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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射着寒光的弯刃划破狼的前腿,趁着狼动作稍滞,将舒盛拖了过去。
    同时一个利落转身,踢偏了另一头试图偷袭的狼。
    “抱歉!”舒盛连忙站直身体,重新投入战斗。
    那群新出现的狼越来越近,一共十头,舒盛做好了迎接越发扩大的敌人群的准备。
    然而那群狼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两人,直直跑了过去,目标直指前方。
    舒盛记得很清楚,前面有两个跑过去不久的玩家。
    当时自己这边的狼都没有去追。
    难不成这些狼还都是有指定目标的不成?
    那他们是不是太惨了一点,人家两人十头,他们两人三十头!
    地面满是血,有狼的,也有两人的。被连绵不绝的细雨冲刷得到处都是,血腥味重到令人反胃。
    “呼......”
    舒盛脚步踉跄了一下,要不是错浮生拽得快,就被一头狼给咬到了。
    “抱歉——”
    话未说完,舒盛脑中的疼痛陡然加剧,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啧!”错浮生看着倒在自己手里的人,深深皱起了眉。
    狼还剩二十多头,一个个见了血,攻势越发凶猛。
    扯下舒盛手里的鞭子,左手一甩,缠住对方腰身,直接将人甩到了旁边一棵树上,顺便借着鞭子回来的力道抽飞了一头狼。
    要他看着别人去死可以,但拿人当替死鬼,他还干不出来这种事。
    擦去流到眼角的血,舔舔开裂的唇瓣,被那满是腥味的味道激出了诡异的兴奋。
    一刀划开一头狼的脖颈,错浮生再不收敛,任凭暴虐的情绪将自己全然掌控。
    都说横的怕不要命的,现在两方都不要命,就看谁更狠了。
    *
    舒盛其实还剩下最后一点意识,当自己倒下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抛下的准备。
    毕竟不算多年前那一次见面,他跟青年才认识了区区几天。
    谁不怕死呢,有能够安全活下去的方法就在眼前,是个人都会犹豫一下吧。
    然而青年没有犹豫,在他倒下去的时候“啧”了一声,虽然很是嫌弃,但却在同时将他扔到了树上。
    还剩下几头狼来着?舒盛用快要烧傻了的脑子回忆着。
    哦,还剩二十一头。
    不愧是大佬啊,真厉害,肯定能全身而退的。
    哪怕正处于全身撕裂的疼痛下,舒盛还是祈祷着,青年别出什么事。
    人在半昏迷的状态下总是容易失去时间观念,舒盛此刻就分不清究竟过去了多久。
    只是他的衣服已经被透过树叶洒进来的雨水全部打湿了,耳边的狼嚎声越来越少,血腥味越来越重。
    好像听到了一声带着隐忍的痛哼,舒盛想要睁眼,然而努力了半天也只是眼皮颤了颤,指尖曲了曲。
    还有陌生人跑过的求救声,哭泣声,哀嚎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依旧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舒盛感觉身上的疼痛感减轻了不少,最重要的,那种令人昏厥的感觉没有了。
    努力着将眼睛掀开了一条缝,下一秒身子悬空,被鞭子扯了下去,一只冰凉的手撑在后背。
    视野恢复的第一眼,是一个面上染血的俊美青年。
    碎发遮在额前,上面不知道是谁的血顺着滴落,在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蜿蜒的血色花纹。
    那双烟灰色的眸子被血浸满了,泛着红光,衬着里面尚未消散的兴味与杀意。
    脆弱精致却极度危险,妖异又落拓。
    “......”
    舒盛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只是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要命,我好像,还没退烧......
    作者有话要说:
    师尊:仿佛闻到了情敌的味道!
    新年快乐吖,昨天忘记说了,祝大家今年暴富,身体健康,阖家平安!
    第38章 新世界(10)
    看着眼前的人原本已经白了不少的脸色再次红起来, 错浮生歪头,挑眉打量一眼:“烧傻了?”
    血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舒盛脸侧,冰凉的触感却唤不回对方的神。
    舒盛怔怔看着错浮生, 目光并没有聚焦。一会儿落到那带着绯红的眼尾,一会儿划过殷红的唇瓣, 一会儿又停留在了粘连着发丝的脸侧上。
    直到人被提着领子拎起来站直,舒盛终于清醒些许。
    连忙挣脱错浮生的手, 背过身去, 慌乱之意肉眼可见。
    怎怎怎怎怎么办,突然发现大佬好帅, 好有魅力, 好有安全感......
    虽然之前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都没有现在的感受这么强烈, 心脏几乎要跳出来。
    舒盛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错浮生,感觉单纯道谢的话太敷衍了,可是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揪着手指纠结了好一会儿,觉得首先还是要道谢, 然后为大佬做牛做马。
    “浮——”
    话才刚开了个头, 却见眼前的青年突然身子往下摔去,眼看着脑袋就要磕在碎石上。
    舒盛大惊, 连忙扑上去将人拽住。结果高估了对方的重量,力气使过了头反倒往后摔去。
    “嘶......”
    顾不得揉揉自己摔疼的后脑勺, 舒盛第一时间看向倒在自己身上的错浮生。
    对方面色惨白一片, 眼睛紧闭,已经昏了过去。眉头深深皱着, 似乎正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