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幸好他出来混的时间也不短了,心理素质还是很过硬的。
这时还笑得出来。
“没事。”伊里亚斯终于把视线从对方脸上移开,然后落在对方桌面上那台光脑上,这个型号和颜色,让他想起了夏杨,眼神不禁柔和了几分:“你的兽态是什么?”
紫罗兰一愣,这个话题有一点点令人错愕好吗?
但怎么说呢,他绝不认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才这样问,肯定是有别的原因。
“不能说吗?”伊里亚斯皱了皱眉,直接问:“是伶鼬?”
紫罗兰瞪了瞪眼,听到对方说:“好,我知道了。”
直到对方出去,紫罗兰还摆着一副见鬼的表情。
寝室里的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老三,部长为什么要问你的兽态?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紫罗兰漫不经心地说:“你想多了,我要是能被他看上,用得着过得这么凄惨?”
大家点头:“那倒也是。”
伊里亚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就像隐藏在宇宙中的神秘星系那么遥远,谁敢妄想。
伶鼬嘴炮了两句,冷静下来想一想,他好像想到了关键点,难道是那位少爷托伊里亚斯来问的?
他摸了摸下巴,少爷真聪明。
想到那位少爷,就想到刚才看见的新闻,对方那过于尊贵的身份,在紫罗兰的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数来数去,也只有这样的身份才能凌驾于伊里亚斯之上。
距离好像又更远了呢。
紫罗兰在想,如果对方知道自己就是伶鼬,会不会生气,或者怀疑他图谋不轨?
种种猜测,伶鼬心里有些害怕。
烦躁。
那倒没有。
得知和自己一面之缘的军校生就是伶鼬,夏杨没有觉得对方是蓄意欺骗,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拥有那样一双不屈的眼睛,是不会做那些曲意逢迎的事。
夏杨相信他。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为什么这么关注他?”耳边传来伊里亚斯,隐隐含着不理解的声音,难道只是单纯因为外貌?
伊里亚斯心想:论外貌舍我其谁?
夏杨何必舍近求远。
夏杨:“我不是说了吗,对方是我在外面偶然认识的一位朋友。”
对方没有说话。
“伊里亚斯。”夏杨严肃地说:“你何不尝试一下,首先从把我的朋友当成自己的朋友去思考做起,我想这样你会没那么多困扰。”
“你在暗示我什么吗?”伊里亚斯弯唇笑。
这次轮到夏杨没有声音了,靠,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对方反将一军。
“好,我明白了。”伊里亚斯咬字特别清晰地说:“你的朋友,即是我的朋友。”
在夜里,这道钻进耳朵里的声音分外提神,夏杨不得不三番两次地摸摸耳朵,以驱逐那份微小的不自在。
“嗯,可以。”他认真地应:“我这位朋友处境不太好,要是能照顾到的地方,请你照拂一二。”
“知道了。”伊里亚斯说。
次日,阔别多日的谢勒管家来给夏杨上课,银狐也在身边旁听,倒不是他勤快,只是怕寂寞。
夏杨:明明就是黏人。
等到课程告一段落,夏杨和谢勒提起治病的事,他首先把自己物色好的医生人选给谢勒过目:“你对这几位医生有了解吗?他们都是肖特家族的门生,专门研究心理学和脑内科,在这个领域赫赫有名。”
“少爷,您……”谢勒震惊不已,他对这几名医生怎么会不了解,这个领域的医生他早就翻遍了,对上夏杨期待的目光,他老实回答:“这几名医生当然很好,他们的确是这个领域目前最顶尖的医生……”
谢勒偷看银狐,夏杨说:“不必顾虑,我已经说服了先生,他愿意接受治疗。”
“那太好了。”谢勒十分激动,自从先生生病之后,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得太久,所幸现在也不迟。
以先生不到四十的年纪,治好病还可以娶妻生子。
当然,就算娶妻生子,应该也不会影响到少爷的处境。
谢勒想得有些远了,连忙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恭敬地说:“既然您可以联系上这些医生,那这件事就拜托给您去操劳,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您尽管吩咐。”
“好。”
“需要付账的时候,您知会我一声。”
“是免费的。”夏杨微笑:“我的朋友就是肖特家的继承人,这些医生都是他介绍的。”
谢勒讶然,继而由衷地说:“少爷的朋友都是好朋友。”
以前他觉得少爷不擅交际,现在想想,少爷的每一位朋友都来历不凡,对少爷真心实意。
每一位都来历不凡?
这就冤枉夏杨了,他交朋友不看家世;伶鼬就没有什么来历,他不也很上心?
休息片刻,他们就继续学习下一个课程。
夏杨要学习的知识很多,很全面,理论知识他可以多看多背,实践知识就要切身去学习了,比如提高审美,品尝美酒,鉴定艺术品,珍宝。
这些珠光宝气的课程,夏杨还挺喜欢的。
为了给他提供学习用具,谢勒打开皇家库房,拉了好几车古董、珠宝、名画,还有美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