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刘老爷子是国内有名的民俗学者兼风水大师,学识不俗,在业界颇受尊敬,和网络直播本搭不上关系,这次能被主办方请来,挺让人意外的。”
“而且刘老爷子家里祖上是做丧葬白事生意的,直到他这一代才转成学者,如果他是特邀嘉宾的话,只怕最后的任务,应该和丧葬风俗有很大关系。”
听了他的情报,伊祁倒也不不甚惊讶,了然道:“在这座殡仪馆附近,就有一条专门服务丧葬的生意街,主办方特意将我们聚集到这里过夜,那么最后一道任务与白事有关也不奇怪。”
这条专门做白事生意的街面,在整个绿江市都很有名气,棺木、骨灰盒、花圈挽联、元宝纸人……任何丧葬用品都能在这条街上寻到,生意向来不错,甚至被本地人称之为“白街”。
伊祁与李国强聚在一起分析现有的情报线索,而站在远处的柳飞白,将他们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下突然一阵不忿。
这次直播比赛,最后冲入决赛圈的只有他们三名嘉宾,但冠军却只有一个。
对面那两人交流如此密切,显然已经达成同盟,自己却孤身一人没有援手。而且自己昨晚也看到了,那个白发新人小主播有多强……这显然对自己不利,在之后的任务中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第一个淘汰!
一想到这里,柳飞白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嫉妒,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只能在镜头前把怒火憋回心里。
而被他深深怨恨嫉妒的两人,此时却丝毫不知他现在的心理状态。
伊祁对夺冠并无太大的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探究这些灵异事件背后的真相,揭秘事物本身。
而李国强身为国家部门安插在比赛里的人手,更是对所谓的直播冠军一点兴趣也无。他本次行动的主要任务,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位白发神秘客!
只要能与伊祁搭上线,成功促成伊祁与政府方面的第一次接触,其余的全都无所谓。
于是,便只有柳飞白一人默默在妒火中憋屈。
“嗯咳!”
此时,那位刘景程老爷子咳嗽一声,扶着手里的拐杖,看着自己眼前三位年轻人,面带微笑的感叹道:“果然是年轻人的天下,后生可畏吾衰矣。”
也不知他感慨得到底是谁。
很快,在直播镜头下,三人跟随节目工作组果然来到那题白事街。
刘景程老爷子怀念的看着附近的景象,捋着胡子道:“事死如事生,丧葬也是我国传统文化重要的一部分,作为发布任务的特邀嘉宾,今日的任务便与丧礼有关。”
“先从最简单纸扎开始。”
一行人来到一家街面上的纸扎铺子礼,早就和摄制组打好招呼的店老板,立刻热情的迎上来,带领众人参观店内摆设。
纸币、元宝、香烛、牛马、纸宅、纸人、彩门、灵棚、戏台、匾额、彩灯……
刘景程老爷子在一旁介绍道:“这纸扎里面的行当可讲究着呢!例如対纸人,首先,纸人男女的颜色是不同的,用纸扎一对童男童女,童男要用红色,童女要用绿色,正所谓红男绿女,颜色不能出错。”
“其次,用纸扎冥器时,要以竹篾、芦苇或高粱秸做骨架,糊以粗麻色纸,再以颜色图绘,最后装饰焚烧。”
“最后,纸扎行当讲究神似而形不似,尤其是扎纸人的时候,不可扎得太像,但又不可毫无人形,必须把握好其中的度。”
“而在给纸人画眼睛是,尤其要注意,千万不能画的太像真人,最好夸张传统些,太像了,容易活过来!”
一口气说完,刘景程老爷子方才缓了口气,道:“今天的任务你们先从学习叠元宝开始,然后再和店老板学着做纸扎人。今天晚上,每位参赛嘉宾至少要做好一対纸人。”
听到今天的任务,原本还在翘首以盼的直播间观众们,顿时一片哗然。
【不是……主办方在搞什么?老子等了半天,今天的任务就是扎个纸人?又枯燥有好费时间,这有什么看头?】
【往年的比赛,任务项目不是越到最后关头就越惊险刺激吗?今年怎么这么拉胯?是因为真正的刺激节目还没到吗?】
【前面那么无聊平淡,谁还耐得下心看后面的内容?没意思,我走了。】
关于这些网络评论,很快就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将其收集起来,传达给顶头公司那边。
“行了行了!我知道观众都在抱怨……但今年咱们不搞什么惊险刺激的最后任务,平平安安的混过去就算了!最好让所有参赛嘉宾都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的结束比赛,我对上面的人也好有个交代。”
身为大老板之一的段田刚,在听完属下的汇报后,肥胖的脸皱成一团,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他何尝不知道流量就是金钱,他又何尝不想搞点惊险刺激的手段,专门用来吸人眼球。但天知道那些国家部门的大佬们,为什么也在关注着这场灵异直播比赛,还对其中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主播青眼有加!
今年他如果搞惊险血腥的东西一不小心搞过头,被上面的大佬们给盯上了,那他以后在国内还怎么混?
他可不想冒着得罪国家大佬们的风险在直播中玩心跳,万一那位小祖宗在比赛里不小心伤着了、碰着了、擦着了、磕着了,他可担待不起。
原本他还请了刘景程老爷子,就指望直播大爆回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