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我不。”
松月樱妖:“……”
当天夜里,守在松月樱妖病房里的大天狗又打跑了一波来找事儿的麻雀妖。第二天早上,收拾了几个鸽子妖。
鸽子妖冲破纱窗落荒而逃的时候,咕噜噜的惨叫响了一串,不远处的另一间病房里,楚潇吃着祝小拾喂过来的粥,听着外面的动静皱眉:“大天狗太暴力了,这么陪床扰民啊。”
祝小拾耸肩:“为搏美人欢心不择手段,男人都这样,适应一下就好。”说着又闷头舀粥。
等下一勺粥往前喂的时候,她才发觉楚潇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她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轻咳:“不包括你。”
“?”楚潇眉心一锁,“凭什么不包括我?”
祝小拾连忙改口:“哦对,也包括你。”
“凭什么包括我?”他往前凑凑吃了粥,“我只为你一个美人不择手段过,这个要明确一下。”
祝小拾挑眉咂嘴,又喂过去一勺,突然注意到窗下传来咔嚓咔嚓的快门声。
她带着警惕趴过去看,只见楼下几人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一个的鸽子头还没变成人头,但期待得到三大妖撕逼事件新进展的记者们连害怕都忘了,非常急切地询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直接导致,当祝小拾他们准备回国时,日本境内的风向已经完全扭转,三大妖撕逼的传闻踪迹难寻,人人都认为那日咖啡馆的打斗源于“情侣斗嘴”。
大家一致认为大天狗和松月樱妖早就在一起了,那天只是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动了手。于是松月樱妖气急之下伤了大天狗,转身跑出咖啡馆,然后不幸被车撞伤。
所以,后续有人来为大天狗“讨公道”搞得大天狗非常不高兴。对他来说这就是个很正常的小矛盾,引来全日本妖界的关注自然令他非常窝火。
——这逻辑竟然很顺。酒吞童子是在机场的快餐店读到的这个始末,他噗地一声就笑了,口气缓缓地跟玉藻前念叨:“松月樱看到这个得气死吧?”
坐在对面的玉藻前眼皮一抬:“来了。”
酒吞童子扭头一看,下巴差点砸到地上——松月樱妖竟然真是跟大天狗一起来的?!
而且看起来还是刚购物完,大天狗手里拎了两大袋的东西。
酒吞童子傻愣在那儿,被玉藻前一拧肩头,才匆忙回神,站起来打招呼:“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觉得该来送送几位中国朋友。”大天狗说着提了提手上的袋子,“小樱提出可以去福利院做义工洗刷罪孽,去你名下的福利院可以吗?这是给小朋友买的吃的。”
“小、小樱……?”酒吞童子目瞪口呆,玉藻前翻着白眼又一掐他后腰,他又一次匆忙回神,边闷头摸手机边道,“可以,当然可以。那个,嗯,院长是文车妖妃,我提前帮你联系一下。”
接着,几个妖间因为无话可说和八卦气息萦绕而尴尬了一会儿,好在祝小拾他们很快就到了。
九子当然都要一起回国,大天狗扭头一看到他们就欢快地扑了过去,犹如一只脱缰的哈士奇:“各位大人!!!求帮忙长个毛!!!”
“……”楚潇嫌弃地把他推开,上下瞅瞅,“这几天忙着追妹子没化形吧?”
大天狗:“啊?”
楚潇:“我们早就施过法了,长完毛了。”
“哦……”大天狗委屈地低头,松月樱则注意到宫川凉:“哎,你还要去中国?”
“啊……是啊。”宫川凉突然脸红,咳了一声,“祝小姐的朋友说好要带我去吃北京烤鸭,还没来得及吃我就来帮忙了。所以,嗯……”
祝小拾无语地瞟了他一眼。
鬼才信他是为了烤鸭。
众人在当天晚上返回了北京,经历了云南蛊妖的事情,又去日本解决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从首都国际机场下飞机时,他们都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而直到走出机场,他们才知道克雷尔已经直接转机折往英国了。
“……就这么走了吗?!”众人都觉得措手不及,代为传话的迪恩哑声笑笑:“他说他不善于表达感情,就不道别了。而且应该那边欧阳上校失踪已久,妖务部急需他去料理,所以……”
祝小拾哑了半晌没说话。
她设想过几次和克雷尔道别的场景。怎么说,虽然他们之间并不曾真正达成过什么不一样的感情,但大半年相处下来,至少还算朋友,于是道别的画面怎么想都挺伤感的。现在克雷尔干脆利落地省掉了这个环节,按理来说挺好,可不知怎么,竟然让人更伤感了。
楚潇搂在她肩头的手拍了拍:“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祝小拾点点头,摸出手机,沉然绕开了这个话题:“我叫个车。”
十二小时后,英国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新任上司走下舷梯时,等候已久的一片军人军礼齐整。克雷尔象征性地还了个军礼,和走上前来的中校握手打了个招呼,话题就直接转到了工作上:“欧阳上校失踪事件的全部资料,明早之前送到我的办公室里。”
“……”中校下意识地扫了眼他的肩章,确定他已恢复军衔后才开口,“上校,欧阳上校的相关情况被上级定为最高级机密,如果您要看……”
“为什么会是最高级机密?”克雷尔的手顿住,他的敏感令一些不安在空气中散开,中校局促地滞了会儿,压音说:“稍后会有欧洲区总负责人直接与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