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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绛任由对方拽着, 没有反抗, 也没有再靠近躺在床上的少女半步。
    支援军队不到五分钟就来了。
    看着步伐整齐的士兵, 老太太突然一声惊叫, 不知道从哪儿抄起一把生锈的菜刀,像母鸡护崽一样拦在门前。
    沈绛眼疾手快, 一把夺下了老妇人手里的菜刀,“在里面!床上躺着的少女!”
    “你们不能带走她!”老妇人情绪非常激进,被夺了刀,干脆徒手上前扒拉那群正在转移少女的军官, “她是我的爱人,你们不能带走她!”
    其中一名士兵:“夫人,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们不会伤害任何一位无辜民众。请您相信我们。”
    “你们——”老妇人还没说完, 突然一口气没提上来。
    只见她瞪大双眼, 眼球上翻,僵直的身体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还没倒在地面上, 已经有一名士兵接住了她。
    “喂!夫人!醒醒!”
    “喊医疗员!”
    “……”
    “别愣着, 继续转移疑似偷渡者!”
    “……”
    离开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沈绛回到雪狼所在的位置。
    “走了岑星,下一个任务点。”
    雪狼用脑袋蹭了蹭沈绛的肩膀,很听话的跟在沈绛身后。
    沈绛的思绪还陷在刚才在地下室里的场景。
    没想到,还真如沈橪所说,剩下的错时空生命体,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通讯器响了。
    沈绛接起,“沈绛。信号稳定。请长官指示。”
    “根据检查结果,那位少女确实是一例错时空生命体,现在已带回军部大楼处理,做的不错。岑星也是,做得很好,不愧是联邦引以为傲的武器。果然巨兽的感官比现有的所有机械都要先进。”
    “嗯。谢谢您,”面对夸奖,沈绛礼貌的回应道,回应完,突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老妇人呢?”
    “她不是错时空生命体。联邦婚姻记录局里显示她的婚姻状况是丧偶,当年的配偶应该就是这名错时空者。原本还想问她一些问题,但是……情绪过于激动造成的猝死,医生也无力回天。生活在恶劣环境下的老年人原本就有基础病,猝死也是没办法的,不是你的问题。”
    “我知道了。”沈绛点了点头。
    “尽快前往下一个任务点,我们的时间很紧——”对面的军官没说完,突然闯进来一个士兵报告说有新发现,“有新情况随时联络。”说完,匆匆挂断了通讯。
    下一个任务点还是位于地下城区。
    位置有些特殊。
    来的路上,除了绚烂夺目的光污染,人造omega信息素廉价熏人的味道,和一些从事特殊职业的人类之外,还有几头长得比雪狼还要怪异的异型宠物。
    不远处这些宠物的主人,各个肥头大耳。
    “小兄弟,你这狗漂亮啊!瞧瞧着毛!”其中一个带大金链子,体型庞大的男性看见雪狼,不禁灭了手里的雪茄,“搁哪儿整的?得不少钱吧?我这狐狸跟你这狗一比,啥都不是啊。”
    听到有人说他是狗。
    雪狼瞬间露出锋利的獠牙。
    “是狼。”沈绛一面强笑着,一面用手安抚了一下躁动的雪狼,“专门把毛□□染成银白色的。眼睛也是安装的义眼,原本就是一头个子大的花毛狼,不怎么好看。”
    “染得啊,那没意思。”金链子大哥遗憾的又看了一眼雪狼漂亮的毛发,又给自己点上一支烟,走远了。
    等周围没有闲杂人搭话以后,沈绛才打开地图,“根据沈橪的足迹追踪,附近应该有错时空生命体,你能感应到有什么异常吗?”
    问完,沈绛陷入安静,没再干扰雪狼做判断。
    他们所处的位置已经属于地下城区。
    但地下城区依旧有深不见底的高楼,更深的深渊,无尽的光源像火山深处的岩浆,嘈杂的噪音像陷入岩浆的生命垂死挣扎的哀嚎。
    突然,他感觉雪狼拱了拱他的肩膀。
    “在哪儿?”沈绛刚想让岑星指地图,突然感觉到岑星一直在拱他的行囊。
    行囊里,有受体激活剂和复原剂,和其他便携物资。
    “饿了吗?”沈绛不解的问道。
    雪狼摇摇头,继续拱着行囊。
    “要变回人形?”
    “呜。”雪狼点点头。
    “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可以去。周围有军队驻守,不会有安全问题,你来回变换很麻烦。”
    雪狼继续拱了拱行囊。
    沈绛拗不过他,只好给他注射了复原剂,又从行囊里找出衣服。
    等了片刻,身边多出来了一个银白长发的少年,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就这么散着,锁骨大大方方的露在空气里,“走吧哥哥。”
    说着,岑星咬着绳子,将长发束成马尾。
    “位置确定好了?”
    “兽化形态的时候就确认好了。反复确认过不会错,才敢要求恢复人形的。”说话间,岑星已经大步朝着陡峭的楼梯走去。
    沈绛跟上。
    顺着员工通道,他们进入了一家……
    娱乐场所。
    沈绛看着眼前这幅地狱绘卷,五官恨不得拧在一起。
    暧/.昧的灯光音乐下,台上有不堪入目的舞者,台下的观众更不堪入目,三三两两的在沙发上“聚集”在一起,甚至有些不止三三两两,可怜狭窄的沙发,承受着本不应该承受的重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