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事儿……”
“村里有一个小孩儿,在家里耐不住无聊,趁家里的大人们一不注意就溜到山上去玩儿了,结果他们家里的人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找他,顿时就急的昏了头。后来,有人说,这孩子不会是偷偷跑山上玩儿去了吧!”
“听了这话,那家人就急忙纠集了几十个村民,这才敢浩浩荡荡的上了山。到了山上,众人就在那诺大的丹丘山上整整找寻了半宿,最后才在一个小山窝窝里找到了那个小孩儿……的碎肉块儿!”
“那个孩子当时那个惨状哦——比今天那被刚狼啃了的那个年轻人还有惨多了!那孩子的家里人只是看了一眼,当即就一头晕厥过去了。”
“可是,这事儿也才只是个开始……”
老村长直起腰,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缸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接着讲道:“这后来啊……”
“后来,只要是敢去丹丘山上的人,不管是单独的、还是结伴而行的,统统都是有来无回,无一例外全都是被狼群给咬死的,个个都是死状惨烈、尸体被狼群啃得乱七八糟的,统统只剩下点儿碎肉和骨头渣。”
“就这么一来二去,所有村民不管男女老少就再也不敢再上丹丘山上去了。可是,虽然村民们不敢去山上,那些狼群却是越来越大胆的开始下山骚扰村民。”
“一开始,这些狼也只是三三两两的在晚上偷溜进村子里,把一些村民们养的鸡鸭鹅给偷叼走。后来,这些狼胆子越来越大、数量也越来越多,当天以黑下来,它们就成群结队的下山,隔三差五就要偷一只村民们自己家里养的牛羊、肥猪。”
“这下子连村子里面都不安全,村民们只好一到晚上就关门闭户,将自家的牛羊鸡鸭迁到屋子里,防止被狼给叼走了。”
“一开始我们家也是这么做的,可没想到这样照样不安全。”
说到这儿,老村长的脸色又是一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后来有一天晚上,我家老婆子肚子疼,半夜里起身开门出了一趟茅厕……”
“当时小老头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就又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可当我第二天早上模模糊糊的醒过来之后,翻了个身随手往旁边一摸,却摸了个空——我家的老婆子一夜都没回来!当时我就立刻清醒了,马上披衣起来匆匆的感到茅厕那边……”
“还没等我到茅厕那边的时候,就有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等我第一眼看到我家老婆子后,我差点当时就一口气厥过去!”
“我家……我家老婆子她……”
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老村长脸上的每一个皱纹都在颤抖,他的声音更是隐隐带着哭腔:“我的老伴儿啊——”
“她只不过是出外上了个茅厕的功夫,就被那些长毛畜生给啃了呀!这些畜生把她的肚子刨开、五脏六腑全都拖出来吃了!连她的脑袋也被啃的只剩下一半儿,等我看过去的时候,我家老婆子那剩下的半张脸上的眼珠子,就是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啊——”
“小老头我后悔啊!当年为什么我就不跟过去看看呢?为什么啊……”
老村长说道自己老伴儿的死,顿时完全失控了,一直攥着拳头敲着自己花白的脑袋,一时之间,老泪纵横。
见到他这样,花娘与季长乐急忙上前拉住了老村长的手,细心宽慰着、安抚着,唯恐这个老爷子一时血压升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只有白乌狼抱着手臂一脸漠然的靠在椅子上,什么话也没说。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只狼妖,在这个时候说话实在是不太合适。
而那个老大爷到底是活了那么大的年纪、经历了不少的风风雨雨,所以在失态了片刻之后,他还是重新擦干了眼泪,再次长长的舒了口气。
“当时这件事儿发生后……”
擦干眼泪之后的老村长整个人都颓然下来,他继续捧起茶杯,哆哆嗦嗦的又灌了口茶,连声音都灰心丧气起来。
“发生了这件事儿后,村里人和其他村子的人,开始聚齐所有的猎人,想要报复一下狼群。但是说来奇怪,这些猎人在还没有出发的时候,他们的家里无一例外,全都先遭受了狼群的报复攻击。”
“每个人家里都有人被潜到家里去的狼给咬死,或是年老力衰的父母,或是自己的媳妇,甚至还有一个猎人家里有个刚满月的儿子,就被狼群趁他们一不注意就给叼走吃了,除了血迹之外,连点骨头渣都没剩下。”
“这些狼竟然能分辨出所有村子里的猎人,这下子村民们是真的惶恐了!”
“人们都在传说,这些突然冒出来的狼都是妖怪,是有人惹怒了丹丘山的山神,所以山神才降下灾祸来惩罚村民……”
这怎么可能呢?
花娘听到这儿不禁蹙着眉心想道,这怎么可能会是丹丘山山神的惩罚呢?她的老师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做的!
那么,现在丹丘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头,老村长继续有些苍凉的讲道:
“我们也曾经报过警,可是丹丘山实在是太偏僻了,就连警车也根本就开不进来。后来即使警察们气喘吁吁地徒步走过山路来到这里之后,这山上的狼群却像是突然全都躲起来一样,连根狼毛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