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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死吧……还需要一段助跑,猛的撞伤去,刚好因为这种惯性,伤到了颈椎,可能才会大一些。
    牢房里,显然不具备这个条件。
    所以付拾一一点不紧张担心,就是有点儿唏嘘:“怎么这么傻呢?”
    李长博也觉得头疼:“她现在这样,倒不好再逼得太狠。”
    本来,李长博还打算明天用一些话术手段,从月娘那儿多套点什么。
    只是这样一来……
    最后,因为临时出了这么一个事情,李长博加班时间被迫延长了一段时间。
    付拾一也陪着了。
    这就导致第二天,两人都是顶着一个熊猫眼过来上班。
    主要是谢双繁今日不来,李长博实在是不好不来。
    吕德华早早就到了衙门,见了付拾一和李长博,多多少少都有点儿羞涩:“我看了两遍卷宗,我觉得,月娘怕是被人利用了。只是我翻了唐律,却发现如果月娘什么也不说,怕是无法对幕后那人有什么惩戒。”
    对于吕德华如此勤奋,付拾一表示很佩服:“这么早啊。”
    李长博淡淡一颔首:“做得好。不过你先不必想这些,只先做好记录就行。”
    吕德华忙应了,看那架势,是打算一整天都跟着李长博,好好做个跟屁虫。
    木大娘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对于她的到来,付拾一他们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惊讶:木大娘子不是应该再也不想踏足这里吗?
    甚至,木大娘子过来的目的,都和众人猜测的不一样。
    他们以为木大娘子过来,是为了探望月娘。
    可没想到,木大娘子一张口,说的却是:“我来自首。一切都是我做的。”
    这可不亚于是平地一声雷,直接就将所有人都给惊了一跳。
    这件事情迅速上报到了李长博跟前。
    李长博立刻放下手里的笔:“带过来。”
    付拾一和吕德华,更是立刻跟上去。
    木大娘子显然一夜未眠,她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憔悴,眼眶是青黑色的,眼睛没什么神采,失去了平日里的优容姿态。
    唯有与生俱来的教养,让她保持着平静挺拔的姿态,尽力不露出疲态来。
    木大娘子见了李长博,问他:“月娘呢?你把她放了吧。”
    李长博摇摇头:“月娘昨晚撞墙自尽了。”
    付拾一眼睁睁看着木大娘子误会,看着她面色巨变,然后偷偷的给李长博竖起了个拇指:这说话大喘气的厉害程度,简直世界第一!
    面对如此对手,木大娘子显然应对不了,直接精神就崩溃了。
    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冒了出来。
    可木大娘子却仿佛浑然不知,甚至连擦拭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目眦欲裂的看着李长博:“她怎么会自尽?你们难道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她是冤枉的!”
    李长博从容反问:“她是冤枉的,那真凶是谁?她不是指使一切的人,那谁才是?”
    这些问题,木大娘子想也不想的,就答了:“是我!都是我!”
    第1810章 后半句呢
    直到木大娘子说出这么一句话,李长博这才慢吞吞说出后半句话:“月娘虽然自尽了,但并未成功。”
    忽然之间的大喜大悲,险些让木大娘子整个人崩溃掉。
    之前木大娘子进来的时候,虽然人很憔悴,但好歹还能勉强保持住从容和优雅。
    可现在,木大娘子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喘气。
    付拾一拍了拍木大娘子的肩膀,由衷道:“缓一缓,不着急。”
    木大娘子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虽然美人已经迟暮,但看着这一幕,还是让人怪心疼的。
    付拾一谴责的看李长博。
    李长博一脸平静和淡然,仿佛刚才如此禽兽的人,不是他。
    吕德华甚至都忍不住干巴巴的宽慰了木大娘子几句,其中还有一句,深深的说动了木大娘子:“事情了结了之后,大娘子就能去看看月娘了。现在她除了额头上撞伤了之外,倒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怕她再寻死。”
    这话直接吓得木大娘子伸手抹了一把脸,哭都不敢再哭,唯恐浪费了时间:“我们现在就来说正事吧。”
    李长博满面微笑:“好。”
    付拾一看向了李长博和吕德华,忽然深深的明白了,为什么李长博会一眼看上吕德华。
    这个人,分明也是有过人之处的:瞧这精准的打击!
    木大娘子被两人弄得团团转,却不自知,只是乖乖的配合。
    李长博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件事情,真的是木大娘子一手筹划的吗?”
    木大娘子毫不犹豫点头,更开口承认:“是我。月娘以为自己做的一切筹谋,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在我不经意的提醒下,她才能完成一切。”
    李长博看一眼吕德华,示意他记录下来。
    吕德华奋笔疾书,十分认真尽职。
    付拾一也安静在旁边做个听众。
    其实到了这一步,也不必李长博问什么问题,木大娘子直接就自己往下诉说了。
    当年,木大娘子还年轻时候,阴差阳错,爱上了陆不为,却给自己一生都带来了不幸。
    这些年,陆不为越发肆意妄为,不将木大娘子放在眼里,而木大娘子虽然早已经看透了陆不为的为人,知晓自己托付终生的行为有多可笑,可毕竟成了婚,又有了孩子,她还是想着,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