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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页
    戚衡看了看时间后把书本合起来:“这就睡。”
    “也太晚了,”季岑埋怨,“再这么下去,你身体别要了。”
    戚衡关了桌上台灯后起身:“走,我去你那屋睡。跟你睡我睡的特别香。”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季岑的头发没有再剪短,也留了起来。他头发长度跟戚衡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弄了个一样的发型。
    跟季岑去睡觉的路上,看着墙上两个影子,戚衡说:“岑哥你看,我们的影子是不是很像。”
    季岑看向墙面,他俩的影子确实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他打了个哈欠:“快走吧,再磨蹭一会儿,你就可以直接穿衣服上学去了。”
    戚衡立马拥着季岑走,进了屋他率先爬进了下铺,钻进了还有季岑体温的被窝后对季岑笑:“快来呀。”
    季岑可太喜欢被窝里有戚衡等着的感觉了,他紧着两步要上床。
    “你听,”戚衡静止了身形轻声说,“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夜深人静就是这样,但凡外面有什么杂音都能被捕捉到。
    尤其是熟悉的声音。
    季岑仔细辨认外面声音。是乔艾清在跟别人说话。具体内容听不清,但语气是挺着急的。
    季岑赶紧披上衣服要下楼出去查看。
    戚衡也随便扯了件季岑搭在上铺的外套跟在季岑身后往楼下走。
    寒冷冬日,四季水果门外摊位摆放的都是些冻梨冻柿子类的。晚上也不会收回来,都是用棉被盖住箱子。
    在那一堆箱子旁边,站着个穿戴保暖,只露了两只眼睛的男人。正跟门里探出身子的乔艾清说话。
    听到永利这边出来人了,那人跟乔艾清一起看过来。
    戚衡没认出包裹严实的江立文,但季岑一眼就认出来了。他道:“咋了江叔,这么晚是有什么事么?”
    江立文没想到季岑他们还没睡。看到季岑后他不得不改了主意地转身走过来:“小岑,那你跟我走一趟吧,去把你舅弄回来。”
    “啥?”戚衡接过了话,“肖明军去哪了?他还没回来吗?”
    听江立文这么一说,季岑和戚衡才知道晚饭后说出门溜达的肖明军到现在都还没回家。
    季岑早早关店去正浩玩了,等到戚衡下晚自习回来他们就一起回了永利再没出去。
    四季水果九点多那会儿就黑漆漆的,他们自然而然以为肖明军和乔艾清已睡下。
    肖明军如此晚还没回家已是气人,而更让他们来气的是。江立文说肖明军最近都在赌钱。
    而今晚是肖明军第一次这么晚没回来,他跟乔艾清打了电话说在梁广笙那住。所以乔艾清才没当回事。她以为是肖明军晚上又跟老哥们喝酒喝多了,天又冷路又滑,不方便回来。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了才过来的,他今晚输光了本钱不说,连借的钱都快输没了,”江立文叹着气说,“老肖这刚过上舒坦日子,我哪能看着他瞎整,可我劝不动他。我正好过来送客,就想着来叫你们谁过去一趟。”
    事已至此,季岑是最冷静的。他没有先顾着气,而是让乔艾清回去睡觉。他想叫明天要上学的戚衡也回去睡。但回头看了戚衡一眼,他就知道他说也是白说。
    他俩都没回屋换掉棉拖鞋就直接跟着坐上了江立文的出租车。
    路上从江立文口中得知肖明军白天其实也都没老实打娱乐牌,已迷上推牌九和炸金花有阵子了。
    这两种赌牌方式季岑都玩过,他那属于是跟朋友们闲打发时间。没肖明军玩的那么大扯。虽然这些赌牌方式可以小家子玩法,但输赢也可以非常大。
    听江立文的意思,肖明军输的比赢的多太多了。
    季岑大概习惯了这些年肖明军总是给他捅娄子,他的平静是戚衡学不来的。
    光是在车里坐着戚衡都想好了一会儿揪住肖明军要怎么打一顿了。
    戚衡想什么季岑不是不知道,在快到地方的时候,他回身对后座的戚衡说:“我一会儿不下去了,你跟江叔下去。你想怎么做就做。”
    戚衡好半天都没说话,等到车停了,他才说:“还是我等吧,你去找人。”
    坐在车里的戚衡看着江立文和季岑深一脚浅一脚地从雪地里走远,深吸了好几口气。
    他忍住了想跟下去打肖明军的冲动是因为季岑。从上次他动真章打了肖明军一顿他就知道季岑确实会心疼。
    季岑没有跟江立文直接拐进那个胡同,而是先跑去不远处路边树下捡拾落下的干树枝。
    江立文见状跟过来道:“小岑哪,这是干啥,可不兴打呀!”
    “你别管江叔,”季岑用脚踹着干树杈,剔除旁枝地说,“这顿打,他要是在我这挨不着,戚衡那有更严重的。”
    “有啥话好好说,你舅他也是输钱了着急想弄回来,这才没掌握好分寸,你要是打坏了他,那我还不如不带着你来了......”
    “说啥也不好使了,”季岑将木棍拎在了手里,目光坚定地说,“我今天就伤天害理一回,我不抽他一顿,我就不是他外甥。你也别进去了,具体告诉我是哪屋。”
    怕被抓,一般带有赌博性质的聚众都会在这种边缘地带。
    不会在正经棋牌室,大多都是这种愿意提供场所的个人家。
    就算被堵在了屋里,一屋子人也可以说是在朋友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