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鱼不可能还长这么壮吧！
    旁边有鱼发出古怪的笑声，都璐看去发现是条尾巴深红色扎着波浪卷马尾的鱼，在一群鱼尾大多深色的人鱼里，他显得很突出，而他的五官哪怕用人类的审美来评判也显得很精致。
    虽然这货同样是条兄贵鱼。
    “女人鱼可不会和我们这种存在待在一起。”深红人鱼这样说。
    他的声音很好听，和乌苏姆不同，是那种酥酥哑哑的类型。
    所以说这群鱼真可怕，用最凶残的外貌配上最温柔动听的嗓音，要是网恋奔现不知道能吓死多少人。
    精灵叹了一口气，她看起来像认命了，拉过被一直小心保护的背包，她抓了一把脆脆果出来。
    “女鱼不和你们玩也不影响咱们当朋友，认识第一步就是互相了解，方便告诉我——”
    “你们平常都做些什么工作吗？”
    第16章 海族王女   她们是海之子，是神明在海中……
    人鱼一族的强盛超出了都璐之前的想象。
    事实上其它种族的人都直接管人鱼叫海族，这群鱼已经发展到了能代表海洋的程度。
    海族并不流行像陆上种族一样建立帝国，人家直接管这个叫执掌海域，将大海分为千千万万片，接着人鱼公主们会接受海皇的分封，成年后陆续离开类似于人类帝国王城的荣耀之海，前往自己分封到的海域担任祭司。
    到这里大家也能发现了，在海族身份高贵的是女性，继承皇位执掌海域的也是女性，之所以出现这一情况是因为魔法。
    海族中男鱼往往拥有更强壮的体魄，他们的鱼尾能够轻松拍碎礁石，在海中的速度能够轻松超过陆上种族最先进的舰船，同时为了适应时代变化、努力让自己的血统不被淘汰，他们还进化出了吸引女鱼的华丽外观，有着色彩鲜艳的鱼尾和迷人的面容，以及温柔动听的歌喉。
    对比之下，身份高贵的女鱼们既不需要锻炼出强壮的身体也不必用美好的外貌去愉悦异性，因为她们自身就是力量的象征，是权利的具象，皇族的公主们生来就拥有呼风唤雨的能力，能够轻易改变海域的气候，而最顶尖那批存在，未来的海皇竞选者们，不仅生来就能够使用水系高位魔法，还能够执掌雷霆和暴风！
    当她们发怒的时候，海域将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没有任何船只能在她们的怒火下安然航驶，而她们心情不错时，海面上永远都风平浪静，晴空万里。
    她们被称为海之子，也被誉为海神的代行者。
    都璐听得目瞪口呆，回想起童话中那些天真无邪的人鱼公主，再对比一下现实，这差距之大甚至让人禁不住怀疑异世界的人鱼才该是她听过的童话，毕竟这真的很公主。
    大家都懂嘛，随着时代变化发展，现在一点都不流行傻白甜公主了，掌握了财富密码的迪x尼等公司已经流行推出各种款女王，就算是公主那也得是聪明勇敢，在王子逐渐作为反派登场的现今，公主继承王位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等等，海域这么多哪来这么多公主？”
    周围的人鱼用怪怪的眼神看她，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乌苏姆倒是习惯了她缺乏常识，平静道：“人鱼是卵生。”
    而海皇每次光是产卵，就能诞生出数以百计的小公主，按照海族的话来说她们叫做王女。
    因为王女多到海皇自己都数不清，所以她们的排行也不是按照出生时间，而是实力，海皇只需要记住自己最优秀的十几个女儿就足够了，更多的那些她需要行政官提醒才能勉强记起这孩子是第几胎生的。
    那么这样问题又来了，每次生这么多不怕鱼口膨胀吗？海洋再大也有限度，而且并不是每片海域都适合鱼居住。
    海族没有计划生育，但是所有鱼想怀孕必须得到祭司施展的海神祝福，因为只有得到海神祝福才能诞下强大的女孩，否则只能生出一堆能吃能拉的男鱼，这些最普通的男鱼只能充当海族的底层苦力，他们甚至连天赋都没有多少，只能使用简单的魔法也没有动听的音喉，鱼口膨胀时海族甚至拒绝承认他们同为人鱼，将他们当做低等海兽捕杀贩卖，当做陆地种族的食材抛售。
    而每位海皇一生中通常能得到三次海神祝福，这也是大多数海皇承受的极限，历史上也有传闻说某几任海皇极为强大，接受了十几次海神祝福，致使人鱼最强盛的时候连陆上的河流和湖泊都归她们管，也正是因为这几任强大的君王，才奠定了海族的昌盛。
    为了保持皇室血统纯净，也为了始终将强大紧握于手，海族有着优胜劣汰的传统，在海皇位置交接之际，十二名最强王女会回到荣耀之海进行竞选，在激烈的角逐中选拔出下一任海皇。为避免皇室血脉外流，除了海皇之外的所有王女都没有生育的资格，她们终生担任海域的祭司直到新的王女前来替换。退休后曾经竞选失败的强大王女会回到海族圣城奥摩洛提亚，成为海族的终极力量震慑着诸族，而剩余王女则前往海域边境，驻扎在边域守护海族的昌盛，抵挡那些不满海族统治的海妖和危险的海兽，直到死去。
    虽然王女众多，但海族却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并不像其它种族那样开后宫，新任海皇登基后，所有海域都会开展皇夫选拔，无数男鱼主动参加亦或被推选，他们激烈厮杀，只为选出最优秀的那条男鱼为海皇提供优秀的种子，直到最后，除去唯一的胜者外其余失败者都会被斩首，罪为明明不够强大却不自量力想去污染皇室的血统。
    对于众多非贵族出身的男鱼来说，这是他们除参军外获取荣耀的唯一机会，所以哪怕失败的下场就是死亡，他们也甘之如饴，况且若是自己的血脉能融入皇室，成为海族辉煌的一份子，于他们来说也是无上荣光。
    当然，成为皇夫后也不代表能一帆风顺，通常来说海皇产卵只会诞下尊贵的王女，若是孩子里出现了诅咒之子，也就是说生出了儿子，那么皇夫就完蛋了，他会被打下不洁和污秽的标签，用极其残忍的手法处刑，用以祭祀海神希望神明平息怒火。
    这种情况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他们被处死后也会连累整个家族，而之后海皇会选拔第二任皇夫。
    在海族历史上，曾有一位异常强大的海皇接受过八次海神祝福，也更换过八任皇夫，之所以没换第九任是因为她战死沙场，人鱼们谈论起这位海皇皆是叹息，悲叹她明明如此英明神武却命运多舛，总是遇到肮脏的男鱼。
    在海族由于女性地位尊贵，即便犯错也不会处以死刑，但男鱼就不一样了，他们犯错直接处死，只有极少一部□□份特殊的存在会被流放到荒凉的边域，他们就连最低贱的奴隶都不是，每条鱼身上都被种下诅咒的烙印，这种耻辱的印迹同样会在他们的后代身上出现，生生世世，永不原谅。
    而这群身份特殊的男鱼，就是被历代海皇生下的诅咒之子。
    乌苏姆胸前的海纹，以及这群人鱼身上大大小小的图腾，便是诅咒的烙印。
    不过他们没有直接被处死做成鱼罐头贩卖就很不错了，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都璐面前的这群鱼大多是被流放的诅咒之子后裔，在恶劣的环境中，为了留下子嗣，也为了生存，他们进化出了远比寻常男鱼更强壮的体魄，同时拥有更优美的歌喉，因为他们时常会前往边域用歌声吸引女鱼，想尽各种花招骗条天真可爱的人鱼少女和他们结合。
    但因为这样的结合得不到祭司的海神祝福，结果就是生下更多的诅咒后裔，绝不可能出现高贵的女孩儿，再天真懵懂的人鱼少女也会变得成熟理智，她们往往直接遗弃这些孩子，抛弃男鱼甚至举报让官方来捕杀他们。
    在海族男鱼诱骗或强迫女鱼可是重罪。
    而乌苏姆他们这群存活下来的狠鱼，都经历过惨烈的厮杀，甚至同类相食，直观数据就是乌苏姆同胎的上千个兄弟，最后只活下他一条。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哪怕在这么荒芜的海域，这群诅咒后裔也发现了能干的营生。
    从上述能看出，海族极其强盛，乃是当之无愧海中霸主，所以各种族途径海域，就必须得走海族开辟出的航道，每条航道都有高额的关税，毕竟对于海族来说这些航道都是王女和海兽厮杀开辟出的安全道路，收点钱完全没问题。
    某些庞大船队出行时，背后的相关势力都会提前向途经海域的王女送礼打点关系，至少争取让担任祭司的她们在最近保持好心情，别突然来个电闪雷鸣折磨人，很多靠海运赚钱的大商人还会供奉几位王女，得到她们的庇护。
    但不是所有商人都愿意支付高额关税，尤其是海族也会看人下菜，很多没有大势力庇护的小商人辛辛苦苦一趟来回要扣去一半货物，自己根本赚不到什么钱，简直就是给海族打白工，在迫切想要赚钱的经济压力下，他们铤而走险，去了不被海族掌管的地方偷渡。
    而这些荒芜海域是诅咒后裔们活动的地盘，所以都璐面前这群鱼的正当职业就是海盗。
    真正的海盗。
    像乌苏姆他们这样的团体还有很多，在海族中被称为群落，不过和都璐想象中烧杀抢掠甚至侵犯妇孺的海盗不同，这群鱼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能够在这种地方存活下来的鱼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因此哪怕寻常男鱼的魔法天赋很低劣，他们这群堪称精锐的拔尖存在也能够使用强大魔法，即便不如祭司强大，也能勉强庇护一方海域，开辟出不被官方承认的航道，哪怕没有王女驻守的海域安全，却胜在收费便宜。
    懂道的商船在发现他们时都会丢下提前准备好的货物，用以支付路费，不懂道试图白嫖的商船则能够好好体会一下男鱼的游行速度和轻松拍裂石块的鱼尾。
    最后这些商船要么妥协，要么沉船，不过大多数人鱼没有抢夺异种族女性的癖好，毕竟生殖隔离放在那儿，听说也有部分群落在女鱼的长期歧视下走上了邪路，但和乌苏姆他们没关系，他们群落不流行搞这些，除非对方反抗激烈，否则沉船后他们就不管了，生死由命，不会去特地屠杀溺水的人。
    也就是说，都璐总结了一下，虽然她这位朋友职业危险更不是什么守法遵纪好公民，不过底线仍在，没有道德沦丧到畜生的地步。
    对于自己的职业，朋友并没有隐瞒，至少人家做鱼很坦诚，对吧？
    所以这种情况下，处于这群海盗的包围圈中，都璐当然是选择体贴善良理解朋友啦！她一点都不害怕，也一点都不歧视他们的职业，真的不是因为后面有鱼的尖刺尾巴碰到她了哦！
    第17章 占有欲   这样打真的能打死鱼。
    都璐真不是社恐。
    在高考之前，她曾是一个文静内敛的女孩子，兴趣爱好为坐在一个地方看书（虽然都不是啥正经书），其实她这样的人在现实生活中是有些怪咖的，因为和周围人没多少共同话题，也不爱主动和人接触。
    要是换一个不够和谐的国家，简直就是校园霸凌的主要对象，不过胜在她模样俊秀个子高，同学们都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来对待，没谁想着去欺负她。
    但也就是在高考那一年，都璐家发生了一件大事，完全改变了她往后的行为模式，至此她不再做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的事儿，大家喜欢看什么、喜欢做什么，她都会去接触学习，融入群体，打磨所有的异常。
    所以现在成年的都璐非常擅长如何快速融入一个陌生的群体，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不管她到底乐不乐意做这件事儿，但她不会流露出半分不满和排斥。
    在一方积极主动配合，而另一方因为某些因素没有抗拒的情况下，不一会儿的功夫大家就其乐融融起来，都璐的人鱼语突飞猛进，一下子就从幼儿园刚毕业水平进化到小学三年级，验证了学习一门语言的最快方法就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都璐又开始了老一套出击，请吃饭、送礼、一起出去玩，反正就是不停和客户攀交情，最后如果有机会把对方给灌醉，保管什么合同都能签下来。
    现在是第一步，她翻出了一背包脆脆果，虽然比起人鱼总体数量，这点脆脆果很少，可第一次见面本来就不适合送重礼，都是先送点土特产打好关系，再一步步深入。
    但是这个时候问题来了。
    深红人鱼大概是个话唠，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一些大陆通用语，虽然不算真的掌握了一门语言，但进行简单沟通却没有问题，所以和都璐嘀嘀咕咕说得很起劲。
    因此红鱼距离都璐比较近，或者说就坐在都璐旁边，当然距离更近的是乌苏姆，他就趴在都璐腿上，这似乎是他的专属宝座，他非常喜欢这个姿势。
    因此当都璐习惯性先喂了乌苏姆几颗脆脆果，向周围人鱼证明这坚果无毒无害时，由于深红人鱼好奇凑过来，她也剥了一颗喂给他。
    这能怪都璐吗？在她的理念中人鱼就是不能自己伸手剥东西的，乌苏姆一直一来都要她喂，所以她下意识以为所有鱼都是个手残没问题吧？而身为一名良好公民照顾一下残疾鱼也没问题吧？
    而深红人鱼愣了一下，然后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选择，他接受了都璐的投喂，张口就叼了过去。
    下一秒，他鱼就不见了。
    原本安静趴在都璐膝盖上的乌苏姆，神色愤怒直起上身，刚刚就是他一尾巴把深红人鱼给抽飞出去，对方刚刚叼在嘴里的脆脆果也滚落出来，在礁石上弹了弹落进水里，莫名觉得很凄惨。
    乌苏姆动作实在太快了，毫不夸张地说都璐甚至没看清发生什么，这一尾巴的力量非常夸张，深红人鱼狠狠砸在了石壁上，用来照明的珍珠稀稀落落坠下，他直接砸出了一个大窟窿，露出了石壁后面的水道。
    这还不够，乌苏姆紧跟着冲上去，水面因为人鱼的怒火发出了阵阵涟漪，并且动静越来越大，精灵目瞪口呆看着两鱼用极其残暴的方式扭打在一块，每次鱼尾的拍击都能掀起一阵震动，看得她生怕这石窟倒塌。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人鱼不仅不阻拦，甚至还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在那里加油呐喊，时不时说出几个都璐完全听不懂的词，这些词她从来都没有听见乌苏姆在她面前说过，都璐意识到这可能、说不定、大概是人鱼语的脏话。
    某一瞬间，都璐差点以为自己在看地下拳赛，她牙龈发酸，几乎想脱口而出喊出那句名台词——
    你们不要打了，要打去练舞室打！
    等等，他们这样打是真的能打死鱼的！都璐顿时手忙脚乱，最后实在没办法掀起了一阵阵狂风，发现这两鱼更起劲了，她骂骂咧咧召唤出了一把银色长弓。
    中位月光魔法·月神武装。
    这是都璐耗费了五十点重金兑换的第一个中位魔法，她对这个魔法馋了老久，只因为月神武装不仅拥有酷炫的名字，而且还有着相当特别的效果。
    使用这个魔法之后，可以将月光凝聚为兵器，伴随着不断注入魔力能发挥出翻倍的杀伤力，唯一可惜的是都璐穿越前并不是枪'械发烧友，对于枪'支的认识仅限于一些知名度甚广的存在，所以因为不清楚内里详细构造，她没有办法使用这个魔法凝聚出枪'械。
    否则要是能搞出一把巴'雷特，她都璐称霸密林指日可待！
    三支月光之箭飞速射出，擦过两条鱼的脑袋没入石壁，随后就像被利器切割一般，石壁上无声无息出现了三道深不见底的孔洞。
    在残酷厮杀中成长的人鱼对于凶险的杀机异常敏感，乌苏姆主动停下，被他压着抽的深红人鱼也终于能喘息，周围加油呐喊的人鱼先是一静，接着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一条有着刺刺墨绿短发的人鱼从都璐背后冒出来，他笑眯眯向她解释道：“精灵女士，这在我们人鱼中是很常见的事儿，不必担忧，弱者应该学会收敛。”
    说话间乌苏姆自己游了回来，他捧起精灵的金发蹭了蹭，像是宣誓主权般向四周低吼几句，墨绿人鱼立刻向后退去和都璐保持距离，而远处受伤不轻呲牙咧嘴的深红人鱼吐了吐舌头，游到不远不近的地方。
    从中能够看出，在这个人鱼群落里，乌苏姆处于金字塔尖的领袖地位。
    这让都璐明白了一件事儿，她想把其他人鱼发展成客户短期内是行不通了，除非她能够建出更多的临海小屋，否则她敢发誓，如果自己敢把其他鱼往乌苏姆的爱巢带，估计这就是那位客户鱼生最后一次去她的度假村了。
    不过也没关系，她让乌苏姆成为度假村第一位客人本来就有点打擦边球的意思，以目前度假村的实力确实没办法容纳人鱼这种对环境有着明显限制的游客，而现在她已经想到了增加客源的好主意。
    “乌苏姆，如果你不希望我这样对待其它鱼可以告诉我，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你没有必要用这样的方式警告朋友。”
    精灵拍了拍人鱼的脑袋，他结巴解释道：“雅西是坏鱼，他会去边域找女鱼，想把她们骗出来……”
    他说的时候名叫雅西的深红人鱼高声喊道：“你这是嫉妒，嫉妒没有我受欢迎，海司你可真幼稚，学着去接触女鱼吧，你不去试试压根不知道你有多遭鱼厌！”
    虽然刚刚堪称激烈地打了一架，不过两鱼的关系并没有变坏，正如墨绿人鱼所说，这在人鱼中似乎是很常见的事儿。
    听到这儿都璐可算明白了，显然在乌苏姆的认知里同伴雅西就是个经常靠鲜艳外表诱骗女鱼的猎艳老手，他不见得嫉妒对方，但是一想到都璐可能会像那些女鱼一样被雅西吸引，乌苏姆就很不爽。
    而他做鱼很纯粹，不爽就打架。
    这样也能解释雅西为什么会说大陆通用语，都是从女鱼那儿学的，毕竟在海族中大多数男鱼地位低下，掌握异种族语言是贵族鱼才具备的技能，反正普通鱼一辈子都出不了海，会不会说都一样。
    雅西不高兴嘀嘀咕咕，他这条鱼真的很话唠，都璐隐约听见他在说什么“走上邪路”，其他鱼则跟着笑嘻嘻，虽然他们不见得个个都讨女鱼喜欢，甚至平常还挺嫉妒雅西这小子，但不妨碍此时的他们充满了优越感俯视乌苏姆，瞧瞧海司慌里慌张的样子，果然是条没见识的处鱼。
    都璐特地解释自己对雅西真的没有什么见不得鱼的念头，纯粹只是投喂，乌苏姆歪歪头，下一秒抓起一把脆脆果直接往后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