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真是唯对戚衡乖巧,戚衡到跟前它就乖乖顺从了。
戚衡接到乔艾清电话时将军还没洗完,乔艾清让他回家前去买点蘸酱菜,晚饭时要吃。
戚衡明白蘸酱菜不是乔艾清想要的,打听他在外面干什么才是乔艾清想要的。
肖明军跟季岑这两天不在让戚衡心情愉悦。他决定满足乔艾清的小小要求。
农贸市场就在旁边,他想买好后回来接将军。
他知会正忙着的宠物店小哥后就出门了。
现在的天气早晚冷到骨,午后热死人。戚衡脱下外套搭在了肩上直奔农贸市场。
他知道乔艾清常光顾的蔬菜摊,进了市场便目不斜视的走过去。
新鲜蘸酱菜种类齐全,他每样都拿了点。这东西不能一次买太多,吃不完蔫掉就不好吃了。
付过钱拎起袋子的他转身没走几步就收住了脚。
在往来的人群里,有几个小青年正指着他说着什么,并加快了步子的迎过来。
戚衡想都没多想,立马换了个方向走。
从大步的走到大步的跑他只用了几秒。
可那伙人凭借人多还是在农贸市场门口的地方把他堵住了。
带头的那人拽住戚衡的衣服,叼着烟的嘴慢慢开合:“我还以为你忘了我了。”
戚衡拿开赵浩宇的手站直了身子。赵浩宇的眉眼跟他哥太过相像。
赵浩磊那张满是血的脸过去几年时常会出现在戚衡的噩梦里,他怎会说忘就忘。
赵浩宇甩头示意:“别堵在门口,到外面去。”
跟赵浩宇一起的那几个朋友怕戚衡会跑,他们是围着戚衡走的。
被推搡着进了市场侧面胡同的戚衡被迫靠着墙站好,他扫视着面前的几个人,捏紧了手里的外套和塑料袋。
“刚才跑什么呀,”最后走进胡同的赵浩宇停在戚衡面前说,“你不是挺牛逼的么,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戚衡什么也不说的站在那看着赵浩宇。
也许是这种死不回应激怒了赵浩宇,他起伏着胸口把手里烟头按去了戚衡的肩胛骨。
一丁点儿烫意很快消失,戚衡低头看了看衣服上的烟渍,还是一声不吭。
“进去一趟老实了?”赵浩宇将灭了的烟头扔在了戚衡脸上,“你想没想过你出来了我会找你?嗯?”
戚衡的拳头已经握的不能再紧,但他还是慢慢放开了。
刚把那个烫头的送走,乔艾清就从店里回到了家。没见到戚衡的她看了看时间后又给戚衡打了电话。
前面那通电话里戚衡说半个小时可以回家,现在都过去了一个小时,人还没回。
戚衡出狱后乔艾清只要有一会儿没见到戚衡就要问问戚衡在哪在干什么。她生怕她没关注到的戚衡又惹了什么祸。
这次的电话戚衡没接。
乔艾清正要再打时,客厅的门开了。
看着一脸伤的戚衡,乔艾清脑袋“嗡”的一下,也没管那只一起进来的狗。她恨铁不成钢的高声道:“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我没有,”戚衡吃力地蹲下身解开将军新换的牵引绳。
乔艾清走上前继续道:“没打架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将军大概是以为比比划划的乔艾清要攻击戚衡,哼着嗓音站在戚衡面前盯着乔艾清不动。
这条狗更是让乔艾清头疼,她深吸了一口气平静怒气:“蘸酱菜呢?”
戚衡起身向着房间走:“没买,改天吃吧。”
“承认打架了就这么难吗?”
戚衡转头低吼:“我没动手。”
源封是个乡镇,是季岑出生的地方,也是肖明军出生的地方。
之前季岑家就住这里。季岑到了入学年龄,已进城谋生的肖明军便建议妹妹和妹夫不要再务农,也到城里找点活干。
如果季岑的爸妈没有听肖明军的劝说卖了房子,租了地,搬去了城里。可能后来也不会出事。这也是肖明军一直以来的一个心结。
所以在季岑爸妈离开后,在季岑爸爸那方面亲戚都不想管季岑的时候,他把九岁的季岑领回了家。
肖明军有时候喝高了就会说起这件事。季岑就会嘲讽他:“你那也叫家?”
肖明军便会眯着眼笑着啧道:“咱俩在一块儿,就是家。”
肖明军这么多年确实都没个固定居所。连现在洋南住的房子也是租的。他离开源封去城里那年二十岁,受够了守着地垄沟等老天爷赏饭吃的日子,便选择了背井离乡。
他没上过什么学,打过很多份工,都只能是临时糊口。能把季岑拉扯大,其实大部分时候靠的都是季岑自己。
季岑跟着他后就开始帮着他打小工了。小小的身板有很多能量,啥都能帮着干一些。有了季岑陪着他一起生活,肖明军也不那么孤单了。
初中毕业以前,每年清明肖明军都会陪着季岑回源封上坟。后来季岑倒好几趟车独自过来的时候多。
打季岑成了年,能自己赚钱了。肖明军退二线一样,不怎么卖力气糊口了。他如今闲着也是闲着,所以这一趟就跟季岑回来了。
他们到达后在乡里的宾馆办理入住时季岑发现他身份证不见了,便用肖明军的证件开了房。
而后他们驱车去了季岑的奶娘家。
季岑的奶娘并不姓豆,但季岑管她叫豆姑,也只有他会这样叫。季岑出生后他妈没有奶水,隔壁同是在坐月子的豆姑却奶水多到要挤出来扔掉。她就会连着季岑一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