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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怎么自己的舞队没了人,原来全都来这里了!
    十月的望乡迅速寒冷,凉爽的晚风变得刺骨。别说是环湖绿地那里,就是远离河道的老镇,都能感觉到明显的寒意。
    她在群里说过可以提早一点跳,或者干脆在阳□□温都比较好的时段跳,但是没有人理睬。有了一个人退群之后,其他人也一声不吭纷纷退群。她无意间听到小区里的人聊起来,才知道原来街道办在搞事情!
    她站在门口发了一会儿呆,完全想不出对抗的办法。工作人员也不管她,等她走的时候,已经冻出了鼻涕,还被不客气地提醒戴口罩。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想拉广场舞的队伍不是她一个。比她更早的有,比她更晚的也有。最后全都败在了望乡的冬天。
    确实有一些不怕冷,又“精神坚定”的。但是在陆辞釜底抽薪之前,负责处理的夜间组同事们,并没有这么和善,直接把灵魂往地狱带就完了。
    陆辞忙了一天,回家又修改了半天代码,距离睡觉还有一段时间,想换个脑子听点轻松的睡前故事:“我们这儿广场舞原先怎么处理?乱说话的拔舌,乱跳舞的剁脚?”
    “剁脚倒也不是不行。”谢宜冰还真的考虑了一下,坐在床沿,把刚洗完澡香喷喷的小鹿宝宝塞好,“不过广场舞造成危害的主要原因,是噪声污染。我们有专门的噪声地狱。”
    他抬手凭空抹了一下,噪声地狱的场景就出现在陆辞面前。
    画面没有声音,只有许许多多的人双手捂着耳朵,在泥土与石块混合的地面上以头抢地,不断地用脑袋撞击地面,头破血流一直到脑浆迸裂。
    作为一只在地府有家的见过大场面的鹿,陆辞眼也不眨,只是把脖子缩了缩,感觉被窝好像变得有点冷:“他们会一直这样?”
    “是。一直到还完。”广场舞,以及类似的如抽陀螺、暴走团等等类似的活动团体,形成的社会危害多种多样,噪声污染只是其中最突出的一条。其它诸如非法占道,争抢其它规定用地等等,以及由此引发的一系列放火、斗殴之类的事件。
    人活着的时候,大部分作为治安事件不好处理。哪怕已经严重到了刑事犯罪的地步,往往也会看在他们年龄的份上,判个缓刑。
    但是人死了之后,地府可不认年龄。该还的债一点都不能少,甚至还有他们引发事端造成的后续后果,还得“付利息”。
    利息的计算嘛,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所以现在哪个地狱都提倡早欠早还,投胎不难。
    所以陆辞看到还有一些直接把自己耳朵扯掉的。
    谢宜冰友情提示:“像那种的,还没什么利息,还完该还的就行了。”
    陆辞指着其中的一家人,其中甚至有很小的小孩子:“那么小也要受罚吗?”可以看出小孩子本身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在陌生的地方,被形状恐怖的家人们吓得够呛。以他对生魂服役的了解,这个小孩不会记得梦中的场景,大概只会记得自己做了个噩梦。
    谢宜冰把更多类似的画面找出来,组合成一副大的:“应该都是练乐器的。现在不是很多直接就在自己家里都练起来了,也不给自己家做好一点的隔音,敞开着门窗,不管几点。小孩子没什么自主权,主要受罚的都是家长。”
    陆辞处理过几次类似的投诉,其实并不太明白这些家庭的想法。
    学乐器的投入不菲,只是在家弄一个像样一点的隔音的房间,花费比起学费来算不上什么。但是家长们对将来可能完全没用的才艺的投入,可以眼也不眨地一掷千金,在类似这样的设施投入上却极为吝啬。
    陆辞又往被窝里钻了钻,谢宜冰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恐怖故事不太适合现在的时段,还在进行睡前故事最后的努力:“这些人也一样可以用工抵罪,会被安排在噪声最严重的区域工作。”
    大幅的画面一转,陆辞就看到有一个动作明显生疏的生魂,一个踉跄就跌进了一个深坑,不停动作的打桩机没有停止,发出黏糊糊的“吧唧”声,起来的时候带出一个血呼啦啦的身体。
    那身体被甩在一旁,隔了一会儿爬起来,再去边上重新工作。
    陆辞完全钻进被窝。
    阿水爸爸在隔着被子轻轻拍,声音轻(yin)柔(sen):“工地嘛,难免发生一些意外。现在的人啊,犯的错花样也多了,咱们地府要与时俱进。以后得针对性地开发不同的地狱,最好还有复合型的地狱。单纯罚做苦力也没多大用,我得想想怎么弄比较合适。”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鹿每天练胆日常
    小鹿( ̄ω ̄):每天抱着死鬼睡。
    小鹿(〃ω〃):每天和死鬼亲亲抱抱举高高。
    小鹿(+ω+):每天和吊死鬼基友打游戏。
    阿水哥(?ω?=) :小鹿,你在院子里种的菜上长虫了!
    小鹿( °◇°) :虫?!!!
    (完)
    第50章 脸嫩好欺负 非主流养老单位
    小鹿在被窝里团了一整晚, 一出门又是响当当的陆副主任。
    自从两界合作开发地热正式开始,谢宜冰就忙得不见鬼影,很少有时间双修。除了每天不忘记给陆辞准备晚饭之外, 中饭陆辞吃食堂, 早饭也偶尔自己去外面随便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