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精神力收录器的使用必须适应初始环境,也就是说,一旦拿出浴室,精神力自己又会飘出来,再次检查开关已经关好之后,傅晨光从挎包里把所有洗漱用品全倒出来,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堆叠起来,把贴墙放的收录器给遮掩起来。
“这样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傅晨光抬手敲敲门,站在外面,“那个,斐麟,我洗好了,有事叫我,我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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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麟绕手解开今天卸妆忘记摘掉的项链,刚想挂在浴室的支架挂钩上,突然掉进里面,忽然想起工作老师的提醒,“记得把装饰用品归还给节目化妆组。”
反应过来项链掉到地板上,手已经把摆放满当的洗漱用品给推开————
“你想要吗?心心念念的精神力啊!哈哈哈哈,去死吧!”
一手拿着精神力收录器的雄父,右肩上垂挂着两条血渍斑斑的粗鞭,手指慢慢地想给不给,若有若无地掰动着收录器的开关,“啪嗒。。。啪嗒。。。”
左脚猛力地踹动着雌父的腹部,肉、体相撞,鞭打抽,动的声音在暖黄色灯光溢满的房间里,五岁的小斐麟哭丧着脸跑过去一把拖住雄父的大腿,
“哇!雄父,求求你,别再打了,我会好好练习的!我会努力成为最优秀的上将的,哇,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去打雌父了!”
雄父把鞭子甩到桌子上,中招的玻璃茶杯跟着掉落在地,支离破碎,顶端反射刺眼的光,雄父一掌把斐麟拍开,飞到雌父的身边,那一瞬间,脑昏耳鸣,雄父伸出食指指着他和雌父,“两个破烂玩意,一个生不出雄虫,一个败家子!晦气!”
斐麟推开雌父虚掩着他的手,继续冲上去抱住雄父的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小的手指着精神收录器,仰着头看着暖黄灯光照耀下的雄父,“雄父,求求你了!把那个东西分一点儿给雌父吧!没有,雌父真的会死掉的!哇!”
雄父拿着那个膨胀的白色方体,蹲下来,一掌压住斐麟的头顶,歪斜着头,瞪大空洞的眼,看了趴在地上的雌父一眼,咧着笑不着调地问斐麟,“会死啊?想要啊?做梦吧,两只都是低贱的雌虫。”
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弧度,斐麟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关乎雌父生死的白色方体被雄父丢下了楼,从窗口消失,几乎是下一秒,斐麟用力甩头,挣脱雄父的束缚,耳后传来嗤笑和一声“傻瓜”。
冲下楼梯,变换的台阶像反向不断递进的黑暗光影,脸上残留干涸和粘腻不适的泪痕,斐麟扑到草地上,一双小手在地上摸索,最后只找到一个已经压缩成扁块状的白色东西,他拼命的用衣服捂紧开口,绝望地自言自语:“哇!呜!明明没有打开,怎么会这样?”
“我得快点...雌父还等着我。”小斐麟想快点,想快点,哪怕只里面只剩下一点点......
“好的,明天我会准时到达录制现场,工作老师辛苦了。”节目的工作虫员又和傅晨光再次对接了明天的工作流程。
他做了吞咽动作,发觉喉咙有些干涸,打开门,路过走廊,转角的浴室还亮着灯,
斐麟怎么还在洗?好像已经很久了,傅晨光抬腿朝浴室走去做个提醒,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和斐麟还没那么熟,他会不会嫌烦,算了,背过身,刚想朝楼梯走去。忽然听到浴室里传来啜泣的声音,
?傅晨光及时收住脚,走回去,隔着距离敲门,狐疑地问:“斐麟?你还在里面吗?”
没有回答,傅晨光上前贴着门板收耳仔细听,一声接着一声低低的啜泣声,他心里忽然慌了起来:不会是自己放在浴室精神力惹的祸吧?
“斐麟?你在里面吗?回答我。”敲门声变得急促,傅晨光最后干脆直接拧开了门把,焦急地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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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麟身上的衣服还在,没脱,埋着头,蜷缩在浴缸里,泛着冷气的水从钢里一条条溢出来,抱在外面的手指骨节泛白泛青。
傅晨光偏头一看,用来掩盖的洗漱用品打翻在侧,凌乱,精神力收录器不见了?!他更加紧张起来,但是空气中并没有任何弥漫的精神力香气,注意到,白色四方体在斐麟满是衬衫褶皱的怀里,为什么要抱着,
“斐麟?”傅晨光慢慢走进,尝试这样呼唤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再继续往里走,膝盖抵到浴缸,半俯身,轻声询问,“斐麟?你没事吧?”
依旧没有回答,怪了?傅晨光握住斐麟的手腕,小心拉开,用力程度缩减,他的手只是虚掩着脸,因泡了很久冷水的缘故,斐麟挂着水珠的睫毛向下垂,冷白色皮肤和周围低冷的空气相融相衬,原来是睡着了,
傅晨光把斐麟怀里抱着的精神力收录器抽出来,检查开关,幸好开口没有被打开,但是现在斐麟变成这样,一定是自己闯的祸,傅晨光摇头叹气,双手穿过斐麟夜下,反肘勾着,把斐麟从浴缸拖出来,
“真睡过去了。”比想像中还要沉重的,傅晨光的双手被猛的往下一压,只好变换姿势,把斐麟抱在怀里,他像一条湿漉漉的鱼贴过来,傅晨光已经感觉到水渗进衣服的湿透感,赶着把他抱回隔壁房间,
放下也不是,肯定会把床弄shi的,傅晨光先把斐麟放在小沙发上,斐麟头歪倒在一边,傅晨光想大家本质上都是男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两只手伸到斐麟的领口处,解开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