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六,陈格格跟季回本来睡得晚,她却早醒了,因为想拉屎。
季回从梦中被推醒听到她焦急地叫哥哥,他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寻到她的手握住,“怎么了?”
“哥哥快起来。”
季回坐起来,“你怎么了?”
陈格格很急的样子,略带尴尬窘迫地小声说,“哥哥,我想……”
“嗯?”
“拉臭臭……”
季回无语,还以为怎么了呢,他抬下巴指了指卫生间位置,“去啊。”
陈格格表示,“我是仙女!仙女不拉臭臭!”
季回长叹一声倒下去捂着脸笑起来,“那你憋着吧。”
“不行不行哥哥快起来。”
陈格格拉着他下床,推着他往外走,一直走到大门口,季回都傻了,什么臭毛病?拉屎要清场?
“我拿个手机。”他要求。
足足等了半小时!季回都要冻死了,陈格格终于开门了。
看着她一身外出打扮和精致的妆容,季回扶额,“拉屎还要化妆?”ℙò㈠8νìℙ.ìℕ(po18vip.in)
陈格格一脸懵,“拉屎?谁?仙女我吗?我从不拉屎。”
季回戳了她额头一下,进屋去。
又躺了一会儿,季回点了早餐,洗漱完毕早餐也送到了,他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家里是不是应该弄点厨具做点饭?老点外卖也不好。
手机传来好几个朋友邀约,季回一一推掉,给明卫发去了消息。
“肚子还疼吗?”他问陈格格。
格格喝了口牛奶,摇摇头说,“暂时不疼。”
“带你出去玩,转移下情绪就不难受了。”
“去哪里呀?谈生意我可不去哦,不对不对,谈生意也可以去,我爸妈说叫我跟你学习当老板。”
明卫回消息了,说今日闲着,季回跟他约了见面。
他对陈格格说,“我约了明卫喝茶,你想去哪?”
“你定吧。”
“雁湖湾山庄吧,郊外空气好。”
陈格格不吃了,“我去找衣服!”
陈格格穿了身黑色修身西装,身前斜挂着一条皮草围巾,看着毛茸茸,却不能御寒,她把头发挽起来,补了烈焰红唇,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季回的衣柜本来就以黑色为主,两人倒像是情侣装似的出了门。
“哥哥,你跟别人怎么介绍我呀?”
季回说,“陈格格。”
“哦。”这样也行,陈格格就是陈格格。
她本来想着假装是季回的生意伙伴来着,避免别人觉得她是季回的女人小瞧她或者拿她逗趣儿,但季回这么说也行,想来他带她去,场合他就有能力控制,没人会无礼冒犯。
陈格格问,“哥哥,你是要去问昨晚跟你说的事吗?”
“不是,闲聊。”
“明卫跟他弟弟一样混蛋吗?”
“据我了解人还不错,这几年一直在踏实做事,走的也都是正路子。”
“哦,那……哥哥都走正路吗?”
季回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回答。
路上陈格格接到家里电话问她好不好回不回家吃饭?
格格说,“妈妈,我跟季回哥哥在一起呢,哥哥带我去参加一个商务活动,我去学习怎么做生意!”
“那你去吧,要有礼貌,不要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
“好的妈妈。”
“你明天没事的话回来吃饭,你爸要给你做鱼吃。”
“好,我明天睡醒就回来。”
“挂了吧。”
季回听着她跟家里打电话,感觉自己好像真是她哥,等她打完电话,季回说,“你还是别叫我哥哥了。”
“为什么呀?哥哥不喜欢吗?”
季回品味了一下,又觉得喜欢了,“随你吧。”
“奇怪,那我叫你什么?老季!”
“……”
来到山庄,陈格格先去了趟卫生间。
明卫还在路上,款冬先到的,自己喝茶呢。陈格格进去见到他问铁铁怎么没来?款冬说她加班。
陈格格向加班狗发去嘲笑,钟轶炸毛,听到她来见明卫,又叮嘱她仔细听他们说的话。
陈格格倒是有这个闲心,但明卫来了以后叁个人一本正经开始聊行业前景和一些国外企业的动态,什么玩意儿?防她呢?陈格格还不乐意听呢。她要出去玩,季回没拦着。
出了门,陈格格扒在门上偷听,还是在聊无聊的话题。
陈格格逛了一圈又回去,终于听到了明康的名字被提起。明卫说明康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动作,除了季回公司,还有好几家都用了同样的手段,惹得人家纷纷来起诉,就为了让他滚出公司。
季回问他怎么打算?
明卫喝了口茶,玩笑似的说,“没活干就来给季总打工呗。”
季回笑了笑,知道他这是已有对策了,他没再多问。
其实明康的母亲蒋遇兰侧面联系过季回,意思是他们这些做器械的老板出点力把明卫的创业扼杀在摇篮里也算是给自己清除一个对手,季回理都没理,做医疗器械谁掌握技术谁牛逼,季回不敢说自己在国内没有竞争对手,但就他目前的核心技术团队实力,明卫想追上他是不可能的。况且明卫搞这个不过是曲线救国,哪个医药集团的继承人会放下药品研发线去做器械?蒋遇兰以为明卫想靠新业务表现,殊不知明卫私下为了招募国内外顶尖医药生物化学等专业的科研人才花费了多少心思。
也是明卫这些年沉得住气,任由蒋遇兰搓磨,一点没表现出争夺继承权的想法。
叁个男人聊着生意经,陈格格无聊到开始翻杂志,杂志也是商业财经类,不过最后一页有数独游戏。
啊,数独,陈格格的毕生之敌。
不知道怎么回事,陈格格其实挺聪明的,虽然是文科生,数学成绩考不到一百二叁,但也没掉下过一百,她真的不笨,处处机灵,偏偏遇到数独脑子就成了浆糊,大学的时候因为创下初级数独花费叁个半小时的记录被钟轶笑到现在。
但是她爱数独也是真的,看到就手痒。
找了支笔开始解题,顺利完成叁宫半之后事情开始走向诡异。
“咦?怎么这么多8?!”
查错比解题更烦人,陈格格咬牙切齿地推翻重来,总是卡在中间走不下去。
季回发现了,帮她指出错误,陈格格不领情,“不要你告诉我啦,我自己可以解出来的。”
她转过身背对他遮挡着杂志继续战斗,季回没再管。
明卫看了眼陈格格,继续跟季回聊生意。
快到十二点,服务生拿着Pad进来请客人点菜,明卫让季回先点,季回叫陈格格,陈格格不感兴趣,一脸挫败地倒在他身上不说话。
“先看看吃什么。”季回把Pad放到杂志上,陈格格随意选了个油焖大虾就完了。
季回又点了两样其他人接着点,明卫跟服务员说直接在这吃,不换房间了。
款冬提起设计图的事,问明卫知不知道庄岩,明卫不知道,季回身边的人他就知道款冬跟那个跑腿小弟小林,其余熟悉点的都是他创业以后的伙伴,不是打从前一起走过来的兄弟。
季回看了眼痛苦的陈格格,他把她扶起来坐近了搂住,一边跟他们说话的同时手十分自然地握住她握笔的那只手,带着她修改错误写下正确数字。
改了两处错误思路就豁然开朗,陈格格开心了,甩开他的手自己完成。
“回头约庄岩喝酒聊吧,跟明卫没关系。”
菜很快送进来,服务生摆好桌子离开,明卫说,“要喝酒吗?”
“不了,大中午的。”季回说。
“吃饭,饿死了。”款冬站起来先走去餐桌。
陈格格填完最后一个数字拍照发朋友圈艾特钟轶,配文:就叁分钟,高手隐退。
“走了。”季回叫她。
陈格格放下杂志先去了趟洗手间。
吃完饭又坐了会儿,各自驱车离开。明卫看着陈格格挽着季回的胳膊说说笑笑离开,她不记得他了。
去年七月的一个晚上,明卫宴请研究所的合作方吃饭,团队成功从印度聘来一位十分优秀的博士,大家都很高兴,为新伙伴接风洗尘,明卫喝得多了点,中途接到明家保姆的电话,告诉他老爷子说要明康上进起来,把心往公司放。
明卫寒心,明康烂成那样,明锐还是对他抱有期望,若说他偏爱发妻生的儿子,又怎会出轨自己的母亲?
饭局结束,安排众人乘车回家,司机要送明卫,他拒绝了,想走走。
走了一路,夏夜的炎热使他心情越发烦闷,就在这时,他看到马路对面有一个女孩冲着他这边挥手微笑。
如果要明卫形容那个笑容,大概就是夏季的凉风吧。
明卫站在原地看着她躲着车小跑过来笑着抱住女性朋友,她的朋友叫她陈格格。
明卫跟着去了酒吧,看着她陪大家喝酒自己却滴酒不沾,看着她嫌弃又关切地扶着酒醉的朋友,扶不住的时候,明卫上前帮了一把,陈格格冲他笑,跟他道谢,最后还要了他微信。
后来她也找过他,明卫很想再见一见她,很想知道他和她会不会有以后,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正确的时机。
他还没站稳脚跟,任何女人跟着他除了委屈什么也得不到。
明卫没有回复,陈格格没再找过他,将近大半年,明卫时常看到她在朋友圈发的各种照片各种笑容,没见过她今天在季回面前的撒娇姿态。
落寞地驱车回家,明卫昨晚通宵工作,一早又来赴约,他洗了个澡去补觉,梦到陈格格窝在他怀里玩数独。
醒来是黄昏,明卫打开微信看到陈格格又更新了自拍,他鬼使神差点了个赞,这是第一次。
陈格格在发完朋友圈几分钟后查看点赞和评论,发现了一个陌生账号,她的好友太多了,好多都不聊天甚至不记得怎么加的,陈格格点进去,对方没有朋友圈,头像是一个简笔微笑图,聊天记录也是没有的,陈格格回忆了半天实在没印象,直接删了好友,顺便也删了其他没印象的人。
陈格格让季回教她解数独,季回倒是讲得认真,什么数组数对数链……
为表尊重,陈格格先睡了。
*
周日起床,陈格格要回家吃饭,季回也有计划,今天想见见庄岩。
陈格格要出门,跟他说,“哥哥,我要是晚饭没回来就不来了,可能住家里,我爸妈想我呢。”
季回能说什么?
他准备送她,小区保安室打来电话,说门口有两位男士气势汹汹来找季回,还没说完,其中一个推开保安把脸从视讯里露出来,是小林,季回跟保安说是他朋友请放行。
小林没事不来他这的,嫌他这小区规矩多,住人的地方搞得跟监狱似的那么难进。
陈格格及时跑路,也不要他送了。
小林很快上来,带着伤,还带了庄岩,也挂彩了。
季回看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赞同地瞪了眼小林,小林坐去沙发上不说话。
“怎么回事?”季回还是得问。
庄岩很激动,“哥,什么设计图泄露?小林上我家不由分说给我一拳,说我出卖你!我靠,我是那种人吗?当初离开公司,我自己那台电脑都留下了的,什么也没带走。”
季回教训小林,“多大了?不要打架闹事说不听?”
小林一扭头坐下,“少管。”
季回坐下,跟庄岩解释,却没说自己怀疑庄岩泄密,“去年我们在跟康锐打官司,专利侵权,最近知道个消息,你那合伙人跟康锐的继承人联系紧密,小林冲动了。”
“冲动个屁,吃里扒外的东西!大哥对你多好,你要走没为难你,现在还帮你联系生意。”
庄岩表态,“哥,你记着我公司的难处我感激,你要怀疑我干了这事,随便查,我公司不要了也不担这个莫须有罪名。成间,我现在叫他来,咱们当面问清楚。”
季回劝阻,“别激动,别影响你们的合作关系。”
季回拉着他俩回忆从前,小林激动得很,提起过去就骂庄岩,吵吵闹闹折腾了许久才安静下来。
“这事你容我问个清楚,我肯定给你一个交代。”庄岩说完就要走,走之前跟小林说,“你小子今天把我儿子吓着了,这事解决完我跟你讨还。”
小林冷笑,“行,你要是清白的,我给你儿子当干爹。”
“滚!”
庄岩走后季回劝小林,“你这冲动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打架能解决问题吗?文明做人会吗?”
小林无语,“给我拿瓶水我要走了。”
庄岩回去后冷静下来思考整件事,小林虽然冲动但也绝不是听信谣传就来找他对峙的,他动手,消息源不是季回就是款冬,当然了季回也不是跟谁解释什么的人,他说别影响合作关系,这句话意思是提醒他别被队友卖了。
庄岩决定从长计议。
他一夜没睡,先从自己开始复盘。离开季回那之后他的确没拿走任何电子通讯设备,就是手机,因为有太多聊天记录他也直接丢下了。从前用过的就还剩一个游戏本,已经用不成了,因为是自己攒了几个月工资买的有纪念意义现在还留着。
他把电脑打开查看,翻了两个小时什么也没翻到。
周一上班,季回送陈格格,他从写字楼后门放下她。
上午,成间又来找她聊天,关心她和季回。
陈格格问,“成总,你这么关心员工私生活干嘛呀?”
成间说,“我跟季回也是朋友,就算你哪天离职了,这以后说不定见面的地方多了去了。”
陈格格说,“呀,我可不是季总的朋友,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听说季总有投资意向,去谈生意的,想让季总投资我的创业项目呢。”
成间一愣,问什么项目?
陈格格说,“若能成功天下皆知,不能成功就当我没干。”
成间笑笑走开去,心中很是气愤,他早上看到陈格格从一辆库里南下来,就那车牌号不是季回还怪了,妈的,给大老板卖个身还真当自己是上流了,成间回到办公室斟酌着给季回发微信,不管怎么说陈格格是他提拔的,他去季回面前说几句,季回不可能不给他点面子,男人,尤其是大老板,面子比天大。
可惜信息没发出去,季回把他删了。成间气的要死,只觉得是陈格格吹了枕边风,越发想收拾她。
且等她被季回睡腻了那日吧。成间知道陈格格家境好,但比在季回面前还是不算个头的,季回又是那样的相貌,陈格格又是那般虚荣的年轻姑娘,只等她被甩了,钓凯子梦破碎,成间撺掇着她去纠缠,再替季回解决了,自然有万般好处。
他去找庄岩说陈格格跟季回勾搭上了,庄岩沉默打量他,若真是他干的,现在还敢往季回身前凑?不过成间也不了解过去的季回。
庄岩说,“季回现在事业做得大哪里看得上我这摊,不要着急,总有出路。”
“我告诉你他就是看上陈格格,上回来公司那眼神就没离开陈格格,要说还是做女人好,要什么都容易,你看咱们求爷爷告奶奶才挣几个钱?你跟季回混了那么多年,兄弟情义比不上人家胸脯四两肉。”
庄岩只是喝茶,不说话。
庄岩只是找不到线索,连日苦闷,觉也睡不好。这晚,妻子哄孩子睡着之后跟他聊天,庄岩把一切告诉妻子,妻子说,“这事得查清楚给季回一个交代,别说季回对咱们不错,就是没过去交情,人家现在的身份,断咱们后路还是轻而易举的。”
庄岩哪里不知道这个,“那也不能轻易把我这摊搞散伙了。”
“季回都说是成间了能错怪他?按他以前脾气早把成间收拾了,为啥不动手?还不是怀疑你?”
“证据呢?没证据说个屁。”
妻子沉默了半天,突然问,“老公,你记得咱俩第一次吵架不?”
庄岩无语,“又又又又提这事,你要记到啥时候!”
妻子更无语,“老子为啥跟你生气闹离婚?”
“别说了……”庄岩突然想起来了!
那时候成间刚入伙,因为老拉着庄岩喝酒,妻子不是很喜欢他。有一回成间来他这谈工作,搞得晚就住下了,妻子本来去闺蜜家住的又临时回来,看到成间在书房开着公放打游戏跟姑娘聊天气不打一处来,第二天就跟丈夫大吵了一架。
“是不是从你那电脑上找到设计图了?你仔细想想呢。”
“应该都删了的……那个电脑每次打开就是打游戏,不工作的时候才玩啊……”庄岩琢磨。
妻子同他说,“现在不是我要拆散你和你兄弟,老公,我告诉你,成间他老婆最近可老跟我哭穷,话里话外说钱紧张,压力大,还老打听咱家日子过得好不好,咱儿子学书法,都要说一句,你说他是不是想走?”
“有这事?要真打算走,我也不留,成间这个人过去还是很实在的,现在怎么……”
“早跟你说过!”
“行行行你说啥都对。”
庄岩隔天请成间吃饭,问起家里情况,成间说就是孩子快到上小学的时候了,入学难。庄岩也不绕弯子了,直接问他是不是有退伙打算?
成间也不隐瞒,半真半假说了句,“要退公司账上能立刻拿出那些?”
庄岩说是有点困难,得缓缓。
“所以说嘛,让季总帮帮忙介绍点客户,厂子就活了,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分点他看不上的苍蝇肉罢了。”
庄岩回去后跟妻子通电话商量,妻子考虑之后直接给季回打去电话,说他们决定报警,但需要季回协助,毕竟是他们公司的专利,还得他一起报案才行。
季回劝阻,说他忙,回头跟庄岩聊。
庄岩妻子也是公司股东,平时管厂里,很少来公司,她跟丈夫商量之后先让财务做退伙清算,自己准备好再跟成间摊牌,他们也需要时间筹钱。
成间也不是傻的,察觉不对劲,跟财务的员工喝了顿酒问出了庄岩夫妇的打算,他没忍住去跟庄岩对峙,退伙可以,好商好量,他都体谅公司财务困难,庄岩反倒先下手赶人?
庄岩不说,庄岩妻子说,质问他是不是干了亏心事,说有人等着跟他算帐。
双方吵起来,事情吵到台面上,成间愤怒不已,声称被诬陷。
“要报警是吧?我先报案,操!我他妈上哪拿季回公司叁年前的资料?那会儿我还不在这呢,贼喊捉贼,他妈想诬陷我?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卖了资料嫁祸我?”
庄岩妻子提醒他,“两年前你上我家,用我老公电脑通宵打游戏那次,忘了?”
成间面露惊慌,但只一瞬,原来是那个!
不过他没有给谁卖资料,警察来了也不怕。
全公司看着这出戏,成间颜面扫地,脑海中仔细回想了那天的事,确定自己没错漏,放下了心来。回老家的心意已经十成,要闹就大家都闹个没脸。
庄岩妻子问季回能不能来一趟,季回听说都报警了,答应过去,接陈格格下班。
路上他给陈格格打电话,陈格格看完热闹了,去走廊接。
“你们公司怎么回事?”
陈格格说,“哥哥,好怕怕哦,警察都要来了。”
“你怕什么,快下班了,晚上想吃什么?”
“刚刚喝了一杯奶茶,不饿呢。”
“喝奶茶的时候肚子就不疼了?”
“嘻嘻,看到哥哥才会肚子疼。”
季回笑了笑,说,“看热闹站远点,小心打起来伤到你。”
“那哥哥快点来保护我呀。”
“快到了。”
季回到公司,警察已经把情况了解的差不多。
成间一直不说话,见他来,跟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举报,我们这老板跟他老婆都是季回季总以前的员工,还有门口那个前台陈格格,季回的情人,这公司不知道多少个跟季回有关系的人,唯独我,以前不认识,现在没联系,清清白白遭人诬陷。”
他说话声音大,门口的同事听到都张望着看陈格格,其中一个同事小声说,“刚才季总进来,跟陈格格眉来眼去的,还摸了摸脑袋……”
另外一个女同事很惊讶,“真的假的!不过陈格格家里也很有钱,她又漂亮,找个有钱男朋友很合理吧,是在谈恋爱?”
“有可能?”
季回转身小声跟助理交代,“带她去车里等我。”
“好的老板。”
陈格格还不知道成间拉她下水,季回的助理来请她走,她觉得乘乱走人也好,免得一会儿被同事看到不好解释。
办公室里,季回解释,“成总说话得注意点了。陈格格的父母跟我父母是挚交,几十年交情,格格算是我妹妹,盗取资料的事不提,这一张口给我妹妹泼一身脏水,你觉得合适吗?”
成间脸色一白,真的慌了。
陈格格在车里等了一会儿,季回发微信叫她先回家,她听话回去,洗了澡吃了水果沙拉,季回还没回来。
季回否认有盗取商业资料之事,称其为误会,季回这样说了,警察只能以纠纷处理,当场批评教育后离开。
他们走后,成间闹着要当初退伙分账。
庄岩妻子跟季回私下理论,没道理叁言两语害得他老公当着儿子面被小林揍,还把公司闹成这样,季回得给个说法。
季回没多说,安抚庄岩夫妇,让他们按流程跟他散伙。
庄岩恼了,闹到这份上颜面尽失,“凭什么不告他!”
季回问,“他要退伙,有困难吗?”
庄岩不说话,季回明白了,“吊着他,过几天让他来找我要。”
“哥……”庄岩不好意思让季回出钱解决。
季回拍拍他的肩膀,“就这样,这事别再提,我先回去了。”
司机回来接季回。
季回开着车窗抽烟,他很生气。原本不打算计较的,季回知道自己人没出卖他就能大度容人,但成间在警察面前公司里嚷嚷陈格格是他情妇,季回不接受。
一旦立案调查,他非说陈格格有问题,警察来调查,少不得要查格格的手机电脑等私人物品,一个小姑娘清清白白被污蔑,让陌生人把手机翻个底朝天,不得委屈死?
季回回到家,陈格格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她抱回床上去,洗了澡出来上床,陈格格被吵醒,埋怨他,“才回来,哥哥都不回我微信,我等你等的睡着了……”
季回抱紧她亲吻她额头,“睡吧。”
陈格格趴到他身上闭着眼睛摸他脸要亲亲,季回亲吻她许久,陈格格哼哼唧唧地闹,季回摸着她,身上燥热得难受,摸到腿心,薄薄的布料,“例假结束了?”他问。
“没啊……是tampon啦,哥哥好老土哦。”
季回倒是听过tampon,但对女性卫生用品实在了解不多,以为卫生巾都是一片片的。
“是塞进去的棒棒啦……”她说。
季回捏她脸,“故意是吧?”
陈格格在他身上蹭,蹭到他鼓起小山丘,她也舒服呢,但不能做啊。
“哪有故意啦,本来就是小绵棒棒插进去啦……”
“闭嘴。”
闭嘴倒是能闭嘴,但是经期欲望好强烈哦,这样蹭着他,有点爽哎。
“哥哥……”
“再不睡觉挨揍。”
陈格格拉着他的手摸自己,“哥哥……人家好难受呀……哥哥的大棒棒好几天没插进来了……呜呜呜…”
她边说边隔着内裤蹭,也不知怎么这么敏感,阴蒂滑过他的山丘,过电似的酥麻爽快,很快就到了一个小高潮。
季回动也不敢动,克制着,动一下就想操死她,陈格格爽完了,又撒娇,“哥哥,内裤好湿哦,要换棒棒了,哥哥抱我去好不好呀?今晚都没见到哥哥,一分钟也不想跟哥哥分开呢。”
季回掀开被子抱她去浴室,陈格格到底还是有羞耻心的,不让他看抽出来的过程,自己清洗了一下私处,换新的棉条时,季回洗了手进来代劳。
她经期短,今天流量已经很小了,换了旧的又清洗过,当下已经没有经血流出。
季回学着插了进去,看着那根细细的棉线落在外头,他坏心眼抽了一下,陈格格踢他,季回握住她的脚亲吻了一下,问,“哪天结束?”
“哼,哥哥就想睡我。”
季回懒得大半夜跟她废话,抱起她回去,心想等她好了非得插她一夜爽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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