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2页
    即便是在场医术高强的御医,亦是束手无策。
    君行鹤为人敏智,知道此事是因谢卿姒而起,她肯定是要负起责任。随即急切道:“仙子,我恳求您,定是要尽力救回陛下。”
    他的语气甚至已经隐含着责备。君行鹤始终无法理解朝武帝的心思,为何就似中邪一般,这般待她。
    但经历这令她思绪凌乱的一遭,谢卿姒而今实在是无心与他辩解,轻斥一声:“猫生!”
    猫生努努嘴,勉为其难的抱起朝司求。他只愿意抱卿姒,其他人与他何干。甚至是空竺亦是没有享受到这等待遇,真是便宜朝司求了。
    也不知这皇帝安的是什么心思,一而再,再而三的保护卿姒。猫生心里止不住的嘀咕。
    而谢卿姒知道情况紧急,尽量快点救人要紧。赶忙紧跟其后,亲自为他疗伤,以减轻心里的愧疚。
    但却被一直担忧她的空竺给拦下。
    他温声道:“我观你背部的伤口亦是不浅,朝武帝的伤势我自有办法解决,我先为你察看一二。”
    谢卿姒此时倒无往日的娇气。她心里知晓若是一国的帝王因自己而出现任何差池,她和空竺以后可就寸步难行了。
    随即宽慰道:“表哥无需担忧,我无事的,先救朝武帝要紧。”
    但她如今的言行举止却让空竺会错意。
    以往若是身上存在伤口,即使是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她却能够一个劲的在念叨。但如今却为朝司求忍着,莫非是把他放在心上不成。
    空竺深深的瞧一眼谢卿姒,想要开口询问,她是否真的有此种意向。
    但君行鹤却是于一旁附和:“若是陛下出事,定是会造成国家动荡,而今先救人要紧。”
    君行鹤低下姿态,好似恨不得要拖拽他们去。见此,空竺只好就此作罢。
    而当朝司求被带回殿内时。从事发开始就躲避在殿内的一干人等,见到他奄奄一息。表面上神情各异,虽忧虑居多,但不乏得意之人。
    花枝招展的赵贵妃,从人群里面突破出来。见到朝司求好似将要驾崩的模样,立马嚎啕大哭:“陛下,您可不能抛下臣妾一走了之啊!”
    不知情的人就要误以为她在奔丧。原就因此事受他恩惠的谢卿姒,听到如此愚不可及的话,气恼得她挥手施法隔绝看戏的几人。
    而空竺亦是不再多费功夫,抓紧时间救人。
    待不久后谢卿姒的情绪回归正常后,心里略微掂量一下此事。随后朝君行鹤冷静道:“他不会出事的,你先控制住局面,莫让有心之人趁火打劫。”
    虽然她未指名道姓的明说,但他自是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本就因幕后黑手不顾一切的做法,而怒火中烧的君行鹤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
    他眼神凌厉的扫向镇定自若的赵太后,以及出事后未敢一起对抗野兽来袭的朝司和。
    呵,现下皇帝危在旦夕,能从中获利者,寥寥无几。不用他多费心思,就可得知此事绝对与他二人有关。
    因此他必须要在陛下苏醒之前,看牢几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至此,向谢卿姒颔首后。便以皇上遇难,其中有主谋者为由,动用军队镇压在场的人,完全不顾赵太后的反抗。
    而朝司和亦是未料想到朝司求竟然留有后手,敢把军权让给外人保管,只能妥协,再做打算。
    此时侧殿里的空竺,正在借助今日从巨蟒体内获得的兽丹为朝司求疗伤。
    他把掌中散发绿浓青森色的兽丹掷向空中,施法加以佛咒净化它的威力。
    待事毕后,便把它放入到朝司求体中。只见兽丹在吞噬流于四周的血液,可怖的裂口在迅速愈合,最后伤口竟已毫无痕迹可寻。
    朝司求体内的兽丹正在帮助他恢复元气,而他的面色亦是逐渐红润。
    世间存在无法估计的兽族,但能得以化成兽丹的,却少有。更何况之前各界太平,难得会有妖兽出没作乱,这兽丹更是难得一见。
    也不知空竺是何想法,明明可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丹药再加以灵力辅之。
    虽说恢复慢上些许,但仍就可使其治愈。他倒是舍得,竟然把难得一见的巨兽丹赠予他。
    他见人已痊愈,反而不急于离开。走至一旁座椅,给自己斟一茶水,好似要坐上几刻。
    而就在他要再饮一口时,床上的人如他所愿,已是苏醒。
    朝司求自猎场中失血过多而昏厥,但潜意识里仍能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此时醒来后,第一时间察看自己的伤口,果然已是大好。
    他抬头面带诧异的打量,周围无一下人,唯有空竺悠然自得的仍旧停留于屋内。
    但不待他出言询问,空竺却隔绝外界的动静,道:“我已于你体内放入一巨蟒兽丹,日后你若勤于修炼,可助你提升武力。”
    “且今后起,你不受人间百病所困,寿命可达百年,面容亦是能有所维持。”
    空竺此次手笔之大,竟让朝司求亦是禁不住扬起剑眉。心里更是疑惑不已,作为一国之君,他深知天下绝无免费馈赠之事,不由沉声道:“你想我以何为回报?”
    他却不作答,再饮一口茶,不轻不重的放下茶杯。直视略带虚弱的朝司求,似乎毫无逻辑的提到:“你与她不般配。”
    朝司求以为凭空竺昔时不于外人面前,表露心绪的式样。定不会主动提及此事,现今他直言不讳,倒是让他不知作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