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不解,“有什么大问题?那个弟弟是我朋友从小一手带大的,远离是不太可能。”
卡赞叹了口气,刻意拖了长腔。
“你叹什么气?”
“一手带大的问题岂不是更大?你就是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的太少,”卡赞无奈的抿唇,用鼻子出了口气,目光瞥开,“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太正经了。”
沈绛:?
他刚想质问,还没开口,余光里就看见教授从前门回到教室,只好作罢的收回拳头。
沈绛原本还想下课后抓着卡赞问个清楚。
没想到下课铃还没响,教授还在上面讲话,沈绛就先一步被左手边的鼾声吵得思绪紊乱。
算了,待会儿下课不叫他起床,沈绛忿忿的想道。
下了夜课,沈绛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卡赞晃醒,“快点起来,下课了。”
“……”卡赞被迫抬起头,揉了揉眼睛。
两个人一同出教室,前往悬浮轨道站台的时候,卡赞才勉强清醒,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今天的异常,“咦,今天你不去接那个可爱的白毛小朋友了吗?我记得他今天有夜课来着……”
沈绛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悦,“前段时间他去第五星域医学分校交换了,不在学校。”
说完,沈绛烦躁的攥紧拳头。
自从那天被岑星咬伤以后,沈绛等到的只有一句隔着通讯器的道歉。
隔日,他一大早就收到岑星要去分校交换学习的文件,里面有父亲签过字的知情同意书。
“卡赞,你十二三岁的时候会天天气你哥哥姐姐们吗?”
“当然不会,不仅十二三岁不会,两三岁的时候我也不会找死。”卡赞回答道。
沈绛:……
回到宿舍,临睡前,沈绛还是没忍住,看了一眼岑星的芯片定位。
的确是在分校校区。
沈绛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今年的联邦独立日庆典格外隆重。
即便在12月,第一星域城区也一直保持着宜人的温度。最繁华的城区里,从肮脏拥挤的地下城到高耸入云的建筑,都在放映着联邦独立战争的艰难历史,偶尔会穿插一些商户打折的广告。
军事博物馆里,沈绛站在人群后方,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是联邦建立以来,第一艘完整退役的战舰。百年以来,它一直被誉为‘锦鲤号’,因为服役期间,没有任何一位舰长用它打过败仗……”
今日前来的参观的人很多,讲解员解说面前的老式战舰。
站了约有半个小时,沈绛才发现要寻找的目标
跟着目标走进盥洗室,沈绛装作若无其事的在镜子前整理着西裤上夹着的背带。
衬衫加上有背带衬托,除了笔直有力的双腿,胸肌的形状也若隐若现。
调整袖扣的时候,沈绛从镜子里瞥见了目标的身影。
“沈绛!好巧,你也在这儿?看来脊椎的伤恢复的不错。”
镜子里,多了一个夹着金丝眼镜,身着白西服的琥珀色头发男人。
沈绛放下整理袖扣的手,转回身,回应了一个很标准的微笑,“好巧。学校布置的实践课,恰巧逢上假期,就来博物馆转转,没想到图克医生也在。”
“直接称呼名字就好了,”雪杉说着,轻轻拍了拍沈绛的肩膀,“怎么样?这段时间有没有考虑和我合作?或者已经有关于小17.5的线索了?也对,既然是我主动邀请你,我应该拿出点诚意才是。要不要待会儿去我的实验室看看?见识一下我研发的药物对于辐射衰竭的治疗效果,相信你会愿意和我合作。”
“恭敬不如从命。说实话我也思考了很久,十分好奇您到底有什么样的研究,能够治疗辐射引起的器官衰竭这种不可逆的绝症。”
出了军事博物馆,沈绛跟随雪杉一路穿过闹市街区,直直潜入地下城。
地下城区明显要脏乱许多,空气里烟熏缭绕,充斥着精神/类药品泛滥的味道。
雪杉的实验室就位于这么个地方,左边是私人赌/.场,右边是充斥着醉鬼的酒厂。
沈绛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匾牌,玫红色配着高饱和度绿色的霓虹灯,说好听叫醒目,说直白就是刺眼。
只见匾牌上赫然写着:【夜色玫瑰lt;lt;lt;{@】末尾还画着一支玫瑰简笔画,很有复古的味道。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alpha的温柔.乡,omega的避风港,欢迎您回家,我的主人】
沈绛看的目瞪口呆,再三确认自己没跟错人。愣了足足十秒,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是……”
“想什么呢,当然是我的实验室,”雪杉自豪的介绍,“我亲自设计的,毕竟怎么样?匾牌是不是特别有创意?”
沈绛干笑了两声,“的确……挺,挺特别的。很符合这儿的民风,几乎和旁边的店铺融为一体。”
抱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沈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除了开头的走廊不太像正经地方,再往里,就是实验室的正规画风。
沈绛看见培养舱里,有一些“器材”被营养液浸泡着,毫无生命力的样子和尸体一样。
还有很多他叫不上名字的器材,都在这个地下实验室冰冷的运作着。
“如果没有查错,你的母亲收到的辐射侵害,应该是这种类型吧?”雪杉说着,按下手中的遥控,霎时,浓绿色的气体充斥整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