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憋得有些不是滋味儿的接过三张符筹,一双眼眸瞪着仙凤不放,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仙凤的声音颇不耐烦的道:“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用我说?”
紫晴一双眼眸死死盯着它,目光不放。
它才不情不愿道:
“前面的你也看到了,那家伙设了个阵法,把那修为高一些的元婴期男修引入其中给灭了。
后面那元婴期女修和楚飞扬那张符筹同时袭去时,她就用传送卷轴把自己给传走了。
临回程头一晚你们不是交代我看好那玄莎莎吗?
我看那玄莎莎当时那么兴奋的样子,还以为她很喜欢身处在那家伙当时的那种状况中呢。
就投了个传送卷轴给她,把定位阵盘投到了那家伙那里,给她换了个位置。
在那符筹爆炸后又给那奄奄一息的元婴吐了口口水。
然后就用传送卷轴,把我们传到了这里了!”
说完,它向紫晴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明明白白的示意着:你很笨,这都要我说!
紫晴听着这话却是把眼裂都要睁得崩开了,她不敢置信的道:
“你们怎么这么多传送卷轴?”
传送卷轴不是可遇不可求的吗?
还有,
什么叫玄莎莎当时很兴奋,是喜欢身处在小九的状况中?
什么叫给那给元婴修士的元婴吐了口口水?
这瞬间借刀杀人、要了同门亲传弟子性命,灭掉元婴修士元婴的事情,怎么在它说起来就像喝了口水那么简单呢?
还有小九那设的什么阵法,她明明看到全都是些低阶的材料,加了个只有四阶的法阵和十来张六阶的符筹的。
要是单独来用的话,就是一名有准备的金丹后期修士都不一定能够一举杀掉。
却是生生的把一名明显修为在元婴期中都是不低的元婴修士给瞬杀了。
这样的阵法会是简单的阵法吗?
她记得自己当时问她能不能行时,她给自己回答的是‘不知道’的......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点都不够用!
仙凤投过去一个你真笨的眼神,没好气道:
“你没听她说在二长老那里没白待吗?”
紫晴哑然,喉咙一阵的发干——
原来‘没白待’是这种‘没白待’法呀!
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己这一百多年在宗门都算是白待了呢!
宗门的弟子明明都说她是不自量力的接了二长老发布的临时炼阵任务,结果不能胜任所以在二长老处受罚的。
就连自己也曾问过她能不能吃得消的,她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她说——不过是多整理点材料而已!
当时自己还以为她是不好说,所以硬撑着呢!
这下可算是有些明白了,可这反转得也太超乎她的认知了。
这样的明白也带出了她更多的疑惑。
疑惑没解开,她也不去管仙凤神情和语气如何,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地方在我们去北星城,当初两宗弟子开战之时,就被小九设置为了长距离传送卷轴的传送定端。
而你这里刚好有与这定端相符和的传送卷轴,所以在危急之时就把我们传送到了这里了?
那小九呢,她去了哪里?”
仙凤语气气冲冲的回道:
“她去了哪里我怎么知道?她把自己给传送丢了!
好了!你先回你的紫薇宗交任务去吧。
我还得去找那家伙!”
紫晴听着立马道:“我跟你一起去找她!”
仙凤不耐烦道:
“你是不是觉得事情还不够烦啦?
你没听她一路上念叨我说‘行事要知道轻重’吗?
你要是让楚飞扬先回了紫薇宗,那我们就都别想回去了!
虽然我是不怎么想待在紫薇宗,那不是得跟着那家伙不得不留在那里吗?
对了,那张二阶符筹你可以引动看一看,那是我录的个什么‘先发制人’的证据,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在北星城买的。
到了中域后也别呆头呆脑的随意现身,用那张隐匿符遮掩遮掩行踪,直接去找你的靠山去。
机灵点,别撞到了那啥楚系一脉的元婴修士手里,不然就是你之前在这儿干的那事儿传开来就够你好受的了!
嗯,那张防御符,就当给你护行吧!
那家伙炼制的这些东西,效果都还勉勉强强。
不过,以后这些东西你都得补偿给我,你要知道,我在那家伙那里压榨点东西可是很不容易的!
要帮她做事儿不说,还动不动就得复制那捞什子玉简......”
话音还没落,它就翅膀一扑棱,鸭身如箭失一般向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一下子连影儿都没有了。
紫晴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觉得心中的一些固有认知都快坍塌了。
她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平复下心中翻腾、脑中错乱的思绪,引动了手中的二阶符筹。
一道影像浮现出来。
初始,是楚飞扬兴奋异常的脸庞,他维持着引导符筹的姿势,满眼欣喜的看着以被引动状态飞出的七阶符筹。
随即,画面就跟着符筹运行的轨迹转移。
一直到玄莎莎惊恐的面庞出现在影像之中,符筹就掉落到了她的身上,接着就是血肉四溅、全面开花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