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桥肩膀耷拉下来，“那这不就是不给摸吗，除了江逐水谁能有一万八的功德啊，我兢兢业业一辈子不见得有十个功德。”
    鬼差姐姐想起什么，慢吞吞说：“除了用功德，其实还有第二个方法——”
    “如果打得过魏判应该也行。”
    应桥微微试探：“……您是说？”
    “那位……”鬼差姐姐眯了眯眼睛，“漂亮脸蛋，恶劣性格，对这些小东西应该很感兴趣吧。”
    给小树灵扎辫子的叶辰忽然感觉后背一凉。
    应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两鬼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目睹一切的叶枫：“……”
    完了，更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鬼差姐姐的身份都懂了叭~
    第091章 鬼子 出窍符。
    六十多年前技术落后, 生活不像也现在这般便捷，外加叶崇光当年又穷，没留下过照片也不稀奇。
    叶家人也不曾见过那个据说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的师娘。
    但直觉告诉叶枫自己的猜想没错。
    鬼差姐姐受不了这群小孩的刁钻问题, 把剩下实在吃不下的香烛兜着带走, 然后拍拍手就准备离开了，“哎呀 我这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了，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先撤了啊！”
    她挥一挥衣袖, 不放过一块香烛，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火速逃离现场。
    应桥遗憾:“诶，咋就走了啊，好久没遇见这么适合聊天的人了。”
    “是鬼。”韩蕊吐槽, “你以后可别说自己嘴碎是遗传了。”
    叶枫沉默。
    ……也是有遗传的因素吧。
    遗传和环境的双重影响。
    “哇！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能不能不要提别人伤心事！”应桥暴跳如雷。
    韩蕊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对不起啊。”
    .
    回家的路上应桥罕见的有些沉默。
    叶枫：“又像小时候一样想不开了？”
    “谁想不开了, 我好着呢。”应桥口不对心。
    当了一辈子的人突然被告知自己压根不是人，打击相当大。
    “你不是总说要和自己和解么, 别钻牛角尖。”叶枫淡淡说。
    “也不是钻牛角尖。”应桥耷拉下肩膀, 幽幽叹气，“就是有点不知所措。”
    被人看穿的心事再强撑也没意思。
    “我天赋比不上你和殷白术, 甚至比韩蕊还差点，但偏偏因为是姥爷的亲外孙的身份能和你们一起被长辈们提起。你知道那种混在学神之中的普通人的感觉吗？心虚, 特别心虚。”
    “嗯, 小时候过年你和老师出去串门, 一回来就哭。”叶枫说。
    应桥在道术上的天赋的确不算高, 但却绝对不差, 只不过是剑术学不到精髓、阵法复杂了就解不开, 就连画符，他入门速度都比别人慢许多，后来是入了门，可自他手中的出来的符品质着实不高。
    “我那时就一直想，要是我没有姥爷的手把手教导，是不是连最基础的符都画不出来？”应桥眺望远方，“就这样了，姥爷还能昧着良心夸我天赋高。”
    叶枫：“现在看来，老师说得对。”
    能用半鬼之身画出道符，的确是天赋异禀。
    应桥瞪眼，“这其中还有我的努力成分好吗！你五点半爬起来练剑，我也五点钟爬起来画符！你看看那个符师像我一样努力！”
    应桥的本事的确一大半都是练出来的，废寝忘食没日没夜的画符，他画符的速度越来越快，别人画一张，他能画五张，很适合在实战时做补给，唯一突破不了的是单张质量还是比不得别人，好像他不管怎么努力上限就在这儿了。
    不过因为有了过人的画符速度，他能用数量战胜质量，勉强在小一辈符师上排上了号。
    但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的水平配不上姥爷的教导，只有第一名才配得上他，才不辱姥爷的名声！
    “我以前一直以为姥爷总跟我说别那么拼是溺爱孩子，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连人都不是！！
    “那现在你有什么想法？”叶枫已经准备好了心灵鸡汤，只要应桥对未来有一点点的困惑他就立刻开解！
    却没想到应桥说——
    “我就是在想，我现在到底能不能考阴间公务员啊？”应桥面露难色，眉头紧皱。
    “你说我是鬼吧，但现世还‘活着’，我还有身份证，但我的确不是人啊！”
    “这人间玄门看来我是混不出什么名堂了，我试试先去开拓一下阴间市场，等你们都死了，说不定我已经在阴间混成一方大佬了，到时候你们说不定你们还得求我呢！我才是top1！”
    叶枫：“……”top癌没救了。
    .
    “鬼门？看那玩意干嘛？”叶辰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眼应桥，“你对门感兴趣，回家看呗。”
    应桥激动：“那能一样吗大王！那可是权利的象征！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普通的门不一样！”
    “天/安/门的门也很荣耀。”叶辰才不吃这一套，转头继续看电视。
    “大王，您是不知道，魏判官把鬼门放在酆都了，居然坐地起价，以功德为单位收取门票！”应桥抓紧转到魔王面前，卑躬屈膝给小魔王揉腿。
    叶辰：“扯淡，本王都拿不了别人的功德，那破鬼门还能强抢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