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这些谜团都被人刻意掩盖住了。
至于遮掩的人究竟是谁,除了那几位,还有谁呢?
眼下看来,这些谜团真要解开,除了回首都基地询问那位“师祖”以外,就只能够从“梁观生”此人出挖掘了,以他与“应劫”二字的一些关联之处,至少都该知道些什么。
叶倾想要迅速掌握这些隐秘,最快的办法,其实是询问玄门老祖。
但挖出这么多事情联系起来后,她觉得,自己对那位原本就不多加信任的“师祖”,就不得不再多做些防备了,那位老祖也未必就全是实话。
总之是有备无患。
琢磨至此。
莫名就有些心累——“如果可以,真想就只研究磨石,研究青铜古剑,研究长生二字就好。”这是叶倾眼下最走心的心声了。
与人斗并非所有人都会觉得其乐无穷的。
更别说还要应付一场又一场还不知道生死何许的危难。
无奈地摇头。
思考了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近十分钟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大约是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时,伴随这四周的丧尸嘶吼的嘈杂,两道很轻微但很有规律的脚步声轻轻地落入叶倾的耳中。
六点的明珠市,日出微醺,那一对叔侄就这么从灿烂的朝阳下走了出来,如果忽略那刺耳难听的丧尸吼叫声,纵使两人走在很是破烂的街道上,也仍旧有言情剧的即视感。
一个如江南画卷走出的古韵古色的秀气少爷,脸色温和。
一个则抱着胸口,满脸的严肃,身丈越高出一旁的梁振一个头。
分明他陆寒秋年纪要小一些,可站在梁振旁边,总有种保镖的即视感。
叔侄是叔侄,但跟起初时叶倾所观察到的,又仿佛有些不一样了。
叶倾见此也不曾有异样目光,就这么瞅着,不悲也不喜的。
那叔侄两人也不知道因何缘故,来到此地后,竟半句话都不曾交流,兀自找地方坐下,而后一人闲情逸致的捡起一根树枝,叼在嘴里,三十余岁的年纪,却有种吊儿郎当的气息。另一人则用心观察着附近,眼神严肃,也不知道究竟是为叶倾还没到而着急,还是......
他抱在胸前的其中一直手中揣着一块令牌,但此时令牌毫无异动。
显然,那位叶倾师姐还没有来到。
这两人都各怀敛息法诀,来的一路上也没有引起暴动。
叶倾倒地不是喜欢主动算计人的人,暗中瞄了个十余秒,最终陡然素手一抖,接着玄门传人的令牌便凭空浮现,就在她输入灵气的一瞬间,那陆寒秋手中的令牌猛然一颤。
这一刻,不仅是他,就连一旁叼着树枝的梁振也猛然抬起了头。
而不远处的拐角处,被一片干枯的花坛挡住的一段,一道黑色身影缓缓起身......
正文 第467章 岂敢岂敢
集合完毕,这两个原本还没有半句话的叔侄,陡然间就“活了”起来。
对于叶倾为何先到,为何隐藏至深,两人心中皆莫名地一跳,都有一句到几句不等的粗口话想朝叶倾喷去,你丫想吓死人啊?若是想,你来我给你个痛快!吓破你胆!
结果都闭口不谈。
心中只能翻着白眼——看在你女人的份上,这份惊吓我就替自己买个单了。
而她的这个人所给予两人的感觉,比五天之前,要更令人惊悚了几分。哪怕到了眼前,两人除了视觉意外,其余感官依旧察觉不到分毫,她的存在感降得近乎为零了。
这样的变化,于两人而言,自然很快就发现其根本原因。
陆寒秋梁振心中疑窦丛生,却在眼神交汇之际,一点点压下,最后看向叶倾时,淡淡一笑——“传闻咱们的叶倾师姐乃是三品制符师,眼下看来,是所有人都低估了师妹啊。”
这话陆寒秋自然是说不出来的,显然并不适合,也唯有另一个阵营,小自在天的,辈分上要略为高半个辈分,年纪也颇长那么几年的梁振合适开口。
关系层面上“熟而不熟”,问起来,不令人觉得生硬,也不失礼。
梁振话没说穿,也没问叶倾眼下究竟对于符箓的炼制,达到了什么层次。
交浅言深是修真者之间很忌讳的事。
他磁性的声音只带着一抹刻意的却并不令人讨厌的惊叹之意。
将本来就已经是“叶倾师姐,你好了不起哦~”的口气加到了满格。
接着,这位也算交友遍天下的小自在天的四方执事,露出了颇有些庆幸的神情,“叶倾师妹你还甭说,没发现你早就到已经,师兄这个担心呐,生怕你一个闭关就是数月之后了。”这话说的不少也不满。说着他还拍了拍小胸口,好似真多么担心似的。
叶倾瞅了一眼,虽然这梁观生身形削瘦,但新换的飘逸麻料唐装下,那胸应是不小的。
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自然,全程下来,她都保持着“冰棍儿”表情。
并且,叶倾分明知道他满嘴开炮,胡说八道,但就只能静静听着他絮叨。
经过上次碰面,再加眼下这一段的絮叨,说不上多熟悉,但至少生涩之感顿减。
最终梁观生将那抱胸的手放了下来,伸出右手,说,“那就欢迎叶倾师妹加入接下来的私人行动,有师妹的加入,师兄这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