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王气鼓鼓地吃了八个草莓果冻！
    但这次，天道还真是替人背了个大黑锅。
    .
    湘西苗寨。
    “我不是说了他的血很特殊你不要动吗！我才出门两个月，你就敢拿他的血养蛊！养蛊就算了, 你他/妈不知道先试验一下再用吗！现在好了, 现在好了，全给他做嫁衣了！”
    天道气的蹦蹦跳跳，恨不得把许越的脑袋掰下来，看看里面的水是不是都能养鲸鱼了！
    “我若不自己试试倒真不知道这血养蛊的威力这般强大, 至阴至邪, 他是传说中的纯阴体？若是把他抓来，肯定能很快培育出蛊王。”沈霁风喃喃道。
    天道：“许越！”
    沈霁风眉头一皱：“我现在叫沈霁风，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记不住。”
    “许越！”天道气急败坏,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现在厉害了，能脱离我的掌控了？我告诉你, 想都别想！没有我，你就是个死在街边的乞丐！没有我, 你什么都不是！”
    天道有一瞬间想放弃这个用了一百多年的工具人, 但想想自己在许越身上下的心血，以及现在它还没找到能替代许越的人, 天道最终还是强忍下怒火，“这么多年我教你的东西有假吗？耐下性子, 不要着急, 那东西就放在那还能跑了不成？这血我原本是打算把你的那个罗盘再练一练的, 现在好了, 东西都没了。”
    天道满口谎言, 它在许越脑子里待了快一百年, 可从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它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古时候的道家鬼，然后指挥许越的人生。
    从许越刚出生，天道便盯上了许越，许越命苦，出生被遗弃后被乞丐捡到，八岁时乞丐没能熬过那年寒冬，按命运来说，许越也熬不过那年冬天。天道等着许越快死的时候现身，然后指挥许越去碰瓷韩家人，再以老师的身份悄悄教导许越，活生生把一个毫无道术天赋的许越教成了阵法大师。
    许越知道自己能进韩家完全是脑子里的魂魄算计得来的，他甚至不敢对韩家有丝毫的归属，全心全意信任着脑中的魂魄，他很听话，听话到屠村祭祀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东西也面不改色。
    “你教我东西都是真的。”沈霁风将视线从蛊虫身上移开，淡淡道。
    “是的吧，你不要总是善做主张，想做什么先同我商量商量。血练成蛊就练成蛊了，之后在找机会取血吧。”
    天道嘴上这般说着，其实已经知道他们没机会再拿到那小魔头的血了。
    沈霁风：“吃了母蛊，我觉得身体舒服了不少，力量充沛了不少。”
    沈霁风用的一直是自己的身体，虽然皮相被天道改成年轻模样，但身体内部早已破败。他早年时受了不少苦，底子本来就差，即便修道强身健体也很难补充亏空，只能用些阴损的法子维持生命，但那些东西都没有母蛊来的强大，吞下的一瞬间便让他有种重回年轻时的巅峰期。
    天道简直想笑，能不充沛么，这可是喝了魔王血的蛊！
    “正好能维持你的身体机能，也不算亏。”天道虚伪道。
    “只是有些副作用，我现在根本舍不得伤害叶辰。”沈霁风说。
    虚空的天道扭曲了一下。
    你那是舍不得伤害么，若不是我给你屏蔽了小魔头得探查，你现在早就被蛊虫控制扑到小魔头脚边跪着高喊大王了！
    天道气的说不出话，沈霁风自顾自地说：“母蛊尚且如此，不知子蛊又该受到多么巨大的限制。”
    天道急匆匆赶回来还真没注意到子蛊的事，听见沈霁风的话它略带好奇的探查一番——
    “咦，你的蛊还有附加功效？”
    沈霁风点头：“还有情蛊，不过作用并非爱慕，我是情感上放大了子母蛊的臣服效果，中蛊者会以为自己的顺从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这样掌控起来会更方便，而且繁殖会比纯粹的子母蛊快一些。”
    天道都听傻了。
    沈霁风这个人吧，创造能力是真的强，它常常只是随口的一句话，沈霁风就能从中得到无数灵感，阵法是、符阵是，蛊道也是，而且行动力也非比寻常。
    天道仔细思考一番这俩蛊结合在一起的效果，总觉得有那么点熟悉。
    ……怎么有点像是某些邪神吸取信仰的方式？
    等等，信仰？
    那小魔头，不能承受信仰吧！
    天道努力翻小本本，道统崩塌千余年，它却一直没能找到接班人，导致越来越孱弱，以前那些信手拈来的东西变得很吃力，连一部分物种的特性它都有些记不清了。
    这大概就是人类说的老年痴呆吧。
    它翻了很久才翻到魔和信仰之间的关系，简单来说，信仰对魔是毒药，品种不适配，就向火和冰，没办法相融，注定互相伤害。
    这样的话，是真的不亏啊！
    它数了一下，个十百千……沈霁风怎么两个月下了这么多蛊？！
    天道震惊：“你怎么下的蛊？”
    “入阵的人就会中蛊。”
    蛊道是非常庞大的一个体系，强大的蛊师使用蛊虫却并不依赖蛊虫，下蛊也不是单单就是骗人吃虫子。
    看一眼就中了蛊的也不再少数。
    沈霁风将阵法和蛊道相结合，方法虽然新奇，但根本原理不变。
    “阵在哪？”
    “古镇售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