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给你的星星,你可以用来点亮这世界的夜空。”宗洲在他脸颊亲了亲。
凌浅醒来时,还羞耻于昨夜孩子气要星星月月的醉话,可今日方知,世上就有这样一个人,他什么都能给你,给你的,还远不止你能握在手心的东西。
“人间的日月,我不能摘给你,但你手中将升起照亮这世界的光。”宗洲牵起凌浅的双手,用力握紧手背,倏然向着此刻浮空的小世界拍了过去,光明万丈处,竟现日月同辉。
凌浅的左右掌心亦是同时出现了太阳和月亮的印记。
左手起,日升。
右手起,月升。
印记消失,小世界的日月正如人间一般更替。
只要他想,印记就会浮现,他便成了掌控小世界时间的神,千年,万年,只在他一念之间。
“我有了个奇怪的念头,”凌浅收起掌心日月,回身抱住宗洲,道,“你早已步入天人境,你想到的,也许就是神魔世界会有的,我们所在的人间,会不会也只是神魔手中的小世界?”
“有意思的想法,可一点都不奇怪,”宗洲搂住他的腰,宠爱地低头落吻在他的额头,“我想我们虽有了孩子,也不要执念在人间看他们成才,待他们成年后,就放手让他们去你能掌控的小世界游历。”
“那我们呢?”凌浅明知故问,满眼爱意地瞧着宗洲的眼睛。
宗洲总能想出比他大胆、狂妄的未来。
“我们飞升后,去看一看,是谁,在掌控着我们曾经的人间。”宗洲将凌浅的猜想,坚定地说成了一种真实。
一种让凌浅都忍不住憧憬、深信的真实。
凌浅问:“看到了,再如何呢?”
宗洲双眼倏然闪过一抹狠厉的光,沉声道:“看到了,再取而代之,本座必将掌权者踩在脚下。”
“就你敢说。”凌浅抬头看了一眼天,好似能瞧见聚了又散的劫云,真有个自己猜想出来的人在动怒一样。
宗洲不仅敢说,还说得凶恶得很:“本座身处的世界,焉能被旁人操控。”
“哦,”凌浅嘟了嘟嘴,“所以来日,你送给我的世界,也有人会想着来揍我。”
“他们不是真实的人,是我用幻术造的,”宗洲嚣张半晌,这一会儿,话软了下来,“就算如你猜想,会成为我们如今所在的人间,谁敢有对你造次的念头,我就把这小世界粉碎了便是。”
人家掌控的世界,天灾人祸都是老天爷的错。
自己掌控的世界,不听老天爷的话就要天诛地灭。
“你若有一日成了天地共主,怕是苍穹难见晴空。”凌浅笑着搂住宗洲的脖子,说着眼前人又强又凶,可话音甜得这男人心痒耳热。
宗洲手轻拍在他臀上,瞧着心上独一无二的宝贝,道:“就似日月,世界本该有晴雨,我若成了劫,你便是人人渴求的福缘,你我密不可分,才是人间圆满。”
“你真的好会说,我这辈子,该是不听你的情话,一日都不成了。”凌浅甜笑如蜜。
宗洲倏然将他抱起,往寝屋走去。
说着:“我要带你到孩子身边确认一件事。”
……
……
真是带着他去确认了一件事。
一件让凌浅哭笑不得的事。
孩子的床上,双亲坐在一旁,对着孩子的笑脸,似在照着镜子。
宗洲指着玉儿,道:“他是像你,对吧?可我昨夜看静儿才更像你。”
孩子像谁,这种话,好像家家户户都绕不开,就连宗洲这样一个能造出小世界的天人都难免俗。
“玉儿不是一出生,就被你认定爱吃醋一定是像你吗?”凌浅笑看这男人今日又发现孩子有了什么新特质。
“可玉儿喜欢嘟嘟嘴欸,我会嘟嘟嘴吗?”宗洲对着凌浅做了个嘟嘴的表情,你见过我这样吗?
“我也没有啊。”凌浅说着没有,可下意识一见宗洲说自己,就没忍住赌气一样嘟了嘟嘴。
他赶紧用手捂了嘴。
宗洲却早看见了,笑着说:“你刚才在树林里,嘟嘴比现在大方可爱。”
“我才没有嘟嘟嘴!”凌浅推了推宗洲,“玉儿看见我抱静儿就吃醋,爱吃醋,就是像你,就是像你!”
“我要是抱别人,你看见了不会吃醋吗?”宗洲好有道理地指了指玉儿和凌浅。
凌浅登时睁大双眼,凶巴巴地锤起宗洲的心口,道:“你敢,你想抱谁,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抱别人了,宗洲,你不想好好过了!”
两个小宝宝盯着打打闹闹的双亲,目光疑惑,好似有了大人的思维,在想着究竟谁才是孩子。
玉儿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但一定是听见了他们喊的一直是自己的名字,醋包最满足的就是只有自己被重视。
两眼月牙一样笑得弯了起来。
咯咯笑声尚未出口,忽然就被睡在旁边的静儿不知有意无意地捂住了嘴。
“啪”的一声,小孩子是不知轻重的,打得玉儿登时嚎啕大哭了起来。
凌浅一惊,赶紧抱起玉儿哄着,说:“玉儿乖,不哭了。”
“玉儿会不会是以为我们在吵架?”宗洲摸了摸小哭包的下巴,“听说小孩子对这个最敏感了。”
“我们没有在吵架啊,反正我的声音一直都很小。”凌浅和宗洲背着孩子的时候打打闹闹多了去了,多的是闹着闹着,闹到了床|上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