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开早会的时候,晏城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项目经理在上面讲着产品理念,大多都是一些专业术语,哪怕脑子混乱也能听懂七八分,于是晏城盯着面前的荧幕,样子看起来认真。
直到那人结束了演说,换佟柔上台。
等她讲到ppt都已经翻了一页,晏城才反应过来是她。
男人垂下了头,拔开签字笔写了点什么。
失去了那道视线的注视,佟柔说话的间隙停顿了一下。
直到垂头的同事都抬起头来好奇打量,她也没有说话。
“佟总,怎么了?”
秘书凑上前来小声询问是哪里出了纰漏,佟柔却一言不发。
她手上的翻页笔在虎口转了一个圈,高跟鞋移动,走到桌子的另一端,又看了眼那个方向。
晏城已经放下手,轻闭上了眼。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佟柔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继续演讲。
直到会议结束,晏城都没再抬起头来。
等散了会,她让助理收拾一下桌子上残留下来的纸张。
凭借印象,她抽出其中一张。
只见上面粗糙的花了几条横线,同一种笔迹画出两个图案,下了把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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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绵的补习班上的不怎么样,成绩一直提不上去,考来考去还是那几分。
补习老师告诉她,毕竟他只是个校外机构,在学校里遇到问题了可以多请教一下科任老师,比起补习班,科任对你们做的试题会更了解。
于是江意绵破天荒地拿着试卷去了一回办公室。
教数学那老头见她进来,手里还拿着试卷,以为是补交作业的。直到人走近了,还是他的跟前,说了句,“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刚沏的茶水险些烫到手。
老头扶了下眼镜,瞅了她一眼,又看看窗外。
“我明明记得今天的太阳是从东边升起来啊。”
“……”
江意绵拿笔指了一下画圈的题目,没跟他贫,“这里不会。”
“我看看。”
下课就那点时间,来办公室问问题的学生其实也不少,但一打上课铃,老师没讲完也得赶人了。
“谢谢老师,我下次再来。”
老头喝茶喝得都有点不是滋味。
“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看见啊。”
“老李你又念念叨叨什么呢?”
“我们班出了名的瞌睡虫,居然也会主动拿着试卷老办公室找我了。嘿,你说这不是天上下红雨了?”
“这么厉害啊?”
“说不定是人家小姑娘想通了呢?打算好好学习,考个好学校。”
“就是啊,老李。”有老师探出头来,“你看你隔壁唐老师,他们班上那个商暨,本来不也不学无术吗,现在都天天往办公室跑了。”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考完就放寒假,下学期回来就剩一百来天了,还能不着急啊。”
老李把那半杯茶喝完,觉得挺有道理,“那也是。”
“学生肯学你还不乐意了?你这老头真是!”
*
下午课程很满,最后一节自习还被英语老师占用了大半节,因为明天要进入新的复习了,内容没讲完还拖了会儿堂。
等到江意绵回家的时候,饭点都快过了。
结果一进门,就和江意闻撞了个正着。
“哥?你怎么回来啦?”
“怎么着?这家是你的,我不能回?”他一边找袜子一边把鞋提出来。
“你去哪啊?”
“出去和朋友玩。”
这时候江母听见动静,拿着洗碗布走出来,“绵绵?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妈妈会以为你在外面吃。”
江意绵看着她哥穿鞋,嘴巴上答,“没吃,老师拖堂就回来晚了。”
江意闻笑了一声,“这么大了还被老师留堂啊?”
她忍无可忍,一脚就往他腰部踹,“你有病啊。”
“家里的菜刚都倒掉了,也没什么食材了。”江母发愁了,“意闻,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真想说不是。
“那你顺便带绵绵出去吃个晚饭,我还得把碗洗了。”
“……”
江意闻顿了两秒,不情不愿地吹了一下刘海。
“知道了妈。”
他把鞋带绑好,江意绵正倚在家门前看他。
“唉。”少女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唉个屁呢唉?”
“还没吃饭就要帮妈妈遛狗。”她抬头望天,一脸无奈,“我不唉谁唉?”
江意闻:“……”
*
写文恐惧症了要,看盗文的人太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