自己亲近的人送去这个消息。毕竟整个太衍宗谁不知道,贺怀辰作为宗主亲传大弟子,虽然对每一个同门态度都极好,可从来没见他特别亲近哪个同门,更不要说直接带女子回来。
一时之间,纸鹤纷飞,收到纸鹤的所有人在打开纸鹤听到那句话时不约而同发出了同一个声音:卧槽。
在主峰之内无法御剑,只能通过步行。贺怀辰带着温昭直接向着位于主峰中心处的大殿走去,太衍宗内所有基础设施都围绕着大殿而建。最中心处是炼丹房、藏经阁等公共场所,再往外则遍布了试炼场、学堂,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的住所在更外边。
温昭一路东张西望,太衍宗与合欢宗的建筑风格天差地别。合欢宗的小路通常是弯弯曲曲穿梭于每个建筑物之间,又爱用帷幕和纱窗,造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朦朦胧胧又处处透着奢靡的味道。
太衍宗则是直来直去,每个建筑都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站在路的一头望去可以一眼看到尾。建筑本身则更为大气,舍去了不必要的装饰,仅仅保留下最基本的生活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