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宫女匆忙捂住了眼睛,悄咪咪露出一条缝。这两位除魇师居然是这种关系,看起来好登对哦。
白奕又默默给错浮生贴上了一张标签:不正经。
沈娇咬牙切齿,眼中几乎要冒火。这两个人居然是这种关系,怪不得对她视而不见。
钰南雪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他这小弟子又不是第一次不正经了,只不过是以前调笑的话没有那么露骨罢了。
调整好心态,抽回手,反手就轻轻敲了敲错浮生的额头。
满是不赞同,“生生你平时就算了,怎么在副本里还这么不正经。”
错浮生捂着额头满脸委屈,“什么啊,我这不是在告诉师尊您那花的寓意嘛,您干嘛打我?”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故意想要调戏师尊,他有正当理由。
钰南雪不跟错浮生争辩,而是又捏了一把错浮生的脸,“不听话,该打。”
对他不正经就算了,钰南雪最怕的是错浮生以后见到好看的NPC也凑上去,那才是最危险的。
“唔......”错浮生揉揉脸,“好嘛,我知道错了。”
下次还敢。
“咳咳,那什么。”宫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提醒道:“几位大人,赶快走吧,就在前面了。”
将几人带到皇帝所在的宫殿口,宫女行了一礼之后离开了。
推开门里面也没有见到其他伺候的仆人,宫殿门口也只是远远守了一队士兵,估计是太后吩咐了不许打扰除魇师除魇。
第一个踏进房间里,错浮生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后面的五人。
抬手撩起过长的碎发,形状优美的眼睛彻底露了出来。上挑的眼尾沾染着天生的昳丽绯红,显得轻佻无比。
“对了,刚才忘了说了。”错浮生轻笑,唇瓣的颜色因为之前无意识的反复摩挲而变得艳丽,像是染了血。
“据说,红色桔梗花是由爱人的血染成的,也有无望的爱的寓意。那么,那个爱人是谁呢?”
几人听到这样带着点诡异的话,再加上错浮生苍白的面容跟殷红的唇,莫名打了个寒战。
“又胡闹。”钰南雪揉了揉错浮生脑袋,一下子就将刚才有点让人脊背发凉的气氛给抹消得一干二净。
错浮生嘻嘻一笑,对上白奕的目光,挑挑眉,拉着钰南雪的袖子一起进了房间。
白奕第三个进房间,在心里默默将那个“不正经”的标签着重加粗。
房间内有些昏暗,钰南雪点燃边上几盏烛灯后里面的布置才清晰地显露出来。
几人正站在空道上,左边估计是用来处理公文的地方,放着一张桌案,墙边还有着一架书。右前方是用来挂衣服的架子,底下还放着擦洗用的水盆毛巾。再往里就是睡觉的床榻,床帘半挽起,一个身影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都不用靠近,几人就已经能够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漂浮在皇帝身上,黑影身上有着无数的黑线伸出,每一根都深深扎根在皇帝的头颅。
那些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到的,不然早就被吓死了,哪还能面不改色地伺候皇帝。
所以能够看到魇估计是游戏给玩家的能力,也是为了对应他们除魇师的身份。
沈娇被吓得大叫一声,远远躲去了另一边,怎么都不愿再靠近皇帝。
周跑吞了口口水,声音有轻微的颤抖,“这个就是魇吗......那我们是不是要把它驱逐掉,该怎么做啊?”
“不急。”错浮生只是看了眼那黑影,确认对方暂时没有攻击性之后就走向了左边,开始在桌案上四处摸索观察。
根据他这么多次的游戏经验,每一个昏迷或者死亡的人都有写日记的习惯,要是不爱写日记,那就一定有收集交流记录的习惯。
不然他们的线索该从哪来。
钰南雪站在床榻边,先是看了一眼魇,随后观察起皇帝的面容。
两颊凹陷,眼窝青黑,身形消瘦,的确是昏迷了许久的样子。
虽然面容已经憔悴到脱了相,但还是依稀能够看出原来的皇帝绝对是个容貌俊朗的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正是壮年。
上方的魇依旧扎根于皇帝的头颅,随着魇的时不时动作,皇帝的神情也在不时变化。时而痛苦,时而却又面带微笑,十分古怪。
魇是由执念产生,身为一国皇帝,究竟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以至于产生了这般强烈的执念?
人的身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钰南雪开始观察周围。
床榻是两个人的大小,四边由红木柱子撑起,柱子表面满是雕刻出来的立体装饰。
钰南雪视线一寸寸落下,最后停留在一朵缺了一瓣的雕花上面。
雕花很薄,从断面看像是被不小心折断的。
试探着伸手触上那朵雕花,然后轻轻转了一下。
一声几不可察的轻响,随后是“咔哒”一声,似乎是有哪里的机关被触动,打开了。
四下寻找都没有看到哪里有异常,钰南雪最终又把视线放到了皇帝的身上。
将那个已经瘦到没什么重量的人推开,然后掀开床褥,果不其然在下方看见了一个暗匣。
暗匣里面只有一副卷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钰南雪反复确认没有其他遗漏之后打开了卷轴。
岑晴其实一直也在这附近搜查,见到钰南雪发现了东西,连忙走上前去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