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猪肉可早就在钟正浩的计划范围内了,他在正浩的后门弄了块儿冰雪箱子,就等猪肉到了埋在里面。
箱子的四边都是浇水成冰固定的形状,箱子里面满是积雪。
“就这,”钟正浩停住脚说,“埋在雪里。”
这时节室外就是个天然的大冰箱。以前一到了冬天乔艾清就会往阳台外安全栏里放肉类储存。他放下肉问:“你这么放,不怕丢了?”
“丢不了,有监控呢,再说这玩意儿这么沉,谁来偷,”钟正浩拿起一旁的铁锹说,“暂时放放,过两天就送走了。”
说完这话钟正浩又问:“我看岑子那后备箱满满登登的,这次回去又没少拿呀。”
站在一旁看着钟正浩埋肉的戚衡点头:“嗯,还好多实在装不下没带的呢。”
“那大鹅不错,”钟正浩笑,“杀了吃肉叫上我。”
在袋子里蜷了一路的大鹅,看起来可怜兮兮,目光呆滞的。
戚衡帮钟正浩弄完肉出来就想给它先拎到门口去。
他移动的时候没掌握技巧,那袋子倾斜后,大鹅竟从袋子里挤出来并一溜烟儿跑走了。
这只鹅完全站起来有半米多高,在距离戚衡不远的地方盯着戚衡看。完全没有了袋子里蔫蔫的状态,时刻都能开战。圆豆子似的眼睛一眨一眨,还耀武扬威地朝着戚衡叫了两嗓子。
那叫声实在是无法准确定位,发音在“嘎”和“该”之间徘徊。让戚衡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听着挺恼人的。
早上张勤剪那窟窿的时候,戚衡也看着了。刚好是大鹅头能出来的大小。他拎起手里的空袋子看了看,那窟窿现在已经够他把头装进去的了。
现在的他,站在那怕追过去把大鹅惊走,又怕不抓回来,他就跟这呆头鹅在这这么僵着。
刚做完美甲的小桃笑着送走顾客时看到了戚衡跟大鹅的情况,她就去叫了钟正浩帮忙。
钟正浩出来一看就比划着让小桃也跟着一起包围。
于是这三个人分别从自己的方位向着那只大鹅逼近。
季岑在四季水果楼上就听到大鹅在一声声的叫。他还以为是戚衡给鹅拎到了屋里。
等他下楼一看,那大鹅正扑闪着翅膀表示不满,并降低脑袋伸长了脖子想把抓它的三人驱逐。
那画面实在是好笑,钟正浩和戚衡没比大鹅的声音小,小桃更是害怕却又不得不靠近。
最后大鹅锁定了最好欺负的小桃,直直地冲着小桃奔过去了。
小桃要是能发出声音,估计少不了一声震天的尖叫。
她蹲在地上捂着头的时候,大鹅被突然窜出来的季岑给扯住脖子拎到了一边儿去。
“我靠,你可以啊岑子!”钟正浩说。
季岑拎着大鹅,手臂伸直了躲着那两个不停煽动的翅膀:“这玩意儿就得抓脖子,不然是真的不好弄。”
小桃站起身看大鹅被制服,拍着手笑。
“是啊,”戚衡摘掉袖子上的鹅毛说,“它叨人呢。”
季岑:“赶紧,装上。”
戚衡立马取来那个破袋子,这次没有套住大鹅,而是用袋子上撕下来的碎片把大鹅的脚缠住了。
季岑按着大鹅的时候把不老实的鹅嘴也给捏住了,等戚衡捆完鹅后他说:“把这嘴也系上。”
“是,不然太吵了。”
“也不全是因为吵,”季岑抚摸着大鹅光洁的毛说,“要是不把它嘴给控制住,腿等于白系,它能用嘴弄开。”
戚衡笑:“我说那袋子怎么窟窿变得那么大了。”
“大鹅聪明的很,”季岑继续道,“能看家护院呢。”
钟正浩跟小桃回正浩屋里前说:“还绑上干啥,直接杀了吃吧?”
季岑回道:“等带肖明军从省城看病回来的吧。”
戚衡收起剩下的袋子起身:“要去省城看病?那么严重吗?他不是装的?”
“前阵子他就说过他不太舒服,我没当回事,还是去彻底查下吧,大家都放心。”
戚衡咬牙切齿地说:“他最好是真有病,不然装这一出太气人。”
季岑纠结着说:“还是别了,我宁愿他是装病。任何时候,还是健康更重要吧。”
“我也就过过嘴瘾,我当然也希望他健康。”
“我知道。”
戚衡摘掉滑冰帽,扒拉着头发:“我妈跟着去?”
“她不去。”
“那我跟你一起去。”
季岑啧道:“你去什么,你该上学上学。我们用不上两天就回来了。”
提起这事,戚衡有些丧气地将肩膀下放:“明早要上学了,可我好几张卷子都还没写。”
季岑抬腿用膝盖轻踢了戚衡屁股一下:“那还不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戚衡指了指脚边被绑着的大鹅说:“那它呢?”
季岑掏出钥匙道:“先放永利一楼吧。”
元旦本来崔晓东是可以在季岑回源封的时候看店的。
但最近店里只有崔晓东一个兼职,挺累的,他这两天又正好有事,回源封的季岑就选择了关店图省心。
他到屋里给崔晓东打电话说他过两天不在需要崔晓东全天看店,看看崔晓东能不能来,如果不能,他还是要关店。
好在崔晓东说他的事情处理完了,白天可以到永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