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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三低声骂了一句,用手掐住扶尔的下巴,皱眉道,“你吐什么?恶心谁呢?”
    扶尔盯着他,忽地嗤笑了一声,嘴角尽是不掩饰的讽刺和嫌弃,像是透过面前这张丑陋的皮,直勾勾地看向了猴三粗鄙不堪的灵魂。
    猴三不喜欢当上面那个,只喜欢撅起屁股给人操。但看着扶尔的这个样子,他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朝扶尔脸上“呸”了一声,骂道,“晦气!”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又一件件穿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道,“别看我不能搞你,但我能找一堆人搞你,你信不信?嘿嘿,到时候你才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他这边儿衣服还没穿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声。下一刻,门就被熊七不打招呼地打开了,正好对上了正准备穿上裤子的猴三,立刻像被辣到了眼睛般转过了身,骂道,“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干这事儿!那小子的同伴杀过来了!”
    张译在外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扶尔,越想越不对劲儿便直接杀了进来,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不一样,这里的防守明显是早有预料,不过就算是再怎么早就准备,也不过区区凡人,在他面前就跟捻蚂蚁一般简单,但张译也不敢全杀完,也得留几个问话不是。
    正当他六神无主地到处找人时,猴三用刀抵着扶尔的脖子出来了,身旁还跟着熊七。熊七一看弟兄们全被打得躺地上乱叫,立马火了,嚷嚷着就要上去讨个说法。
    还是猴三机灵,看出来了张译不是等闲之辈,及时叫住了熊七,转而看向张译道,“这位大前辈,我们也无意冒犯你,不知您深夜闯我们或蒙山,有何贵干啊?”
    张译朝他狠狠忒了一声,“你绑我的人,还问我有何贵干?拿你狗命来!”
    “哎哎哎,慢着。”猴三用刀抵着扶尔的脖子向后退了几步,“你不想让他活了不成?”
    扶尔现在被绑得紧,也不知道还被喂了什么迷魂药,现在全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根本挣脱不能,他红着眼睛道,“二叔公,别管我,杀了他们!”
    他宁愿死也不想受这样的侮辱。
    猴三闻此低头嘿嘿笑了两下,“美人儿,怎么动不动就死死死的呢?大家都活着多好?”
    张译,“少废话,你说吧,想怎么办。”
    猴三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知道了主动权在他这儿了,猥琐的笑了下,说道,“话好说,您也得先把剑放下不是?”
    张译闻此爽快地放下了剑,见猴三还不放人,不耐烦地用手指着他道,“你还要怎样?!”
    猴三,“前辈您武功高超,瞧您这样儿还会法术吧?就放个剑对您来说无关痛痒,您要是真想打,我们全加起来还不够您自己塞牙缝的呢。说不定我这边儿刚放了人,您那边儿就反悔了不是?”
    张译咬牙道,“你以为我稀罕你们的狗命?我呸!”
    猴三听他这么说倒也不急,反而更加轻松地笑了几声,“要不这样,咱谁也不为难谁,你自行将自己的穴门都封了,再喝了我们的封穴药,我就放人。”
    张译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下去了,攥紧了拳头浑身颤抖。
    猴三,“您也体谅体谅我们不是?咱本就不是啥英雄君子,所做的这一切也不过就是图个活头……”他见张译似乎有松动,就立马喜笑颜开地对着熊七道,“熊七!备药!”
    猴三,“嘿嘿,您放心好了大侠,我们这药顶多就能封您两个时辰,多了也没用。”
    如果张译封了穴,那扶尔他们就完完全全处于被动了。
    就在熊七端着药出来的那一刻,扶尔突然就挺起身子自己往刀上撞去,刀口堪堪划着他的皮肤过去,留下了一道血痕,幸亏猴三早有防备,在扶尔往上撞的那一刻就收了刀,而后又用膝盖顶着扶尔的后背,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地上,他被扶尔吓到了,怒骂道,“找死啊你!”
    张译红了眼眶,看着被压在地上的扶尔,“我喝,你松开。”
    扶尔的脸被压在土里,他奋力抬起了头,坚毅地看着张译摇了摇头。
    不能喝。
    穴门被堵,灵海抚平,灵力如奔腾的江水般慢慢冷却,而后变成了平静的死水躺在他的身体里。喉间腥苦,喝下药的那一刻,张译就意识到了这不是普普通通的封穴药,其中一定还夹着秘药的成分,他喝完后甚至连直立都有些困难。
    扶尔看着张译自行封穴,看着他仰头干下了那碗药,慢慢地,心头就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所代替,他有点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为什么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两个字在他的脑子里慢慢成形,扶尔扯了下嘴角,讽刺地想道:废物。
    张译强撑着咽下了喉间的腥甜,“放人。”
    猴三看着他体力不支的样子,忽地放声大笑起来,抬脚狠狠地踩在了扶尔的后背上,开口道,“还不快给我拿下!”
    周围的弟兄得到号令,全都一拥而上,将张译也压到了地上。
    张译看着猴三,嘶吼出声,“你骗人!”
    “要我说,还是你们这些人啊,从小到大生活得太顺风顺水了,你说是吧熊七?”猴三扭头,和熊七相视一笑,而后疯狂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猴三捂着肚子道,“不过没关系,今天你猴爷爷就跟你上一课。”他走到张译面前蹲下,用手轻轻拍着张译的脸,“坏蛋的话怎么能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