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有没有学诗书礼仪啊?这还是马车上呢,两旁全是人,就想做那种事,这薄薄车厢跟没有遮挡一样,知不知道羞耻啊?
“哈哈……”看着小爱人躲瘟疫一样躲到最远距离,就跟受惊的兔子似得,太子爷愉悦的大笑。
谷梦羽鄙视的看着自家男人,两手在毛茸茸地毯上一通乱揪,亏他刚才还心疼他呢,这家伙压根就不能给他杆子,给了就顺竿爬上来了。
“小心被烫着。”秦玉麟止住笑声,指了指谷梦羽身边的火炉,眉眼笑意依然,“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哼!”
太子妃扭头,骄傲的像只大公鸡,留给太子殿下一个后脑勺,让他乐得差点又失声笑出来。
“好了,不惹你了,我看公文,还有许多事需要马上处理呢。”秦玉麟本就是发现小爱人情绪有些不对劲才逗他的,此时宝贝已经恢复如常,活泼、灵动,自然得先处理公事了。
回头,男人已经又拿起毛笔开始书写,俊逸的脸满是专注神态,给人一种威严肃穆之感,薄唇习惯性地抿出了微笑的弧度,使整张脸多了些柔和,却透着几许狂傲,展露几分自信,优雅、沉静的男人让人着迷。
秦玉麟垂眼书写,眸子里蕴满了笑意,小爱人看过来的视线充满痴迷,让他心情愉悦,他也不抬头去惊醒那痴迷,在欢愉的心情里办公确实是一件愉快的事。
马车轻微的摇晃,如摇篮一样,很舒适。谷梦羽就这样痴痴地看着,这就是他的男人啊,俊美,高大,优雅、洒然,万事在握的自信,自然而然散发的威严,每一点都是那么吸引人,那么的……让人嫉妒啊……
第068章 震惊
狂风唿号,如愤怒的狮子咆哮着狂卷而过,干枯的树枝似乎不堪重负,被吹的“嘎吱”作响,极度寒冷的季节,空气干冷,呵气成冰。
蜷缩在软榻上,谷梦羽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听见低低的说话声。
“苏锦之事传于父皇,该如何定夺,静候旨意。”秦玉麟特有的低沉嗓音传来,丝丝磁音,很是好听。
“是。”可以压低的声音浑厚,溢出丝丝阴冷。
被吵到,谷梦羽翻了个身,屋里的声音顿时停住,他疑惑的睁眼看去。
秦玉麟负手而立,在他面前站着两人,一人艳红大氅,竖领白毛滚边,遮去了半边脸颊,头顶白毛棉帽又遮去了半边脸颊,唯有一双眼露在外面。另一人紫色大氅,华丽富贵,同样以帽跟竖领遮面,让人难以看清面貌。
谷梦羽眨巴眨巴眼,拥着棉被坐起来,这两人的打扮不正是自己跟秦玉麟的着装吗?什么状况?
秦玉麟唇角微勾,温润的笑容在俊逸脸上慢慢展开:“吵醒你了?”
谷梦羽摇摇头,就瞪着那两人看,满目的好奇,他看出来了,这二人是柏康跟柏桦!
“好了,就按预定行事,下去吧。”
挥挥手,遣退二人,太子殿下这才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问吧。”
“呵呵……”谷梦羽讨好的笑了笑,挨着男人,仰着脸问道,“为何他们要扮成我们?”
秦玉麟往后斜倚,一手圈住小爱人的腰,慵懒的说道:“距离我登基之日越发临近,某些不甘的人也越发躁动,回国这一路只怕不会安安静静。”
微眯着眼,闪动着算计的光芒,太子爷神情淡然,就像布好了陷阱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微显期待的说道:“与其让他们辛辛苦苦找机会,还不如给他们制造一个机会。撒下这一网,就是不知能网住多少大鱼啊……”
谷梦羽微微蹙眉:“那柏康他们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若无准备,我岂会让他们冒然前去?”秦玉麟微微一笑,眉梢飞扬出一抹自信,优雅自得,分外吸引人。
“那我们呢?不随使团赶路了?”
“自然是随使团一起。”勾着唇,男人神情显得有些许魔魅,“为夫怎舍得娘子受苦。”
眼角跳了跳,谷梦羽斜睨太子爷,这家伙,说正事呢,又东扯西扯了……
“刚才我好像听见你提起苏锦了?发生了何事?”太子爷想转移话题,谷梦羽才不上当,他清楚男人不愿让他操心,所以外面的事极少说给他听。
男人不说,他就问!
“苏锦……”男人眸色微闪,唇角勾起的弧度染上丝丝冷意,“此人只怕难以独善其身了。”
看着小爱人不解的眼眸,秦玉麟轻缓的说道:“利用你抖出宣王账本,拉他下马,制造曲水迷雾,引出文王世子,继而将虎符的去处指向秦暮森。此人包藏祸心,妄图祸乱皇族,引起骚乱。”
谷梦羽怔了怔:“怎得引到大皇兄身上去了?苏锦真是那样的人?”
记忆中的苏锦温文尔雅,总是彬彬有礼像个文弱书生,这样一环套一环的谋略怎么都不像他那样的人能做出来的。再说了,他父亲官拜右相,可谓是权倾朝野,这样显赫的家世已经是楚明国中楚翘了,他还想求什么?
“虎符的线索指向大皇兄。”秦玉麟轻缓的扬起唇,一抹讥讽挂在其上,“布置之人妄图引起两兄弟相争,来一场宫闱之斗,搅乱楚明国。殊不知,皇兄不仅仅是楚明国大皇子,还是最疼我的兄长。”
双眸定定的看着男人,谷梦羽有些不敢置信:“苏锦为何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