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5页
    送走小周,宁稚安驱车前往秦扬的酒吧。路上,宁稚安再一次找出好运来的CD。
    夏利车里响起喜庆的音乐,宁稚安心情稍缓,望着光秃秃的方向盘,他对自己的夏利车轻声说:“节目组邀请你也参加综艺的录制,或许镜头还不少,搞不好你老了老了,还能混个网红车当当。”
    “放心,开拍之前我肯定好好给你做一次深度保养,不让你在全国观众面前露怯。”
    想到季昭然每次见面都开着不同款的迈巴赫,宁稚安狠狠踩了一脚离合器:“等我有钱了,我买个迈巴赫给你当干儿子怎么样?”
    说话刚落,夏利车龙精虎猛地一颠——
    一脚离合踩得太重,夏利车激动的熄火了。
    *
    抵达秦扬酒吧的时候刚九点,对于这种地方来说,场子都还没热起来。
    一进门,宁稚安被门梁上的横幅惊得一踉跄——
    【欢迎大明星宁稚安光临本店。】
    宁稚安嫌丢人,跳着高的把红布薅了下来,一把塞到秦扬手里:“适合而止,我大明星的身份目前还处于待定状态。”
    秦扬弯着腰笑,把人领到了吧台。
    接过调酒师递来的汽水,宁稚安咬着吸管说:“我这次来找你,是有点事情想向你咨询。”
    毕竟你是一名资深的gay,这是后半句,不过宁稚安没敢说。
    秦扬抬眉,示意他说。
    宁稚安斟酌着用词,问他:“你为什么当gay?”
    秦扬:“当然是因为我喜欢男人。”
    宁稚安:“……”
    “有一个我很尊重的人,忽然说要追我,男的。”宁稚安烦恼地捏着瓶盖:“你知道的,我是直男,所以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办?”
    秦扬忽然奇怪地看着宁稚安:“宝贝,你真是直男吗?”
    “当然了!”宁稚安强调:“我从来没喜欢过男人!”
    “那你喜欢过女人吗?”
    宁稚安一噎,懊恼地说:“我只是没有碰到合适的。”
    秦扬斜了他一眼:“那你也没碰到合适的男人啊,你怎么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呢?”
    “我——”
    宁稚安迷茫了。
    秦扬怜爱地揉了揉宁稚安蓬松柔软的脑袋:“宝贝,我gay达很准的。”
    宁稚安:“……”
    宁稚安兀自为秦扬这句似曾相识的话癔症了一会儿,手机一响,打断了宁稚安尚且呆滞的状态。
    是微博小号那个cp粉整理好心情,重新向宁稚安宣战。
    cp粉:【万一邹墨的业余爱好就是写这样不能过审的文呢?生活压力这么大,每个人都要有个放松的方式不是吗?】
    宁稚安:【呵呵。】
    cp粉:【……】
    宁稚安:【你又不是邹墨,你别吹。】
    宁稚安:【还有,你不要再写这种文了,我靠,abo是什么鬼??!你怎么总胡写啊,你这样做很影响当事人的!!!】
    cp粉:【你又不是宁稚安,我不听。】
    宁稚安:【……】
    谈判再次陷入僵局,调酒师见宁稚安正快速地敲着字,笑着问道:“谁啊?追你那人?”
    “不是。”宁稚安细白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忙碌道:“一个网络骗子,我正在制裁他。”
    时间尚早,酒吧还没上人,调酒师摇出一杯彩虹色的鸡尾酒:“新品,尝尝?”
    宁稚安酒量很小,他艺人的身份又比较特殊,除非有信任的人在场,否则他不会在外面喝酒。但是在秦扬这里,他倒不用怕会喝醉了出意外。
    宁稚安有些意动地啜了一口,不吝夸奖道:“你调酒越来越厉害了!酸酸甜甜的,还有点桃子味,好喝,我感觉我都能喝好几杯。”
    调酒师笑着摇头:“尝尝就得了,你能喝一杯都够呛。”
    一天的事情处理完,季昭然懒洋洋地坐在车里,司机见状调出一支舒缓的曲子,宽敞的轿车内室里流淌起轻柔的音符。
    季昭然翘着腿,垂眸点开宁稚安的微信头像。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J”拍了拍你。】。
    自季昭然表露了心迹,宁稚安就开始矜持起来,嘴也不甜了,人也不粘乎了,还学会吓唬人了。要不是被撩拨的时候耳尖冒红,还真像是转了性。
    奔忙了一天,季昭然忽然想听宁稚安软软喊一声季老师。
    虽然更想听他喊别的。
    从通讯录里找出宁稚安的电话,季昭然清了清嗓子,听着空寂的等待音,期待和紧张杂糅,季昭然心跳竟快了一拍。
    一接通,陌生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里流出:“你好,宁稚安现在有点事情,让我帮他接电话。”
    背景声有点乱,似乎是在酒吧。
    季昭然声音冷了下来:“他人呢?你是谁?”
    “我是他的朋友。”对面有些迟疑,试探着问:“您是哪位?”
    季昭然皱眉问:“他没备注吗?”
    对方纠结了一会儿,又传来一阵低声的交谈声,似乎是在跟宁稚安确认能不能说,话筒里传来宁稚安的小声咕哝。
    过了两秒,对方才干巴巴地说:“他的备注是——坏胚子。”
    季昭然:“……”
    季昭然揉了揉眉心,头一次自我介绍的这么糟心:“我是季昭然。”
    话筒里忽然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过了两秒,男人的嗓音再次传来,透着一丝对宁稚安前途担忧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