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像那三根手指所表现出的耐心,从第一个插进去又退出来的动作格蕾丝就知道了,伯爵去首都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被某个时髦优雅的贵妇小姐吸引。他一定很长时间没有发泄过了,格蕾丝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的双腿被架得很高,多半个身子都悬了空。如果和女孩儿比较,格蕾丝算是高挑的;但如果和一般男人比,则偏瘦小;而与伯爵这样高大健壮的男人相比,他则完全被比成了一个娇小的宠物,任其摆弄,在一次次猛烈的撞击中剧烈晃动起身体, 又被那坚硬的器官牢牢钉住。
“成年抹香鲸的体型巨大,不易被捕获。捕鲸人会从幼鲸下手,用将鱼叉插进它的身体,然后开足马力驾驶捕鲸船拖着它在海面航行。幼鲸的哀叫和血会吸引着母鲸一直追着他们,直到母鲸精疲力竭,最终成为捕鲸人的猎物。”伯爵凶猛地开凿着他的身体,使他每句话间都有不明显的停顿。
格蕾丝张大嘴,恍惚觉得自己就是那身不由己的幼鲸,锋利地武器从腿间贯穿了他的身体,温热的液体从他的下体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像血一样的温热。
他有些想流泪,想起小贩杰瑞后背渗出来的像盛开的玫瑰一样的血迹,想到从管家沃德颈侧喷出来的像山庄前面新建的喷泉一样的血柱。
他觉得自己也在流血,但是不疼,伯爵的武器持续不断地插进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搅起快活的浪。快感使他身周的海水都变热了,他被拖行着,上下颠簸,神魂颠倒地甩着鱼尾,身体将温热的海水分开,又被它们吞没。
“人们将杀死的鲸拖到船上,直接在甲板上取鲸油。先砍下它巨大的脑袋——一只成年的抹香鲸可以有四间这样的屋子那么长,它的头比这张床还大,张开嘴可以把你整个吞进去——”
“人们把这样一个巨大的脑袋切下来,在上面开一个洞,乳白色的脑油从里面流出来,装满一只又一只的油桶。取完脑油,人们会切割它的身体,从里面取出大块大块的脂肪,血水将整个甲板都染红了,泼多少桶海水都洗不干净……”
“啊、啊!”格蕾丝受到惊吓,忘乎所以地喊起来,他缩紧屁股,前面断断续续地洒出些淡牛奶似的精液。
伯爵将他高潮后企图蜷缩起来的手脚展开,再将他的身体向上折叠,双腿固定在胸前。这个姿势让他的穴口展露地极为彻底,伯爵毫不迟疑地再次插进去。
格蕾丝尖叫一声,所有的挣扎都被禁锢在伯爵身下。比初进入的时候更好,穴口柔软湿润,有规律地蠕动着,刚一进去就被紧紧地裹住,里面的软肉做着无效的抗争,企图将他挤出去的动作只是把他更严实地嘬紧。
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再次开始了,格蕾丝发出幼鲸的哀鸣,光裸的身体在床单的浪头里剧烈翻滚。
“但人不是每次都能赢。抹香鲸巨大的尾巴拍打水面,海水就沸腾起来,轻易就能将船掀翻。它们跃出水面,再用庞大的身体砸向船只,多结实的大船都要粉身碎骨,要是有船员跳海跳得迟了,就会被砸死。”
快感再次袭来时比第一次猛烈许多,格蕾丝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只是一个快感的容器,身体像融化的黄油一样在伯爵身下流淌。
“就算是及时跳进海里的船员也不一定能活命。大鲸会复仇,张开巨大的嘴将跳进海里的船员吃进去,用它藏在口腔里的牙齿将人的身体咬成两半,再吐出来。鲜血从船员身体的截面流出来,随着海水漂流,将远处的鲨鱼吸引过来,先把上半身的肉啃干净,再顺着气味找到下半身……”
伯爵的身体压低,格蕾丝的双腿被他压到身体两侧,腿根隐隐作痛,臀部分开到最大,每一次顶弄都能进到最深处。坚硬的胯骨撞击屁股上的软肉,发出响亮的声响,格蕾丝大张着嘴,喑哑地“啊、啊”地叫着,唇角流出涎水,滴到伯爵洁白的枕头上。
在这些持续不断的动静里,伯爵问他:“你希望谁赢?大鲸,还是船员?”
又要高潮了,格蕾丝拼命摇头。他不在乎,不再计较谁赢谁输,谁生谁死。他的小腿在视野的边缘剧烈颤抖,脚趾拼命缩到一起。他也忘了伯爵不再是住在三楼的客房,而是已搬到二楼,而夫人就住在隔壁。他忘情地呻吟,手攀上伯爵的肩膀,将他的衬衣攥出潮湿的褶皱。
伯爵加快了抽插,声音亦有些失常的震颤,“明白了吗,格蕾丝,有些事你只能赢,不能输。你没有选择,你只是做了对的事。”
格蕾丝尖叫一声,身体像患了癫痫似的抽搐,小小的阴茎再次洒出些清液,舌头蜷在下颚的软肉上,大张的嘴里蓄了汪口水,眼泪从他眼角滑下来。
被他杀死的人已经被埋进土里,他们会背着生前的不荣誉,在土里独自腐烂、被虫子吃光。而他,如今躺在这柔软的床上的人是他,享受这人间极致欢愉的是他,他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的那个。
伯爵射在他的身体里了,格蕾丝动情地拥抱住他。他手脚并用地缠住伯爵松懈下来的身体,激动地亲吻他的鬓角,再也不用担心再做那种可怕的噩梦。
——注:抹香鲸 sperm whale
第35章 衣裳
格蕾丝从来没有起过这么晚。他从伯爵的床上醒来时,伯爵已经不在屋里了。窗帘只开了一道缝,阳光刺眼地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