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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他们都没有恶意,只是表示遗憾,但是听在杨星河的耳朵里,一天比一天沉重的负罪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连养父高夏明也被连累。
    有舆论流传,凯文为什么要救杨星河,因为他是高夏明议长的养子,如果不救的话,等战争结束,还不知道会被议长打击报复成什么样。
    高夏明的政敌,如傅柯舟之流找到了抨击的理由,就连杨星河积极入伍的行为,都被说成是在层层保护下的做秀,为将来得到更多的权力做铺垫。
    为了不连累别人,杨星河加入了刚刚组建的特别运输队。
    他定下的所有计划,都把自己放在最危险的地方。
    他没少被队员们抱怨:“明明是五个人的组,却好像只有你一个人在干活一样。你是队长,能不能注意一下身份,你要是死了,明天的工作总结谁来写啊。”
    只有养父高夏明对他的做法没有异议:“我相信你所受的伤,都是必须经过的考验,不是一时冲动的鲁莽后果。”
    不知什么时候起,杨星河发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对痛觉的灵敏度非常高,他生怕被人看出这一点被利用。
    每次受伤,除非昏迷不醒,他都会藏起来一个人处理,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不要连累别人,不要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弱点,再痛苦也要忍着,不能对任何人说。
    这是高夏明一直以来对杨星河的要求。
    杨星河也不折不扣的执行着这一点。
    现在体内的信息素浓度是杨星河从未体会过的,一旦开始交.合的过程,至少需要连续五天的时间。
    他现在是被追捕的身份。
    李墨一是他的推荐者。
    五天之内,一定会有很多人找李墨一,他不能不在。
    一旦他不在,没有人替他解释,就会坐实了他参与谋害联盟使节团团长的罪名。
    不能连累了他……
    杨星河的意识一片混乱,时而是那个为他而死的凯文,时而是李墨一站在受审台上,时而是熊熊燃烧的烈焰将他整个人烧成灰。
    他俯趴在李墨一的膝上,难耐地翻滚,他下意识的在身体可以接触到的任何地方用力蹭,却根本无济于事。
    这样不行……杨星河的手无意中摸到李墨一腰间所配的短匕首,他想也没想,猛地将匕首抽出来,向自己的另一只手掌心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李墨一眼疾手快,将他手中的短匕首抢下来。
    “找个飞船,把我放上去,离开京畿星。”短短几个字,杨星河不断喘息,分成三段才说完。
    “你现在这个样子,想一个人离开?”李墨一不由自主提高嗓门,他见过很多作死的人,像杨星河这样的,真是头一份。
    omega的发情热一波连着一波,能忍过第一波,后面的无论如何也忍不过去,不仅如此,强忍对身体会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如果你讨厌我,我可以去帮你找抑制剂。”李墨一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此时他也在易感期内,被杨星河身上的气味熏得几乎失去理智,却又不得不克制。
    他不想因为一时冲动而失去杨星河。这个男人的自尊心实在是高到变态,不知哪一点做错了,就会得罪他。
    杨星河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他只能意识到一点:李墨一不会把他放到飞船上,飞上太空。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向窗外扫了一眼,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建筑,也没有车,四下一片安静。
    也许是李墨一名下的某个小别墅。
    在这里离开,对大家都好。
    杨星河伸出手,要拧开无人车的车门。
    可是他的胳膊软得像豆腐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无力的在车门开关上轻轻的摸了一下,就无力地垂下了。
    他的腿也已经软得一点都撑不起身体,从隐秘之处流下的液体,顺着他笔直的双腿划出两道晶亮的痕迹。
    借着一点微光,杨星河也看见了自己的窘态,再这么下去,会失去意识的。他勉强蜷起双腿,全身颤抖着,张口对着自己的手腕重重咬下去。
    很快,一只有力的手便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松开嘴。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误会已经说清楚了。”李墨一抱住虚软无力的身体,“可是为什么你还这么讨厌我?宁可伤害自己,也不让我碰你?”
    杨星河昏昏沉沉,睡袍已经在他反复的翻滚与扭动中散开,领口大敞,袖子松松的挂在胳膊上,露出一大片如白瓷般的肌肤。
    “啊……”第二波发情热如期而至,狠狠地惩罚了强自压抑着自己的omega。
    他的身体像被细细的鞭子抽打着,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此时他所有的理智都被急剧升高的体温燃烧殆尽,车里信息素的浓烈几乎已经具化成雾。
    李墨一学习过《如何照顾发情期的omega》,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任由杨星河强撑,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就算以后你恨我,我也认了。”
    李墨一揽住杨星河的腰,将嘴贴在杨星河的后颈上,本能驱使他毫不留情地咬了下去,用尖利的犬齿刺穿了后颈脆弱的腺体。
    极优alpha的信息素注入的一瞬间,躁动不安的杨星河轻轻松了一口气。
    血液里所含的信息素更为浓烈,从腺体里透出的浓醇烈酒的气息彻底充满了李墨一的口腔,引得他几乎快要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