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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短暂的停顿让季岑反身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季岑俯下身将舌头抵进戚衡齿间。手上的动作稍显得粗暴,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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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一场大火烧过, 灰烬下面是新一轮的蓄力。
“走, 去洗澡。”季岑拍了下戚衡的大腿说。
“再抱一会儿。”戚衡收紧了手臂。
季岑:“瞧你那点儿出息, 洗完了卧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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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洗手间的季岑掌握了花洒主动权。他将花洒拿在手里, 调试好水温后劈头盖脸的就往后进来的戚衡身上冲。
戚衡张开手掌挡着水柱到了季岑边上抢花洒。
这一顿抢, 洗手间里完全不存在干湿分离了。
最后不得不将花洒重新挂好,他们才贴在一起转着圈的冲洗。
转着转着就又都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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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你在里面能看片儿吗?”
戚衡笑着摇头:“当然不能。”
“那这就起码比我少看了好几年吧,我预计你除了横冲直撞,没啥技巧。为了咱俩的第一次能适配度高点儿,你先服个软。”
“你给这强词夺理呢岑哥?”
季岑继续道:“说好的要对我好呢?”
戚衡对这事无法反驳,他点头。
“又不是不让你尝试回来,这一次你先让我。”
季岑的唇型优美眼眸带钩,戚衡也不知道他是咋了,就那么盯着季岑的脸,心甘情愿地点头了。那一刻,季岑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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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衡交付的第一次,算是熬过来的。
他都忘了他是怎么被季岑裹挟到卧室的,也不敢细想他撅着屁股对着季岑的时候季岑都是怎么不拘小节的。
事后对他的照顾季岑倒是很上心,差点儿把他当成了祖宗,差不多都是跪着完成的。
大概率是做了太过亢奋的事,季岑半夜睡不着。
戚衡也睡不着,他多是因为疼得睡不着。
这俩人就关了灯开着空调缩在被子里闲聊天。
“真是奇怪的很,”戚衡啧了声后说着,“监狱里都是男的,封闭相处那么长时间,我都没觉得我会喜欢个男的。”
“你以为体育系就男的少吗?我不也谁都没看上?”季岑戳了戳戚衡深陷的锁骨,“可能咱俩注定要这样的吧。”
季岑时不时地问戚衡还疼不疼,戚衡就咬牙切齿地跟他讲:等我欺负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季岑笑着给戚衡嘴里塞了根点着了的烟:“委屈啥呀,改天换你,我保准不像你这么叽歪,到时候就给你看看啥叫坚强。”
精虫上脑的时候,季岑承认他被冲昏了头。事后戚衡是屁股疼,他是心疼。
两个男人做这个事他不知道要如此费劲儿。看着戚衡翻身都疼得纠结表情,他无比后悔事前非要劝戚衡先服软。
戚衡夹着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问季岑:“岑哥,你脖子上这链子是不是有啥深情往事?谁送的啊,看你总是戴着。”
季岑跟安慰小媳妇儿似的搂过戚衡:“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问个屁?”
季岑摸了摸颈链说:“爸妈留下的物件想随身戴着,我就用小时候的长命锁让洋南商贸老银匠打了这条链子。”
“我说你怎么那么宝贝它呢。”戚衡笑了笑说。
季岑将烟叼进嘴里抬手去解颈链,摘下后毫不犹豫地要戴去戚衡的脖子上。
戚衡躲着:“你干啥?”
季岑捏着颈链的两端道:“过来,给你戴上。”
“我又不是在跟你要。”
“是我要给的。”季岑挪着身子贴过去说。
“给我干什么,”戚衡推开季岑的手,“重要的东西你自己留着。”
季岑用颈链套住戚衡,不由分说地调整着说:“你也是我重要的东西,放一起没毛病。”
戚衡嗤笑道:“我是东西?”
“难道你不是东西?”季岑笑着问。
这真是个狡猾的问题。戚衡低头看了看戴在了他脖子上的链子。忽然就觉得刚才季岑好像在用链条拴住一条狗。
而他,就是那条狗。
第二天早上被太阳晒屁股是真的。毕竟是裸睡的。
这照往常来讲,永利已经开门两个小时了。而季岑目前还没回去。
他懒洋洋地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摸着腹部疤痕对戚衡说:“你说我到时候纹个身盖住是不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