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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人窃窃私语不止,薄聿听在耳中,对于身前之人的身份有了底,他见这温玉一出现,那名唤余清弘的便被引去大半心神,便借机带着扶霁离开。
    好不容易从里边挤出来,薄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身后就响起脚步声。
    “薄聿。”声音沉沉,却不含丝毫敌意。
    薄聿转身,就见巷口站着一人,对方玄衣银靴,眉眼凌厉,像是破风而来的利刃,但是他看着薄聿时眸中却隐隐可见兴趣。
    这倒有些奇怪了。
    “我是薄聿,”薄聿不动声色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挡住扶霁,“不知温宗主有何指教?”
    被薄聿猜出来自己的身份,温逍并不奇怪,他这会儿缓了神色,看起来倒像是与薄聿旧友相逢,“指教谈不上,不过我的确有目的。”
    “抱歉,在下另有要事,没兴趣了解温宗主的目的。”说完他便要走。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温逍也被他这反应给弄得有些尴尬,顿时顾不得其他,忙将人唤住,“薄公子留步。”
    “有话说话,莫要与我打官腔,我还忙着找落脚的地方呢,再耽搁一会儿怕是只能沦落到睡狗窝。”
    薄聿实在烦得很,说话自然俗得很。
    温逍又是一僵,脑子一转便开口,“近日陵阳多修士,怕是难寻落脚之处,薄工资若不嫌弃的话不如随在下去丹鉴门,也好细谈。”
    “细谈?”薄聿蹙眉。
    “嗯。”温逍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却还是顺着点头。
    “吃人嘴短,你是想让我乖乖进套?”薄聿盯着温逍,“你丹鉴门的事情我半分都不想掺和,若是不慎被你带进沟里去,还不如我去睡狗窝呢!”
    “不去不去!”薄聿摆摆手就要牵着扶霁走。
    自始至终扶霁一直沉默不语,温逍险些忽略了他的存在。
    “薄公子无所谓在何处安身,可是这位小公子不一样,他年纪尚小,这里又多闲杂人,若是不慎……”
    “行了。”薄聿忽的扭头,极其不满地盯着温逍,“旁人都言温宗主寡言少语,为人矜贵,但没想到是个话多的狡猾之辈。”
    “实在世人眼盲。”
    薄聿说完还蹙着眉,一脸遭人为难的不快。
    温逍眸子闪了闪,假作没有听见他的话,“公子既答应了,这便随在下一并走罢。”
    薄聿冷哼了声,一副不通人情世故的粗鲁样,不过倒是肯跟着温逍一起往外走了。
    扶霁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丹鉴门离此处不远,未有多久就到了。
    一进门,温逍就被人匆匆唤走,只特地嘱咐人将薄聿二人请到后院安顿好。
    三转四绕走了半天才到了院子,薄聿几句话将人打发走,直接在屋外施了一道屏障。
    “那人不是温逍。”薄聿刚坐下,扶霁便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1章 温逍
    “不仅不是温逍,就连是不是温逍的人都难说。”旁人不在,薄聿便敛了面上的不耐,将桌案上精致的糕点尽数放到扶霁面前。
    他们走了许久,自己倒无事,就是扶霁大概真的是乏了,小脸瞧着有些憔悴。
    “丹鉴门处处是阵法,假温逍不知是敌是友。”扶霁小手抓了一块糕点矜持地吃完,擦过手才开口分析,但是面前适时地端过来一杯茶水。
    扶霁看了薄聿一眼,难得面上温和了些。
    “不管是敌是友,进入丹鉴门已然达到目的。”薄聿唇角微勾,“师尊亲自来陵阳,应当就是为了丹鉴门的至宝吧?”
    “嗯。”扶霁对薄聿没什么可隐瞒的,“前两日调息,大概发现了症结所在,只是缺一样东西。”
    薄聿一想就知道了,“原是在陵阳墟境里。”
    “十年前丹鉴门损失不少内门弟子,世人只知温墟身死,却不知他的心腹临死都护着一样东西,送进丹鉴门禁室。”
    “溯魂灯。”扶霁点头,“是千年之前的大能遗留在陵阳墟境的至宝。”
    “丹鉴门沉寂数年,近日却大出风头,引得修真界诸宗门弟子前来,怕是早就透露了些什么。”
    薄聿想了想,“不若我先去打听打听,自九望山来的一道上遇见的都是小宗门的弟子,他们估计只是听到了些风声来捡漏的,至于背后,料想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东西。”
    扶霁应允,在薄聿离开时又将人唤住。
    薄聿疑惑回头。
    “注意安全。”扶霁说完便收回目光,好似刚才那四个字并非从他口中所出。
    薄聿一眼看到扶霁不自然地动了动,手上的糕点不慎掉回盘中,声音不大不小,二人都是一怔,薄聿扯唇:头一次试着关心弟子的师尊有些可爱的笨拙,让他竟然生出些暖意。
    从前这样的感觉是三位师兄给的,他虽在穿书前已然成年,却极少感受到这样的温情。
    想来不管是谁,都是不可避免的在意。
    将扶霁留在屋子里,薄聿没什么不放心的,丹鉴门不知道他的身份,真别有用心也不大可能找到他身上。
    倒是薄聿自己,灵力还是时有时无,只能小心行事了。
    丹鉴门占地不小,那假温逍将他们二人安排后院人少的地方,正好方便薄聿偷偷潜出去。
    只是四处都有人,一波又一波的修士结伴而来,被丹鉴门弟子引到四处安置,他几次险些被人发现,好不容易绕过长廊,一脚踏出去时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