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对不对?!”王后恼怒极了,指着见宁王道,“也对,我差点忘了,你是被贱人抚养长大的,跟这贱人是一伙的!”
见宁王叹息:“王后,切勿让怒火夺去你的理智。”
“理智?这逆子联合人族的贱人欺负到我头上了,我还有什么理智?!”说着,她恸哭起来,朝太后悲声道,“太后,您为我做主啊,我夫君一死,这群人便欺负到我脸上来了!我如何受得了这番委屈?!”
太后皱眉道:“依哀家所见,见宁王并未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你神经过敏了。”
王后气得吐血,竟是像个小妇人撒泼耍赖一般,要上前殴打颂宁,这时候禾叶香上前,将颂宁护在身后。
王后恨毒了禾叶香,便也不收手,朝禾叶香就是一掌扇了过去——
“住手!”
“王后住手!”
“小叶!”
无数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禾叶香闭上眼睛,她想就算王后一掌打下来,也不可能立刻要了她的性命,再说了,大祭司在旁边护着她,她根本没有害怕的必要。
但即便如此,她眼睑还是不可避免地颤抖了一下。
人对恐惧还是会产生反应,即便她确信自己不会有事。
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产生,一道人影如疾风般冲来,拦在了她身前。
禾叶香睁开眼,令她意外的是,护在她面前的竟然不是大祭司,而是三皇子花容。
花容动作太快,根本没有给其他皇子和大祭司表现的机会,就已经制止了无忧王后。
他是太后身边最受宠的皇子,三位皇子为皇位争得你死我活的过程中,景鹿和君琰都元气大伤,只有花容越来越深得民心,加上太后对他的宠爱,让很多人都认为,这场争夺最后的胜利者将会是花容了。
很多人都把他和未来的魇皇联系起来,于是当他护在禾叶香面前的时候,所有人倒吸一口气。
这意味着,拦在无忧王后面前的,是未来的魇皇和魇后。
见形势不对,无忧王后终于收敛了那副撒泼的模样,开始换另一套战术。她开始一个劲地哭,不停地诉说着她的凄惨经历,将自己描述成一个为了无忧王付出一切,最后什么也得不到的悲惨妇人。
众人听得叹息,有人温声安抚她,但也有人一点也不懂人情世故,只问:“王后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来这里只想知道无忧王陨落的细节,他是怎么离世的,走之前都立下了什么遗嘱。”
王后心里万般不情愿,但还是将她之前的那番说辞再说了一遍,期间绘声绘色地补充了一些,包括她是如何采取办法,如何伺候无忧王,如何让他在自己怀里安然离世的。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找不到思绪,而禾叶香却问:“王后方才也说了,无忧王是慢.性.中.毒,这毒在他体内并非是一朝一日的事情,那为何今日他身体突然恶化,导致毒发?”
王后翻了个白眼:“王身体突然不行了,这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禾叶香道:“我怀疑有人对他的饮食做了手脚,让他体质突然变化,所以才导致毒发。”
王后气道:“你凭什么怀疑这个?”
“正常推理而已,难道王后没往这个方向怀疑过吗?毕竟这段时日局势不稳,有人想要谋害无忧王都是有可能的。”禾叶香淡定地回答。
王后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中了禾叶香的圈套。
她刚才话语间指的是怀疑有人对王下毒,而王后的反应却像是被指控自己给王下毒,表现得十分心虚。
“我……我没有往这个方向想,”王后语气弱了几分,“无忧宫把守森严,应当不会出事。”
禾叶香轻轻一笑,笑而不语,带着一丝神秘莫测的气息。
这让王后更加心慌意乱了。她仔细看四周,兰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身边除了一些没用的侍从,都是些对她不利的人。
她原本以为,见宁王会帮她澄清,至少会帮她说话,可自始至终他什么都没说,根本不像是会维护她的样子。
太后和其他王族看魇后分析得有理有据,也没有人打断她,让她继续往下说。
禾叶香自然有把握。
她在系统提供的商城里买了新上线的道具,可以让她在短时间内听得到指定对象的心声。
她带着颂宁来到无忧宫,看到无忧王后颐指气使、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就知道事情有些蹊跷,立刻对王后使用了道具。
于是,她发现了无忧王后谋害无忧王的事实。
想到她对待颂宁的态度,禾叶香怒火中烧,发誓一定要为颂宁讨回公道,让无忧王后所作所为败露,让她付出代价!
于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禾叶香听着无忧王后的解释,淡淡地说:“你刚才说,你竭力请治愈师为无忧王疗伤,你说的那几位治愈师,现在身在何处?”
王后面上笑容僵硬,“你想审问他们,这有何难,我叫他们过来便是。”
片刻后,三位无忧族的治愈师匆匆忙忙来到了大殿里,开始描述无忧王毒发时的情况。
一名治愈师提到了他为无忧王施用的法术,颂宁听了,情绪十分激动,立刻反驳道:“荒唐!走地菇的毒乃燥毒,你不但不为父王疏导,还用如此愚笨的方式,你是何时拿到治愈师资格,父王毒发这么重大的事情,怎由你们这群庸医为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