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灰机心里笑着。“鲤鱼的鲤通利。最适合做生意的人了。九数呢，则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好吧。”
    孔青以为自己是真不懂，放下画就去洗漱了。
    姜申是住在附近的酒店，但是为了看好戏，还是假装要和左桓谈事情，留在了孔青店里。
    看见孔青上楼，姜申拿起画问灰机。
    “这画真的能帮着赚钱？”
    “九鱼图当然可以。”灰机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想。
    但这幅画里的鱼是死鱼，水是死水。这画的意思呢，当然是长长久久的亏钱下去咯。
    可惜有监控，他下次再告诉这位东北老乡吧。
    “啊！”姜申拿着画猛看。
    “放心，这画不会跑，你先回去休息吧。”灰机把画卷了，放在了一边。
    姜申知道这儿有监控，不能说什么正事，只好恋恋不舍的走了。
    左桓一看人都走了，顿时演起来了。
    当然这戏有几分假，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一只老鼠，怎么上的了台面？以后在客人面前少出现。另外，你别有事没事来打扰我和孔青。惹恼了我，把你皮都给剥了。”左桓瞪灰机。
    灰机一肚子脏话喷薄欲出。但是想到监控，顿时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委屈屈的应了。
    左桓哼了一声，自己也上楼去找孔青了。
    一元斋内。
    “师父。这老鼠过的不好啊！你看他们几个都看不起它！”一个徒弟看着监控说。“我觉得我们的计划，说不准还真能成。”
    “哇，如果这老鼠愿意帮我们。那我们日后，可真的是日进斗金啊！”一个徒弟吸溜了一下口水。
    “别吵了，那老鼠出门了，看看它会不会来我们这。”
    几个人又赶紧把视频切换到了自己店门口的摄像头上。
    只见一个大老鼠走出孔氏风水的店，背影看起来好不萧索寂寞。
    它踟蹰了良久，在众人的期盼下，终于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朝着一元斋的方向来了。
    “来了，来了！”围在监控边上的几个人立刻摩拳擦掌。
    朴大师都拿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好像是小媳妇要见公婆。
    很快灰机就沿着门柱爬到了一元斋的二楼，从窗户那儿进来了。
    它看着一桌的酒席，吞了吞口水，见四下无人，便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躲在旁边房间的几个人见它吃的差不多了，喊了个口号，一二三，一起冲了出去。
    “拜见鼠大仙！”
    呼啦啦五六个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跪了一地。
    灰机吃了一半，像是惊呆了，抓着个鸡腿一动不动。
    见老鼠没走，小朱赶紧把灯打开了。
    朴大师赶紧又表了一次态。
    “老朽携不成器的徒弟，给鼠大仙您见礼了！”
    灰机像是这才反应过来，吱吱了两声，装作普通老鼠想溜。
    看见这老鼠不说话，朴大师抓紧又说。
    “您别急着走，我们就站在这里不过去，您想吃什么，吩咐我们一声，我们马上给你找过来！”朴大师说。
    “是啊鼠大仙，我们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害你的，这桌酒席本来就是给您准备的。您如果高兴，我们愿意天天给您准备。”小朱也在边上附和。
    灰机这才犹豫的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是鼠大仙？”
    小朱卡了壳，但是朴大师脸皮很厚，张嘴就吹。
    “这是缘分！冥冥之中的缘分让我们在这里等你！”
    灰机心里牙酸了一下，面上却不显。
    “看在这桌酒席的份上。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直说吧！”
    “哎呀，我们哪有什么要求。”朴大师状似非常真诚的说。“就只是想学点真本事。”
    灰机看了他们一圈。
    “真本事又不是一时就能够教给你们的。还是换个要求吧。”
    “没关系的鼠大仙！我们就住在对面，您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来，我们保准给你准备好酒菜！”朴大师说。
    “我看你们几个根骨都不行，学了估计也没用啊。”灰机说。
    “那也总比有慧根却不尊重您的强吧。只要您肯教，我们保准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上心！就算学了没用，我们也把您的话牢牢记在心里！总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灰机眼睛咕噜一转。
    “那……好吧。看在你们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偶尔过来一趟。今天你们想学什么，说说看吧。”
    “对了……鼠大仙，实不相瞒我们这店有个人要求财，我们答应人家了，可现在没能拿出什么好办法来，眼看对方要等不及了，您看我们怎么做比较好？”朴大师问。
    “着急的话呢，我就先给你们个东西撑撑场面吧。”灰机啃掉了手里的鸡腿。“我那儿有一幅画，你们先拿去用吧。”
    “谢谢！谢谢！”朴大师大喜过望。
    莫不是要把刚才画的九鱼图拿来？
    他要不要自己用呢？
    算了算了，只要鼠大仙愿意跟着他们，以后想要多少图没有啊。这次的就先让那个姓张的闭嘴吧。
    灰机吃饱以后，果然取了那副九鱼图来。朴大师看见是和监控里一样，立刻好好装了起来。再次千恩万谢。