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气得想扇你几巴掌。
白婉棠心里这么想,嘴上道:“你想听我怎么说呢?”
独孤极在桌下握住她的右手,顺着她的手腕摸上那颗红线牵的朱砂痣,道:“只要你听话,以后无人再会这样说你。”
她还不够听话?
白婉棠真是要给独孤极气笑了,她想自己在他眼里,大概就是一条还不够听话的狗吧。
一定要她完全丧失自我,他才能满意。
独孤极摸了她的痣好一会儿,在下方有人又开始侮辱正道时,松开她的手道:“你先回去。”
白婉棠颔首,应声沿着殿墙,从晦暗处离开。
今日庆功宴,魔族全都庆贺休息去了。
寝殿只有两个魔侍值守,其中一个便是柏怀。
白婉棠让一个魔侍退下去,只留柏怀。
柏怀被她带到内殿布下结界,开始画传送法阵,道:“你回来的比宓媱和我们商量的要早一些。”
按照计划,是到了时间点,宓媱会想办法让她离开云华殿。而她只需抓住机会发动寒魄珠,让独孤极寒毒爆发,趁着所有人去关注独孤极时,柏怀便可带她逃离。
白婉棠若有所思地道:“是独孤极让我先回来的。”
顿了顿,她又问柏怀:“接应的人都撤了吗?”
让接应的人撤离,是白婉棠今早留下他时说的。
柏怀画阵的动作顿了下,抬头看白婉棠,“嗯。”
白婉棠点点头道:“那就好。”
他们对视一眼,柏怀加快画法阵的动作,白婉棠则扯下殿里的所有布,挡在内殿门前,又将外殿烛台里的灯油泼洒在内殿。
就在法阵快要画完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
白婉棠没有惊慌,燃起业火。
业火顺着灯油腾地一下将内殿烧成火炉,挡住了那些突然包围寝殿的魔兵。
透过火光,她看见独孤极阴沉可怖的脸。
“白仙仙,你当真背叛我。”
他一身白衣在火光中泛出红色,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当场剁了她。
*
魔族刚送美人来的那天,崔羽灵说有办法将柏怀等如今的正道栋梁一网打尽。那魔皇之女宓媱自告奋勇,说愿助一臂之力。
那时独孤极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决。
他默许了她们的做法。
后来,柏怀等人被引来,而白婉棠也按照要逃离的计划,在这段时间变得格外乖巧。
他装作不知,只要她听话,便对她不差。
锦衣华服,山珍海味,答应她取出她体内的伏火珠,甚至是为她抹去身上的疤……
他想,她若知趣,就该放弃她那不切实际想要逃走的想法,乖乖地继续留在他身边。
今日庆功宴,他给了她最后的机会。
可她还是在他的酒壶里下了寒魄珠,回来后便同那正道修士抓紧时间想要逃走,甚至放下业火烧了寝殿来阻挡他。
崔羽灵在昨晚他回寝殿前,曾对他说:“那来救白婉棠的柏怀,与她情非泛泛。就算是为了柏怀,她也一定会走……”
情非泛泛,果真如此。
独孤极不在意白婉棠的喜欢,但此刻却还是因为她对他的喜欢抵不过别的男人,想要活撕了她。
他可以无视她,但是她不能这样背叛他!
他跨过业火,手指着白婉棠恶狠狠地道:“白仙仙,你就是条养不熟的狗!等我杀了他就来收拾你!”
第18章 第一个吻 “白仙仙,我要杀了你。”……
“我是养不熟的狗,那你也是养不熟的畜生!”白婉棠积攒已久的怨气在这一刻都爆发出来。
走到这一步了,她再委曲求全,他都不可能放过她。
她豁出去了,冲上前去猛地抓住独孤极的头发,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照顾你三年,我就是养条狗它都不会像你这样!不仅利用我,还抓我,囚禁我,羞辱我,践踏我!”
独孤极一头墨发被她扯得凌乱,怒不可遏地用力捏她的手,仿佛要捏碎她的手骨,冷声道:“白仙仙,你再不放手我就剁了你的手!”
“我放手了你就会放过我?这话说出来你信我都不信!”
白婉棠一边拉扯着他的头发远离柏怀,一边用脚踢他腿.间。
独孤极躲了下,被她踢到大腿内侧,双眼登时猩红,一掌打开她。
她被他打倒在地,吐出血来。
即便如此他还是收了力的。但她可没收力,硬生生把他发冠都给扯了下来,发冠上缠着些头发。
他披头散发如同一个疯子,直接朝柏怀打去。白婉棠又连忙爬起来从他身后将他扑倒在地。
“白仙仙!这是谁教你的!”
她打起架来就像个泼妇,执着于去扯他的头发。
独孤极被她气得厉害,气血上涌,咳出血来。
白婉棠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手臂勒住他的脖子,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柏怀布好传送阵启动,站起来要去拉白婉棠走,就见她骑在独孤极身上,扯着他的头发对他又抓又挠又咬,还把他的耳朵也咬出血来。
柏怀见惯了各种大场面,这样打架的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他稳了稳心神用定身术定住独孤极,让白婉棠和他一起跳入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