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窝在男人怀里的娇人,见他已是魔怔,娇躯微颤,桃花眼不经浮现瑟缩之意。
“卿姒,僧人本应无发。可如今我瞧到,你我的青丝交织缠绕,却使我心生欢喜,情难自抑。”
谢卿姒听此,心头颤栗异常,唇瓣翕动着却无法言语。而空竺却未令她躲闪,与其对视:“在你离去的五十载里,我似乎方才彻底的看清你我之间的关系。双方皆可为另一人付出永生的生命,但,我是以爱你为前提,而你却绝非无此简单。”
“可是我深知,你无法离开我,而我亦是绝不允你离开。所以从今以后,你的心中若是再无旁人,我便令他身消道殒。而你,我将永生永世的束缚住。”
“因而我希望,在千古岁月,你可与我共白头。”
卿与的话,犹如玉石一字一句的敲击在谢卿姒的心尖。而此刻,她方才察觉到男人已不知在何时,令一银丝线于她脚踝上锁着。
正当谢卿姒心绪复杂,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她不经意间,却见到僧子耳尖泛起微红,而眼底深处是无尽的恐慌。
便是此一瞬间的事,娇人顿时心生疼惜。她双眸里泪水潋滟,但却与男人嫣然一笑:“卿与,本应是人人敬慕的佛家玉,却因我的缘故奔走于世俗尘缘。可,我却从未听到,你的一句索求。你待我之心,非他人可比,从始至终我皆是深知的。”
“哥哥。”
“嗯?”空竺与谢卿姒两两相望,见她笑靥如花,眼里唯他一人,心里悸动不已。
“与汝相遇,是吾毕生之喜。”此刻世间万物似皆停止,萦绕在僧子耳边的唯有此言。他眼里本是如荒原死寂,却因她的一句话而星光荟萃。
谢卿姒见空竺怔愣半晌,不由莞尔一笑。随之,佳人纤手揽着他的脖颈,轻吻其薄唇。而佛子自是心有灵犀,乐意之至。他俯身上前,困住怀中小人儿,与她唇齿交织。
只见红叶纷飞,娇人衣裳半退半掩,欲拒还迎。佛子吻她白如玉兰花的身,蝴蝶骨,双蜜桃,朵朵桃花绽开。
男人泛着冷意的手摩挲娇花的纤细腰肢,令她软若无骨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在佛子挺身而出之时,佳人脚趾微缩,身体酥软无力。待到深更半夜,方才相拥而眠。
天初亮,谢卿姒便睡醒。她黛眉间颇显情思倦怠,斜着身靠在僧子怀里。瞧着他似睡得格外安稳,不由心里一堵。在她离去的五十年间,他定然不易。
然而,谢卿姒思及今儿即将来临的事,却依旧决绝的按照原计划进行。她轻柔起身,未惊动空竺,欲去巡视周围是否已经出现今日为她扮戏的人,却在此时听到阵法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谢卿姒不由戏谑一笑,走至前边撤掉空竺布下的结界,轻声:“猫生,你可真出息。我归来已近两日,怎的此时方才寻到我?”
“卿姒,你居然怪怨我!我尚未责怪你,为何脱离危险后未去与我相聚!再且,空竺此厮,混账至极!我一路狂奔去追寻你时,他竟敢施展障眼法,令我兜兜转转。”
谢卿姒听此幼崽的儿化音,不由挑眉。心里暗道:果真渡劫的期限将至,猫生竟突破佛父的法力压制,可以口出人言。
“卿姒?”
“卿姒!你不理我!”猫生见谢卿姒低头不语,不知在琢磨何事,越发恼怒。他立马毛发竖起,跺脚震地,以示不悦。
然而,谢卿姒自是拿捏得住他,只见她抿嘴一笑,便在萌态横生的伴生兽额头前轻吻。
此番行为怎了得,踏步而来的佛子便见,呆头呆脑的猫生顿时脸红耳赤,楞在原地转圈。而谢卿姒则是笑得花枝乱颤,作势便将再逗弄自个的伴生兽,幸亏男人及时拦着:“猫生为兽类,身脏,以后与他保持距离。可知?”
猫生一听此话,立即回神斥骂:“你诽谤我!我怎与低阶兽类相同,我可是天古时期便诞生的神兽……。”
“天古时期?”猫生话落,自个先疑惑为何脱口而出此言。
而,谢卿姒见势不妙,立即担忧预谋的事败露。她不由心虚的偷窥着空竺,但却见他眼如深潭的瞧向远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各界人士正向此地而来。
空竺见身旁的人陷入沉思,骨瘦的手为她整理衣裳,轻揽着她到身后,温声细语:“卿姒,若是事态失控,你便与猫生去寻卿夫人。我已令羽姜在卿家等候着,届时他将领你去安全的地方。”
谢卿姒如鲠在喉,哽咽问道:“你早已在谋划此事?在你得知心生邪魔之时?”
但是,佛子只轻抚她的青丝不语,低声抚慰:“待处理闲杂人等以后,我便去与你会合,你且安心。” 他话落,便与猫生心领神会的相互颔首。
与此同时,以白源为首的剑宗领着丹宗、月家,以及兽域便抵达他二人的面前。值得一提的便是,兽域如今已是山君承袭兽王之位。可惜怂包的他,最终令整个辽阔的兽界成为白源的囊中之物。
而月家,亦是改朝换代由月伍当家。毕竟,在五十年前众人皆知,月娅私自修习妖邪之力。再且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谢卿姒偷袭,令她双目失明、容颜尽损。
月伍趁势,以她德不配位为由,夺得家主之位。而月娅亦是在众人共抗妖邪之力时,瞅准时机,逃出生天。
此刻在众人的吵嚷声中,谢卿姒极为敏锐的察觉到,藏在人群中的月娅。佳人不由绛唇勾笑:今日戏份里的角儿,倒是不约而同的齐聚在此地。不枉费她传信恳求令刹,借他之手散播她归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