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害怕影响地面的利益,也有可能是纯粹关心。
夏杨也不想让对方担心,因此已经在心里决定,远离地下城。
深春初夏之际,气候变得温暖,阳光终日明媚地照耀着北半球的大地。
像夏杨这样的富贵闲人,日子过得非常悠哉,前几天应邀,他出席了一场体育赛事的开幕活动。
体育界从来没想过能够得到青睐,可上次滑雪比赛的事情,让他们蠢蠢欲动,斗胆一试。
没想到竟然成功了。
夏杨只是听说,这个项目关注的人少,如果再没有新鲜血液注入,可能会越来越落寞。
反正闲着没事,他就出席了一个上午,准确地说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赚取了一笔丰厚的酬劳,可夏杨觉得自己的两个小时不值这么多钱,他转手就把这笔钱的百分之八十捐了回去。
剩下的20才是真正的酬劳。
各媒体转播着有关于他的新闻,俊雅矜贵的面容播放在成千上万的观众面前,人们一遍又一遍地回看他。
皇室总是这么容易受到关注,人们对他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
说起来民众能够这么轻易地接受这位横空出世的皇室继承人,跟对方无可挑剔的外表,温柔得体的言行举止,有着密切的关联。
“他真的很关注体育发展,上次为滑雪选手打抱不平,这次又为没落项目打call。”
“啊啊啊,我看见殿下好像打耳洞了,上次出席庆典还没有呢!”
夏杨出席开幕式,带了一只祖母绿宝石耳钉,配上庄严的黑色西装,雪白衬衫,人们根本无法从他那张脸移开视线。
记者不知道问了他什么问题,他开心地一笑,现场的万千灯光都不及他耀眼。
短短的这条采访,都快被关注夏杨的人来来回回给翻烂了。
原来他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谦逊体贴。
哪怕对方只是一名记者。
不知回看了多少遍,羽蛇终于幽叹了一声,闭上眼睛,继续在脑海里回放那位少爷的脸庞。
不是屏幕上的,而是那天在房间里,那天对方戴的是一枚银色耳坠,凑过来亲他的时候分外耀眼。
可惜只亲了一下。
隔着眼角的羽毛,让他的心痒痒的,根本无法得到满足。
“黑猫,来见我。”
羽蛇拢紧身上的黑袍,脸孔扭曲地张开眼睛,裸露在外的黑色眸子充满怒意。
“领主。”
“我吩咐你做的事呢?做得怎么样?”
黑猫一进来就发现了领主的不对劲,似乎是被谁惹怒了似的,领主浑身的气息都压抑得不像话,可是黑猫发誓,他这几天真的很小心,应该没有惹到领主才对。
“抱歉,领主,这几天事务比较忙,我还没……”
“住嘴,黑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时间,我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做法让我很不满意,你已经数次让我很失望了,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领主吗?”
“我很抱歉,但请您不要怀疑我的忠诚。”黑猫立刻单膝跪了下去。
羽蛇来到他面前,用手捏起他的下巴,残忍地笑着说:“那就听话。”
黑猫的瞳孔一缩,紧接着听到领主说:“让医疗队过来,把黑猫绑起来,给他注射一支夜莺。”
“领主!”黑猫闻言,顿时浑身肌肉绷紧。
“你想反抗我?”羽蛇毫不怀疑,黑猫可以一个人干掉一支医疗队,他说:“再吵就不是夜莺这么简单。”
这只是比较初级的助兴药物,不会伤身体,也不会让人太狼狈。
那种更加刺激的药物,地下城有的是。
打上那么一支,可能兴奋得连兽态都变出来了。
花蛇听到动静,心中隐隐担心,难道领主要牺牲黑猫去讨好其他区的老大?
也怪黑猫最近越来越不收敛,惹了领主。
他斗胆和医疗队一起过来,听了一耳朵才发现,原来领主不是让黑猫去伺候其他区的老大,而是去讨好那位皇室少爷?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领主不让他去?
“领主。”花蛇款款走来,挂着一抹魅力十足的笑容:“这种事情黑猫哪里能胜任,他才不知道怎么讨好人,说不定到时候弄巧成拙,把少爷给吓到了。”
室内一阵安静,视线都集中在花蛇身上。
“不如让我去,相信我,我一定会让那位少爷爱我,对我死心塌地。”花蛇歪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眼神迷离,这样的他浑身都散发着成熟果实的气息。
浓郁而惑人。
“不必了,让黑猫去就行了。”羽蛇说:“你有这个闲工夫,倒是去迷惑那几位,让他们也对你死心塌地。”
花蛇苦笑:“您是在讽刺我吗?”
开疆拓土的大事,他花蛇还不至于要用美人计去完成。
不过他也感觉到了,领主并不想他参与进这件事,似乎不是信不过他的能力,也不是为了折磨最近不听话的黑猫。
单纯地就是不想他参与,把他排除在外。
黑猫的双手被反绑起来,身上注射了夜莺,药性不会一下子就发作,他被锁进了一间房间。
全程黑猫没有反抗,并不是他没有能力,也不是忠心耿耿,迫于领主的威压,他反问自己,如果领主让他去讨好的是另一个人,他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