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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文端昨天说什么也不让欧阳雪风碰自己,看上去就不是多好相处的人,几个人也没真觉得骆文端有多高傲,打趣一般地调侃起了骆文端。
    万乐感觉到了这其中微妙的氛围,之所以会这样打趣骆文端,是因为骆文端对他们的身份没有任何敬畏之心,骆文端就算是知道了他们是干什么的,也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现,对待他们就像是对待普通人一样。如果真说是谁更高傲,是欧阳雪风和宁武雀他们更高傲,骆文端是这里唯一一个看不见鬼魂的人,但还是很得体,所以他们才会对骆文端的态度如此奇怪。骆文端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调侃的弦外之音,神态自若地和几人聊天。
    万乐自己有时候也会觉得,行业里确实会存在着一个鄙视链,虽然宁武雀等人有玩笑的性质,但玩笑里也绝对有真心,出身于一些名门的人总是会看不起小门派的人,而小门派的又看不起麻瓜。万乐自己感觉没什么所谓,他从小在棍棒下长大的,他师父是个典型的中国式家长,万乐的基本功都是在鞋底子底下学会的,打完了带他去山下吃驴肉,说两句师父爱你。万乐从小没皮没脸,挨打挨骂,没有几分自尊心,这次下山就做好了被大门派排挤无视的准备了。但骆文端却也消化得很好。万乐感觉骆文端不是没感觉出来,是装糊涂。
    朱小炜说:“学霸,明天能借你作业抄抄吗?”
    万乐打了个哈气,说道:“他作业很抢手的。”
    骆文端却说道:“可以。”
    万乐:“?”
    万乐马上道:“那我也借。”
    朱小炜:“先来后到懂不懂啊?”
    “懂啊,”万乐说,“我先转来的,所以我先抄。”
    朱小炜:“你先不要脸的,所以别怪我不要脸。”
    万乐:“什么意思。”
    朱小炜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对骆文端说:“哥哥,你借谁?”
    骆文端:“……”
    骆文端说:“你没事吧?”
    万乐嘎嘎大笑,宁武雀恶心得不行,说道:“我也想问,你没事吧?”
    欧阳雪风说道:“哥哥,我也想抄。”
    宁武雀揉了揉自己的胳膊,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骆文端看着他们三个,说道:“你们干这行的不需要念书吗?”
    几人茫然地看着他。
    万乐问其他人:“需要吗?”
    朱小炜说:“不知道,我一直不及格,没所谓吧,我家有钱。”
    欧阳雪风说道:“好巧哦,我家也有。”
    宁武雀说道:“你大学都毕业了吧!”
    欧阳雪风道:“这么关心我?不会是调查过我吧。”
    宁武雀说道:“张玄灵的三弟子,你太小瞧自己了,你小时候尿过几次床道上的人都知道。”
    欧阳雪风问万乐:“你知道吗?”
    万乐却说:“张玄灵是谁?”
    欧阳雪风无语道:“我昨天给你介绍过,那是我师父。”
    “很有名?”万乐满不在乎地问道,“我不认识啊,我不懂你们那些道上的事。”
    欧阳雪风对宁武雀耸了耸肩,示意:“你看,他就不知道。”
    宁武雀说道:“你看他知道啥?”
    朱小炜说:“你师父既然已经隐居了,为啥还要掺和征凶的事情?”
    宁武雀看了眼骆文端,欧阳雪风却示意无妨。骆文端就算听了他们的对话,也不会知道是什么意思。骆文端走在前面,对他们的视线往来无知无觉。
    万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啊。”
    众人一时哑然无语。
    万乐确实是这么想的,救天下这种事情,和自己师父隐不隐居有什么关系?师父虽然隐居,但又不是死了。有多大能力用多大能力,师门没几个人,就算只派他出来,尽力了就行呗。
    朱小炜率先道:“确实如此。”
    万乐说道:“我才不理解,你们财大气粗的这些大门派,怎么就派出这几个人?”
    宁武雀一脸你在开玩笑吧的表情。
    万乐:“?”
    “你才下山不清楚,”欧阳雪风说道,“据我所知,宁武雀和朱小炜两个人在正一派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万乐:“……”
    欧阳雪风说道:“道教协会主任宁沉的长女嫁给正一派掌门人传人朱家长子朱邵存,生了一儿一女,就是他们兄妹俩,灵气旺盛,道法强劲,十四岁的时候,在考核里拿了第第二名和第三名。”
    万乐说:“你呢?”
    宁武雀说:“那年他拉肚子,没参加。”
    欧阳雪风说:“目前这几年,我们是前三。”
    万乐点了点头,说道:“厉害。”
    但心里却稍微有些疑惑,他实际上没觉得这些人有多厉害。昨天需要这些人帮忙也是因为万乐自己的准备不足,如果他们就是前三的话,确实不弱,但似乎也没多强?
    万乐昨天是一点本事也没露,是以他们也并不知道万乐其实没比他们差到哪去,万乐扮猪吃老虎,说道:“强啊,强啊。”
    万乐:“那当年第一名是谁?”
    欧阳雪风有些记不清了,问宁武雀:“你输给了谁?”
    宁武雀说:“忘了名字了,他只来过那一次。”
    宁武雀对万乐解释道:“考核是我们各大门派的弟子为了晋降级才会参与的,不是强制的,有些门派的人不愿意出路费,隔几年才会派人来,那个人后来再也没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