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骏正输得不耐烦,想要冲她发一顿火,转念又想到自己手上的筹码还是这女人刚刚赢下来的,不得不压下脾气笑道:“怎么,这就等不及了?”
向郁娇瞪着眼睛,故意做出一副可怜神情,同时点了点头。
“行了行了。”温骏把手上的筹码往自己这边拢了拢,捻出两个面额最小的随意丢给发牌的荷官。
向郁娇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那两张飞出去的筹码——这点钱要是兑出来,都足够她回国的路费了。
只可惜,温骏并没有注意到她眼里的愤恨与急切,而是心情轻松愉悦地搂着她往楼上客房走去。
虽然是此地最豪奢的享乐场所,但这座酒店的客房规格实在不怎么样。陈旧的壁纸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悦的霉味,地毯也脏脏的,像是从来没维护过的样子。
只不过比起荒山里的吊脚楼,这里已经算得上是人间天堂。
所以刚一进屋,向郁娇便没出息地奔向洗手间,她打开水龙头,里面缓缓流淌出一股温水,就好像惬意地流进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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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她被卖到这儿,就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白昼天气又是那样炎热,她浑身黏腻不堪,痒得像是有蚂蚁满身爬。到了晚上,门外的站岗小兵会定时帮她打水,但那小小一桶水仅能够她简单梳洗,根本没法痛痛快快地淋浴。
温骏随她踱进了洗手间,向郁娇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一下,问道:“我能……洗个澡吗?”
看她漂亮的脸上显出一副卑微的表情,温骏很是满意,大方点头道:“你洗吧。”
然而,他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向郁娇在心里暗骂一句“变态”。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顾不上什么自尊了,麻利地褪下自己的吊带裙,垫着脚尖缓缓躺进浴缸当中。
若在过去,她绝对不会使用酒店的浴缸,就算要用,也得请人先进来洗刷一遍,然后铺上一次性浴缸套。
她那具妥善养护的身体是价值高昂的消费品,是她不知躺过多少次美白仓换来的,无限接近于完美,但如今却被暴晒得发红、腌臜得发酸,夜夜躺在荒山野岭的木板床上……
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一想到这些,她瞬间失去了洗澡的热情,只是躺在那儿,任由水流安抚着自己。
温骏一边打量她,一边开口说道:“你刚刚也看见了,这间酒店的老板是我熟人,他在佤邦开的店,大部分都有我的人做安保。”
他说话的神情就像一个炫耀自己手上的玩具有多厉害的小孩子,向郁娇本来没觉得这种事有多么了不起——不过是犯罪集团手下的打手罢了,但她也只好配合地点头,装作颇有兴趣似的发问:“我看刚才赌场里人那么多,这边的生意很好做?”
“毕竟用人不需要什么成本,”温骏漫不经心地说道,“在这里人命是最贱的,特别是那些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家伙,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很可能别人因为好玩,就把他们杀了。”
虽然他说话的样子稀松平常,向郁娇却听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问道:“那你……也杀过人?”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唐突了,奈何覆水难收。
只见温骏咧嘴笑了笑,忽然加速从卫生间的门口疾步冲向她,下一秒就用两只粗大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向郁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尖叫起来,同时下意识地反抗,弄得水花四溅,一片狼藉。
她看到温骏的眼神中充满了戾气,一时间居然真分不清他是不是临时起意要杀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见她狼狈的样子,温骏松开双手,竟又哈哈大笑起来。
她赤着身子站在原地,要换作别人,她早就开骂,但在此时,也只好尴尬地赔笑。
看来为取乐而杀人正是温骏会做的事。
笑过也闹够了,温骏也不管她有没有洗完,一把将她从池子里捞过来,准备进入他带她上楼来做的正戏。
女人浸满温水的肌肤柔软幼嫩无比,温度比平时凉,触感像是某种湿滑的两栖生物。
同时,她刚才被吓得花容失色,脸上也因为反抗而浮起了淡淡的粉色。
温骏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插入了她的下身,蜜穴中果然都是湿漉漉的,随着他手指的探索,发出咕啾的水声。
她被男人面朝下压在床上,闭着眼睛,准备领受接下来的暴风骤雨。
温骏却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间离开了她的身体。
她转过脸去,看到男人正在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温骏在肏她时自然不会戴套,她怀疑他甚至根本没有那种意识,在他眼中,女人就是用来泄欲的工具,也正如他所言,人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过去的“职业经历”让她在梁轲的安排下做过一次皮下埋植避孕手术,效果可以维持好几年,而且在手术后她的月经也变得特别少。
然而,乐府的客人都意外地好说话,后来包养她的金懿尧更是绅士做派,即便她表示无妨,每次他还是会象征性地拿出安全套来询问。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可有可无的手术竟为如今落入不幸的自己带来了极大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